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可我只会缠着你。”……
司锦很难不去在意萧嵘说的那番话。
夜里的思绪被稠热的情.事带走,但明亮的白日自会再将此事带回脑海中。
司锦不断想起萧嵘那时露出笑意的模样。
那样的事,怎能让人笑得出来。
即使是笑,也不会让人觉得是因为愉悦。
萧嵘并不清闲,但司锦知晓他已是花了不少时间陪伴她了。
今晨用过早膳后,萧嵘便离了府。
司锦没有闲散在屋中,很快将院内其余人挥退,只留了兰心和秋芽二人进了她屋中。
她想询问有关萧嵘父母的事。
她直觉自己以往应是对此了解,但眼下她什么都忘了,连想要安慰他都不知要从何说起,这令她感到无力。
司锦看见自己问完话后,两名丫鬟明显怔了怔,又相互对视一眼。
她不由皱眉:“为何这副表情?”
莫不是又要说什么令她感到烦闷的话了?
但兰心很快回神,回答道:“夫人恕罪,奴婢方才只是稍有讶异,因着大人今晨临走前,便向我们二人交代了此事,而后夫人竟也当真询问了,我们讶异夫人与大人之间的默契。”
司锦神情松缓,稍有意外道:“他猜到我要问这事了,所以我以往的确是知晓的,对吗?”
秋芽点头:“夫人与大人自幼相识,更一直来往密切,到如今结为夫妻,自是早就知晓的。”
司锦闻言沉默了片刻。
她还不知其中细节,但也已是能够猜到,那应是悲伤又沉重的事。
这也是她无法开口直接想萧嵘询问的缘由。
若让他自己亲口再讲述一遍,无异于让他自刨伤口。
司锦没由来的又想起萧嵘昨夜说那番话时的神情。
唇角含着笑,神情却是阴郁的,和他任何时候都不一样,连只是回想也显得有些骇人。
司锦做好了心理准备,目光直视两人。
“那便都告诉我吧,说得细致些,我想知晓全部。”
*
萧府大宅。
门前侍从瞧见久未出现过的熟悉身影皆是一怔,很快纷纷垂首,恭敬问候:“见过大少爷。”
萧嵘步调不停,未给旁人半分多余的眼神,沉着眸光阔步走入府邸。
狭长的小道幽暗僻静,白日的光亮被两侧茂盛过头的绿植遮挡了大半。
道路尽头,一道着黑衣的身影很快略过。
萧嵘停住步子,眸光更沉,
视线阴鸷地锁着那道身影逐渐远去。
他侧头问:“他为何在此?
身后的侍从躬身压低声:“回大少爷,司大人近来时常前来府上与二爷谈**务。
萧嵘危险地眯了下眼,直至眼前再不见司钺的身影。
他倒是不知司钺何时还与他的二舅有了公务上的来往,还如此明目张胆。
萧嵘重新迈步,走出小道却未向原本的目的地而去,竟是直朝司钺方才消失的方向。
身后侍从:“大少爷,二爷的宅院在西廊……
萧嵘冷哼一声,打断他:“不是说司大人来府上是为与二舅谈**务。
侍从不敢再多言,垂着头一路跟着萧嵘朝着西廊的反方向走了去。
长廊之后,宽阔但僻静的庭院是为谈话的好地方。
院门前数人把守,一见萧嵘出现,当即有人高声问安:“见过大少爷。
就像是为提醒院中正谈话的人一般。
萧嵘没有理会,径直走入院中,便瞧见了正相对而坐的二人。
司钺面上神色丝毫未变,就连最寻常的,在此见到萧嵘的半分意外之色都没有。
他只是微微颔首,先行问候:“萧大人,好巧。
萧二爷随之开口,面上倒是不同于司钺,还是对着萧嵘挂了笑:“崇云怎么来这儿了,今日来找我谈事?
“二舅,多余的客套话还是省省吧。萧嵘三两步走到萧二爷跟前。
他站立着,看向萧二爷便是一
副居高临下的模样,“你前段时日去了幽水宅。
萧二爷脸上神情骤变,更是再挂不住半点笑意。
并非惊慌,而是因萧嵘竟就这么旁若无人地直接道出此事。
这让他心下隐隐有些不安,不知以萧嵘那般阴狠的脾性,是要对此做什么事。
萧二爷很快令自己平静下来:“许久未见长姐,心中念想,便抽闲去了一趟。
“哦?我竟不知二舅还有如此宽大胸怀,惦念着令萧府都上下避之不及的疯子。
“萧崇云!那是你的母亲!你怎可如此措辞!
萧嵘唇角上扬一抹弧度,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尾:“看来二舅同我母亲的姐弟情谊比我想象的要更加深厚呢。
萧二爷已是对萧嵘这般态度感到万分不满,他甚至对他这个长辈也没有丝毫尊重,这更令他气恼。
他赫然站起身来与萧嵘平视:“你今日来此,到底
是要说什么?”
萧嵘视线缓慢地从萧二爷脸上移开,直至看向一旁的司钺:“不曾想我不知的不仅是二舅与我母亲的情谊,还有不知何时与司大人建立起的密切关系。”
萧二爷脸色一沉,霎时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信任令他忽略了司钺还在场。
不待萧二爷开口,司钺已先一步起身:“司某一直未得机会插.入二位的谈话,方才司某便想道,二位显然有更重要的事相谈,某便不再多留在此处打搅了。”
萧二爷的脸色很难看,但司钺却是面不改色地说完后,朝两人躬身作揖就转身离开了。
萧嵘没再多看他一眼,只重新将视线移回萧二爷脸上。
“二舅,现在没有外人了,来同我说说,你是从何得知我父亲的去向?”
“萧崇云,你这是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那二舅希望我怎样说。”萧嵘迈步逼近一分,唇角仍在笑,眸光却冷厉得像是冰锥要将人刺穿一般,“求求你了二舅,就告诉外甥吧,我可太想知晓了。”
萧二爷听着萧嵘阴阳怪气的语气,却是冷不防打了个寒颤,身体不受控制地退后一步,才总算得以和萧嵘拉开些距离。
他咬了咬牙,目光腾起威严不想在萧嵘面前露怯:“你询问我此事有何意义,长姐寻找他多年,一直陷在自己的偏执中,我别无它法,除了帮助她找人还能做什么,只是没曾想找到的却是那人的死讯。”
萧嵘闻言,似是情绪缓和地点了点头:“说得也是,二舅与我不亲近,知晓了我父亲的死讯,第一时间不是告诉我这个清醒之人,而是舍近求远前往幽水宅,告知我那神智不清的母亲。”
萧嵘话语顿了一下,骤然抬眸,眼神阴鸷沉暗:“二舅,你是想杀了她吗?”
萧二爷当即倒吸一口凉气,明明和萧嵘隔着一段距离,身体每一寸肌肤却都感觉到了他突然腾起的杀意。
他不受控制地又后退了一步:“萧、萧嵘,你想干什么?”
萧嵘冷笑道:“放心,我母亲还没死,我什么都不做。”
“但她若是断了气……”
“荒唐!萧嵘,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二爷满眼不敢置信,背脊却是阵阵发凉。
这里是萧府,他可是萧家人!
不,萧嵘也是萧家人,他们是血亲,他不会做到那样狠心绝情的。
彼时,萧二爷似乎忘了,他与
萧嵘的母亲也同样是血亲,他所带去的消息于萧嵘的母亲而言无疑是一把利刃。
若她**,他并未动手,但凶器却是由他双手奉上。
而他也更不知晓,上一个念想着与萧嵘为血亲关系的人,如今是何下场。
不过萧嵘倒是慷慨,他欣赏够了萧二爷难看到几近扭曲的脸色,便开口道:“听闻小舅前段时日出狱了,我当时所为或有被他记恨,就不是知他眼下身处何处,可还有向我寻仇的心思。”
萧二爷身子又是一抖。
他不知萧嵘莫名提起萧晟是为何意,但心下已是止不住的窜上了逼近事实的猜测。
萧嵘:“二舅若是得了小舅的消息,可别忘了告知我一声。”
他最后对萧二爷扬起唇角,这回是真的眉眼都带了笑,“我还想见见他呢。”
*
萧嵘回府时,司锦又在窗台边的鸟笼前。
她乖巧的没有离府,似乎是让人心情不错的事,可她的注意力完全落在那只小鸟上,又一次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便令人感到不快了。
只是当萧嵘走近后才发现,小白的鸟笼门大开着,正面朝向窗外,似要让它畅通无阻地飞离。
萧嵘停下脚步,神情莫测地看着正在鸟笼边缘试探的小鸟。
司锦像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就此回过头来。
“你回来了。”
她很快又注意到萧嵘的目光,连忙起身炫耀似的道:“崇云,你看,今日我给小白打开鸟笼,但它竟然没有飞走呢。”
萧嵘沉默地迈步走近,面上分明没什么情绪,偏那双眼睛却是一眼就将刚探出一只爪子的小鸟吓回了笼子里。
司锦一愣:“你吓唬它干什么呀!”
萧嵘毫无歉意,只淡淡地收回眼神:“看来它很喜欢你。”
司锦无奈,伸手轻推了他一下,转而明显表态地向鸟笼靠近了些,像是要偏向小鸟。
“你莫不是连只小鸟的醋都要吃?”
萧嵘伸臂就把人给捞了回来:“谁让你总是看它。”
司锦不由讶异,待在萧嵘怀里上下将他打量一瞬,他莫不是说真的?
真有人连小鸟的醋都吃吗?
不过除去萧嵘小心眼的话语,司锦却是觉得他今日好像心情不错似的。
虽然他脸上并无笑意,但她就是感觉到了。
可是她分明还在听过兰心和秋芽说完他父母的事后,在屋中想了许久待他回
来要如何安抚他低落的情绪。
无论是那些曾经沉重的过往,还是如今令人痛心的现状。
正如萧嵘所说的那样,他的父亲离世了,母亲或许也很快就要离开他了。
司锦即使没有太多属于自己的记忆,也在心里真切地疼惜遭受这一切的萧嵘。
她想,以往的自己应当也是这样的心情。
只是她不知自己那时是如何做的。
可现在,萧嵘一副心情甚好的样子,让她那点疼惜霎时又无处安放了。
萧嵘或许是会读心术,亦或是司锦的心思总是藏不住的写在脸上。
司锦未将心中所想道出,却已是被他洞悉。
“我并不在意那些事,你也不必因其忧心扰神。”
司锦感到几分挫败,这种事怎么可能有人不在意,眼下却反倒成了萧嵘在宽慰她了。
她沉默片刻后,还是道:“可你原本打算在南郊多待几日,如今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关系吗?”
“嗯,我在那待着也并不能让情况有任何好转,更因我与生父有所相似的容貌,她不见到我或许情绪还能稳定一些。”
司锦听得心里更难受了。
她止不住面上情绪变化,想说些什么,又担忧越是提及此事就越是戳痛萧嵘的伤疤,可若什么都不说,又显得太过漠视。
突然听闻萧嵘一声轻笑:“不是已经察觉到我今日心情不错了,怎还苦着一张脸?”
司锦怔了怔,微扬着头看他:“你莫不是当真有读心术,我想什么你都知晓?”
萧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道:“若真是如此便好了。”
侵入她的脑海,掌控她的思绪。
能够知晓她心中全部所想。
司锦眨了下眼,眸中看着萧嵘面上神情好似越发愉悦了似的。
她终是忍不住问:“今日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没有。”萧嵘伸手捧住司锦的脸,“与你无关的事,在我这算不上任何好事。”
司锦眸光一颤。
这时候他还不忘肉麻。
萧嵘好像又从她的神情中读懂了她的心思,但也丝毫没有要做解释和改正,反倒直接低头去含她的唇。
司锦唇上一热,还来不及反应,嘴唇就被萧嵘湿软的舌头舔了一周,像是
在邀她开门,让他探进里面,搅得天翻地覆。
她霎时有些哭笑不得,对他的那些担忧和心疼也暂且提不上劲了。
或许的确不应再多提此事,他听得越多心里越难受吧。
司锦不再想着怎么蹩脚地安慰他了,但也不打算和他意乱情迷吻作一团。
**的,萧嵘一向吻起来就收不住。
是他自己不要她安慰的,她也不需要因此纵容他了。
司锦偏头躲开,还伸手掰开捧在自己脸颊上的大掌。
又是那般轻而易举就被她解开的缠绕。
但很快,那只大掌就跑到了她的后颈。
她扭了扭脖子,甩掉他的手,腰侧就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司锦当真是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嗔怪:“我有没有说过你好像长在坚墙上的藤曼,缠缠绕绕的,怎么都摆脱不掉。
摆脱?
萧嵘微眯了下眼,还真是令人不悦的用词。
不过他扬唇笑道:“那你便是那冰冷无情的坚墙吗?
司锦可没读人心思的能力,只看萧嵘的笑颜,便也随着他一起笑:“什么呀,我说你呢。
“可我只会缠着你。
司锦脸颊微热,实在敌不过萧嵘这般肉麻劲,只得在他又要低头黏糊地吻来时,又一次偏头躲开。
萧嵘垂眸直勾勾地盯着那双已经被他沾染上莹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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