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图书馆在雨声中仿佛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窗外的世界被模糊成一片灰蒙蒙的水汽,西弗勒斯悄无声息地滑进图书馆。

他径直走向魔法史区一个最偏僻的角落,这是他惯常的位置,一个能让他清晰地观察到入口动向的避难所。

他熟练地放下手中的东西:几本从图书馆借来的厚重典籍,以及那本他视若珍宝、边角已有些磨损的《高级魔药制作》。

他坐下,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地窖里那令人窒息的感觉从肺里驱逐出去。他摊开《高级魔药制作》,翻到关于月长石溶液与月光活性关联的复杂章节,强迫自己的目光聚焦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表上。

只有在这里,在理解这些精妙的配方、拆解那些复杂的魔法原理时,他才能重新获得某种掌控感,才能暂时忘却自己是个孤立无援的“异类”。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平斯夫人规律的脚步声在远处书架间回荡,西弗勒斯的羽毛笔尖在羊皮纸上划过,发出稳定的沙沙声。

他试图用逻辑和知识将自己包裹起来,但内心深处,一个冰冷的声音,正变得越来越清晰:“这还不够……远远不够,你需要的是……让他们真正感到恐惧的力量。”

西弗勒斯的目光从书页上抬起,投向了图书馆更深处。那里,光线更加晦暗,一条象征性的绳索横亘在前,后面是——禁书区。

他的心脏猛地收紧了一下,又更快地搏动起来,理智立刻在他脑中拉响警报,但现实的需求如同饥饿的野兽,咆哮着将警告撕碎。

“规则?”一个冰冷讥诮的声音在他心里反驳,“规则保护过你吗?斯拉格霍恩的赏识能阻止别人对你的欺辱吗?”

“他们甚至不需要用多么高深的魔法,仅仅用恶咒和侮辱就能让你毫无还手之力……如果,你能掌握他们不懂的,让他们恐惧的东西呢?”

西弗勒斯几乎是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身体先于理智做出了决定。

他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朝着那条界限靠近,越往里走,温度似乎越低。

就在他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那条绳索时,他猛地感到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自己背上,是平斯夫人。

他立刻僵住,随即装作被旁边书架上一本《罕见魔法材料图鉴》所吸引,伸手将其抽出,假意翻阅。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血液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他能感觉到平斯夫人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好几秒,才缓缓移开。

西弗勒斯靠在书架上,借着厚重书册的掩护,悄悄喘息,恐惧与渴望在他体内激烈交战。他知道,一旦跨过那条线,他就再也无法完全回到从前。但回头望去,公共休息室的阴影如同实质般追蹑而至。

前方是未知的危险,后方是确定的屈辱。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那混合着危险气息的冰冷空气,然后将《罕见魔法材料图鉴》轻轻塞回书架。

下一刻,他低下头,身形微动,如同一条滑入深水的黑鱼,悄无声息地越过了那条绳索,将自己彻底投入了禁书区浓重的阴影里。

禁书区内的光线仿佛被书籍本身吸收,呈现出一种黄昏般的浑浊。书架排列得更加拥挤,如同沉默的巨人,投下令人不安的浓影。

西弗勒斯放缓呼吸,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响,指尖划过一本本标题古奥或干脆没有标题的书脊——《血脉诅咒考》、《痛苦的本质》、《虚空低语集》——这些名字本身就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他并非毫无目的地闲逛,他在寻找任何可能与“力量”、“束缚”、“静默”相关的只言片语,任何能打破眼下困境的钥匙。他像一只谨慎的猎犬,在危险的领域嗅探着可能的目标。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他在转身时,袖子勾住了书架上层一本厚皮书凸出的书角,他下意识地想稳住它,但那本书本就放置不稳,竟直直地坠落下来。

“砰。”

一声沉闷的轻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惊心,西弗勒斯的心脏几乎跳出喉咙,他猛地回头,看向平斯夫人所在的方向,全身肌肉紧绷,准备随时应对斥责甚至更糟的后果。

几秒钟过去了,只有窗外持续的雨声和远处羽毛掸子的轻响,幸运似乎站在他这边。

西弗勒斯松了口气,带着一丝懊恼弯腰去捡那本书。书很沉,封面是深褐色的,没有任何装饰,书脊上烫金的书名《魔法本质辩微》早已磨损,只能勉强辨认,他打算尽快将它塞回原位,结束这场意外的插曲。

就在他准备将书推回书架的空隙时,一样东西从书页中飘落下来——一张对折的、质地明显不同的羊皮纸碎片。边缘粗糙参差,像是被人从某本笔记上带着某种急切的心情匆匆撕下。

一种莫名的预感攫住了他,西弗勒斯再次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迅速蹲下身捡起了那张碎片,触手是一种粗糙而干燥的质感。

他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开,字迹映入眼帘——那是一种潦草、尖锐的字体,仿佛用极大的力度书写而成,顶端有一行清晰的字:【锁喉窒息】

下面简略地画着施咒手势的示意图,而最下方,还有一行冰冷的注解:“用于让聒噪的对手学会永恒的沉默,效果立竿见影。”

诱惑,如同在地下蛰伏已久的藤蔓,一旦破土,便疯狂滋长。它邪恶,扭曲,与西弗勒斯所学的一切道德准则背道而驰,却又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高效。

西弗勒斯像被催眠般,目光死死锁在那段简短的咒语和手势描述上,嘴唇无声地翕动,模仿着那个致命的发音,手指在黑袍下不自觉地勾勒着魔杖的轨迹。

他不受控制地构建出鲜活的画面:埃弗里正张着嘴,用那令人厌烦的拖腔嘲笑着什么,突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球猛地凸出,充满了惊愕与血丝,双手抓向自己的脖颈,试图撕开一条根本不存在的缝隙,脸上的傲慢被窒息的青紫色和极致的痛苦所取代。

穆尔塞伯那尖锐的笑声卡在喉咙里,变成破风箱般的“嗬嗬”声,他像一截失去控制的木桩,重重跪倒在地,身体剧烈地抽搐。

周围那些斯莱特林旁观者脸上的轻蔑和戏谑将会瞬间冻结,然后碎裂,化为纯粹的、未经掩饰的恐惧。他们看向他的眼神,将不再是看一个可以随意欺凌的混血废物,而是……

一种灼热的、混杂着扭曲快感的战栗,沿着他的脊柱窜上来。这感觉邪恶、亵渎,像触摸一条滑腻而危险的毒蛇,但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之下,却隐藏着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吸引力。

然而,恐惧如同冰冷的暗流,几乎在同一时刻汹涌而至,试图将那刚刚燃起的黑暗火焰扑灭。

“它在腐蚀你!看看你刚才在想什么?!你在享受那种痛苦!”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和恶心感翻涌上来,西弗勒斯几乎能感觉到灵魂的某个角落正在被那道想象中的幽绿色光芒玷污。

两种力量在他体内激烈地撕扯着。一边是长期积压的愤怒、屈辱和对力量的疯狂渴望,它们汇聚成一股毁灭性的洪流,叫嚣着要他抓住这根危险的救命稻草。另一边是残存的道德感、对未知危险的恐惧以及对自我毁灭的本能抗拒。

西弗勒斯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能感觉到自己正站在一道深渊的边缘,脚下是令人眩晕的黑暗,而那黑暗中,却又闪烁着无比诱人的、力量的光芒。

接受它,他或许能获得短暂的喘息和威慑。拒绝它,他将回到那无休止的、令人窒息的欺凌中,继续做那个只能隐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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