翌日便有传言说玉陵郡主在笄礼当日被邪祟上了身,还险些溺死在荷花池中。
外头谣言越传愈烈。
今日沈长则下值后回府直接来了华氏院中。
华氏伺候他换了常服。
房中两名婢子端着水盆立在一侧,沈长则净了脸。
到了用晚膳的时辰,华氏便说:“夫君可要先用晚膳?”
沈长则摇了摇头,神色肃穆地看着她:“玉陵郡主昨个儿这么回事?听说冲撞了邪祟还跌水里了?”
原本他也不该私下议论此事,可近来圣上多番示意三郎与玉陵郡主般配,其用意不言而喻。
华氏昨日在卫王府,对昨夜发生之事一清二楚,想起昨日之事的确怪异,又听沈长则说起,也不免私议几句:“这事说来也怪,郡主昨夜好似失了神一般,太子与三郎在旁唤她,郡主却恍若未闻。”
沈长则一贯是不信鬼神的,心下惴惴,反倒有个猜测,道:“莫非……莫非郡主有甚么隐疾?”
华氏摇摇头,“倒是从未听说过。”
沈长则却是断定了一般,“若玉陵郡主当真是有隐疾,又怎会教外人知晓?”
夫妻二人对视片刻,一切尽在不言中。
华氏便说:“前几日宫里来了人,昭仪的意思是三郎与玉陵郡主青梅竹马,是为良配。”
沈长则脸拉得老长,“要我看,三郎年纪小,不急议亲。如今我们沈家也算是起来了,加之三郎这两年转了性,读书也用功,不定日后科考便能取得功名入仕为官,届时再替他定一门好亲事且不是好事成双?”
华氏便面露为难,“夫君所言甚是,只是昭仪对玉陵郡主喜欢得紧,她若知道怕是要不快了。”
沈长则重重哼一声,如今他这当父亲的还得看女儿面色行事。
华氏看出他心有不满,当即安抚道:“玉陵郡主性子讨喜,又是皇亲,也是桩好姻缘。”
沈长则默然片刻,华氏见天色暗了,遂让婢女端了晚膳上来。
沈长则眉头一直紧锁,饭后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靖王上回见了三郎,对他大为赞赏。”
华氏听出其中深意,不由瞪大了眼,“夫君的意思是……”
如今当属靖王与英王最得圣心,两家王府贵不可言,若他们沈家能与靖王府结亲……
华氏闻言喜得双颊涨红。
靖王府家的小郡主她也是接触过的,知书达理,娴静温婉。听说她年纪小小,却能代靖王妃将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京中有郎君的夫人私下都说她再好不过的儿妇人选。
只是碍于靖王身份,想要求亲的哪家不自己掂量自己家世,皆不敢贸然上门的。
不承想如今却对三郎称赞有加,如此,三郎也算入了靖王的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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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睡下了?”孟夏压低声音问。
白蘋点了点头。
孟夏拍了拍身侧的小榻示意她坐下
白蘋蹑手蹑脚走了过去,端起一旁的篾箩继续缝起了荷包,缝着缝着,不禁又轻声叹了口气。
孟夏拿手肘撞了撞她,朝内室眨眨眼,白蘋当即捂住了嘴巴。
稍坐了一会儿,便听内室有响动,二人不禁对视一眼,赶忙起来去了内室。
青嫆又做了噩梦,这回她梦见自己被顾嬷嬷当众戳穿身份。
太子阿兄和太后用一种十分厌恶的眼神看着她,指责她是骗子,心机深沉,一家子用假她郡主的身份骗取荣华富贵,这等欺君之罪应当将她和她耶娘都抓起来处以斩刑。
“不,我不是,我不是……”
“郡主,郡主。”
白蘋与孟夏疾步跑进内室,爬在榻前晃着青嫆身子。
孟夏见青嫆额间冒出豆大的汗珠子,孟夏便拿帕子替他拭去额间汗珠。
青嫆曲着身子,在被中呜咽着哭了起来。
白蘋与孟夏只得将青嫆唤醒。
青嫆倏地睁开眼,看到白蘋和孟夏和熟悉的环境,意识到自己又做了噩梦。
她将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睁着眼睛,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入她眼里,只徒然地睁着。
白蘋与孟夏手足无措地站在榻前,青嫆闭了闭眼,轻声说道:“你们下去罢。”
白蘋和孟夏面面相觑,青嫆又说:“下去罢。”
二人便只好退了出去,可是谁也不放心,坐也坐不住。
孟夏心一横,“我唤松云去大理寺请林娘子回府。”
白蘋也是没法子了,只得点头。
近来姚三娘一案有了眉目,林淼如便在大理寺和骊骅园两头奔波。
今日见青嫆如常吃了饭,这才去了大理寺,不想刚走没多会儿,青嫆午憩又做了场噩梦。
孟夏前脚走了,紧跟着前院便由婢女来禀,“白蘋姐姐,太子殿下来了。殿下的马车已经停在咱们王府前头了。”
白蘋忙说:“快请殿下入骊骅园正殿稍坐,我,我这便进去禀告郡主。”
“是。”小婢子又跑了出去。
白蘋听闻太子殿下来了,回身便进了内室,道:“郡主,太子殿下来看您了,奴婢服侍郡主穿衣可好?”
青嫆似乎听见太子二字终于有了反应,由着白蘋见她扶起来梳头穿衣。
宋巽义在骊骅园正殿坐下,婢女沏了茶上来,宋巽义便问:“你们郡主这几日如何?”
婢女犹豫了会儿,轻声细语道:“回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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