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娘,说谁糊涂呢?”赵大伯母炸了,“我这样劳心劳力地筹谋划策,为的还不是你和你哥哥?为了你们往后能过得更好些,能让你多些嫁妆傍身,你倒好,为了个外人还开始说起你母亲来了。”

“简直荒唐!”

她瞪着女儿,越发粗暴直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姑娘请回去?往后不许出门了,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别去见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赵阅儿根本说不通。

亏她还以为自己还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没想到在母亲跟前,两回都没走过,人就叫母亲身边的婆子送回了闺阁。

又急又恼,偏又无可奈何。

她不明白,怎么自己想通了,母亲却又犯轴了?

思来想去觉得不成,她忙又让丫鬟去前头书房给父亲送口信。

可惜,那来执行赵大伯母命令的婆子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别说凝枣了,就连赵阅儿本人来了都不好使。

婆子毕恭毕敬地守在半月拱门之外,福了福道:“姑娘就别折腾了,太太的意思是让姑娘您好生歇着,外头的事情不归姑娘管。”

“姑娘也听老奴一声劝,能在娘家做姑娘时多快活,上有老爷太太照拂,下有兄嫂护着,何必管这么多呢?”

赵阅儿没法子了。

气恼地坐在梳妆台前,那锃亮的铜镜照出她满是愁容的脸。

她咬着唇:“这可怎么好……”

对此,赵大伯母可没有多余的心思,她满心想的都是怎么样让虞声笙收下那些地契。

只要将人也拖下水,那他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没等赵大伯母想出个稳妥的法子来,翌日正午,官衙却来人了。

赵大老爷夫妇二人都被传唤到堂。

一到乾州州府的正堂内,他们便瞧见虞声笙立在一侧。

她一身烟柳娇杏的明丽,自袖口到领口处却是宝蓝纹月白底的纹样,以银线绣成,细细一瞧,竟构成了喜上梅梢的图案,当真吉利又典雅。

侧目望来,秋水若瞳,盈盈一汪,竟能瞬间看进人的心坎里似的。

她柔柔一笑,客气又疏离。

明明还没有说什么过分冷漠的话,已让赵大老爷夫妇俩觉得自己与对方有着不可跨越的天堑。

双方到场,州府老爷可以说正事了。

因两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些话便说得较为委婉。

还是为了贪墨地契、偷缴粮税一事。

赵大老爷听得面皮颤抖,耳根发烫,等州府老爷话音刚落,他忙不迭拱手道:“青天明鉴啊,这些田产都是我家私有的,不存在贪墨,更不存在隐瞒啊!您忘了,我家二弟可是乐安公!这些田产本就是赵家所有。”

他又瞥了一眼虞声笙,“将军夫人刚到乾州,人生地不熟的,难免被人愚弄,一片赤心是好的,但也不能对着自家人下手呀。”

“可不是么……”赵大伯母忙道,“声笙啊,说起来你也喊我一声大伯母,咱们也算是亲戚了,你对咱们府里有什么不满的,你尽可说出来,难不成我一长辈还会跟你这个晚辈计较么?”

虞声笙不慌不忙:“敢问州府大人,赵家一脉扎根乾州多久了?”

这位州府大人在此地连任了一回,细算起来,待在乾州也有七八年了,因政绩不俗,人也公证,为当地民生谋了不少福祉,是以上峰考核的成绩评了个优。

只要满了这一任,他的官职便能再往上提一提。

这可是平步青云的大好事。

越到最后关头,越是谨慎小心。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将两边叫来后,又不摆架子的原因——两边都不能轻易得罪,他可不想满任后还给自己树敌。

冷不丁听虞声笙这么一问,他顺口答道:“赵家一脉原就是乾州人士,扎根于此延绵了百年之久了。”

虞声笙又问:“那这么多年了,赵府就没分过家么?”

“自然是分过的。”

延绵百年的大家族,怎么可能没有分过家。

否则这么多叔伯兄弟岂不是要打起来了?

她轻轻颔首:“赵家原先可没有出过什么乐安公吧?据我所知,我这位姑父当年是立下护驾之功,还差点命悬一线,才被皇帝封为乐安公,可是如此?”

“正是,夫人所言确实。”

“依照我朝律法,得封爵位后,自然另开一府,也就视为与原先的府邸分家;若主家愿意,自然是可以兄弟们团在一处,各姑嫂妯娌热热闹闹地过日子;可……也别忘了,既然是乐安府,那最后说了算的,是乐安公与黎阳夫人,而不是你们大房这一脉。”

她语气平和,不带任何情绪。

却字字句句说得那对夫妻面如黄纸,都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这些田产原就是乐安府的,与赵府毫无关系。”

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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