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到了大街上,红菱这才有机会问杨逊:“你怎么上来了?”
“你嗓门那么大,我老远就听见你同人吵架了,这不担心你安全才上来嘛。”杨逊回答。
红菱白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担心那群饭桶能伤我不如担心马车,若被人偷了东西你回去怎么交代?”
“没人敢偷的。”这可是云月坊,谁敢在这偷东西,偷得还是公主府的马车?头但凡没被驴踢过都想不出来这种事。
“其实,畅欢楼就在这附近,我先把马车驾过去,同他们说这是县主的车,他们答应会好好看顾,我这才赶来的。”杨逊低下声音来解释,县主平时打趣一两句就算了,她还真当他没脑子呢?
红菱听出他话里隐含的邀功意味,故意不理睬:“那畅欢楼的小二还真有眼力见,该去跟李老板夸夸他们。”
八珍楼出来往左手边直走,到路口处右拐个弯,再走五十步便是畅欢楼了。
楼外招呼的小二见是他二人来,当即凑上来:“杨侍卫、姑娘,您二位是直接去轿马场还是先进楼歇息会儿?”
后面那片地是畅欢楼盘下来做自家轿马场的,平时停马停车都只限楼里消费的食客,并不对外开放,杨逊虽借着县主的名义开了个特权,却也知道白让人家帮忙看管马车不好。
杨逊便低头与红菱对视。
艳阳高悬,已近午时,正好是吃午饭的点了。
而这小二,也是个会来事的:“您二位放心,这是县主的马车,您直接驾走便可,我们畅欢楼当然不会收您钱。”
就这一句话,二人当即达成共识:“我们要用饭。”
小二将直接将二人引入二楼一处视野极佳的包厢。
畅欢楼共三层。一层是大堂,正中是戏台,其余地方摆的都是些小桌,散客或不愿付包厢费的客人便可坐在这。若有人包场设宴,这处也会摆上大桌。戏台上每逢七日、十七日便会上演大戏《多情美人俏书生》,平时也会有说书先生上来讲本子。因此,许多客人也会提早前来占据戏台附近的位置,却只点一壶茶,并不点饭菜。
二层便是包厢了,包厢分内外两层,外层包厢的窗户朝向楼外,适合看街景。内层包厢的窗户朝向大堂,可以从高处看戏台,适合看戏听书,视线极佳。
而三层,不供饭菜,只供茶酒,常有文人才子相邀在此,观星赏月,吟诗作对,这么多年还真留了不少佳句名篇。
杨逊和红菱此时正是坐在朝向楼外的一处小包厢中,房中布置典雅妥帖,东侧墙壁挂有幅花鸟图,西侧案上香炉里燃着苏合香,别管里面坐着的人是不是风雅之士,装潢布置的意境都到了。
点菜时,杨逊这大块头只点了一道蒜泥白肉,反而是红菱嘴一直没停下来过。
杨逊叫住红菱:“点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你傻了吗?”红菱朝他凑近,“这顿县主给报销的!我经常跟着县主还好,你平时吃酒楼的机会很多吗?”
红菱又坐回去:“再说了,我吃不完,不还有你吗?我不信你一道菜就能吃饱。”
杨逊就不阻拦她了,自己却也没再点菜,只是静静听着她说话。
“肉末豆腐你吃吗?”
“嗯。”
“红烧肉你吃吗?”
“嗯。”
“清炒茭白你吃吗?”
“嗯。”
“……那我现在让你出去吃西北风你吃吗?”
“嗯——嗯?”
杨逊抬头看她,就见她一脸戏谑:“点你自己要吃的菜!别老等着我来问你。”
“我……都能吃。”杨逊涨红了脸。
“那就这样吧,不够再点。”红菱道。
小二便退出门去了。
等菜真无聊,对面坐着个呆子,就更无聊了。
百无聊赖中,红菱起身到窗边去打望。
杨逊坐在原位,不知是该同她一起去看风景,还是老实坐着。半响,他想到什么话,就开口问她:“你想好——”“别说话!”
他的话被打断了。
窗边的红菱没有回头,朝他招招手,示意他来。
“怎么了?”杨逊来到她身边,小声问。
红菱伸出一根指头,指向楼下一处方向:“你看,那是不是时昀身边那个小厮——”
时昀身边的小厮时仪此刻刚从附近一家酒楼正门走出。
他有些丧气。
这是他在云月坊问的第五家酒楼了。
好消息,这一家是报价最便宜的。
坏消息,最便宜的这家每桌也至少要十五两。
可他家公子一年俸禄到手也就折成一百多两!
虽说他家公子不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他却仍旧有些担心,毕竟公子最近太反常了些,万一呢?
看着旁边更加富丽堂皇的畅欢楼,时仪打心眼里觉得没必要去,却还是很老实的抬脚进去,打算走个过场。
“他进来了!”红菱掐着杨逊的胳膊,几乎要跳起来,见时仪走进畅欢楼,转身就朝门去,差点与来上菜的小二撞上。
“姑娘,您这是?”小二差点端倒了菜,却还是很礼貌地问她。
“不好意思啊这位小哥,我们想换间朝内的包厢,麻烦您把菜也带过来。”红菱急急忙忙道完歉,就去找空包厢。
待上菜的小二和杨逊跟着她走进一间包厢,她已经趴在内窗上看楼下的动静了。
杨逊便道:“小哥,麻烦您下去说一声,我们换包厢了。”
这小二应下,便准备转身出门,却又被红菱叫住,手里被塞了个银锞子。
“再麻烦您,去找李老板,就说下面那灰衣裳人不一般,请他想办法弄清楚这人是来做什么的。”
大堂中,时仪禀明来意,那位接待他的中年男子便请他到后面详谈,他连声拒绝。
“不了,我只是替我家公子先问问您家的报价,具体还得我家公子来决定。”
畅欢楼三当家也很和气地请他就近坐下。
正是这时,李老板自后堂跫跫而来。
“冒昧问一句,您家公子是?”李老板听三当家简述了时仪的来意,又亲自为他斟茶,随后和善地问。
时仪本不愿透露太多,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好答:“我家公子是大理寺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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