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天山当然还是去了,但推迟了两个时辰,至于原因……

凌云渚一巴掌拍过去,不仅没推倒对方,还险些让自己摔下剑。段驰龙吓了一跳,赶紧揽人入怀:“别乱动!”

凌云渚:“松开!”

他在气头上,段驰龙不敢不听,立刻将人放开,讨好道:“我知道错了。”

知错有什么用?知错也不改。

凌云渚碰了碰自己嘴唇,灼烧般的热辣疼痛到现在还没消。

哪有人一连亲这么久的?还按着人咬,跟狗有什么区别?

看来自己还是太心软,早知如此就不该取缔“未经同意不准亲”的规矩。

“师尊,看那边。”

凌云渚怒气未消,只觉他又在作什么妖,懒得搭理。谁料段驰龙锲而不舍:“没开玩笑,那边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凌云渚下意识瞥了一眼,目光顿时被盯住了。

真打起来了!

前面是山腰,茫茫平平,一望无际。接下来的路分外陡峭,释放的灵流会对山体造成影响,导致灾害,因此,想再往上走,只能步行。

然而此刻,素来门可罗雀的地界却现出许多身影,少说也有千人。各色灵流交织辉映,赤红血色流淌在雪地上,触目惊心。

凌云渚赶紧拍拍段驰龙手臂:“快点快点!找个地方停下,别被发现!”

御剑这事和开车一样,耗神耗力,还得时刻保持平衡。这趟路程不算短,他懒得御剑,便搭了段驰龙的顺风车。凌天剑倒也听他的话,靠近两边的松柏,借木叶掩住身形,慢慢落地。

这个距离不近不远,刚巧能看见对面的情况,又不至于被乱飞的灵流波及。

“快蹲下!”凌云渚拽了段驰龙一把,生怕对方高大的身形引起注意。后者被迫蹲在树后,把自己缩成一团,瞧着还有点可怜。

战况激烈,两方都没留余力,以至于残酷。有个女子杀得尤为狠厉,一柄长鞭所向披靡,发辫在脑后飞扬,正是昭野。再一细看,昭寒居然也在。

这是……长风门和无相域?

怎么来这么快?!

凌云渚大惊,抓住段驰龙手臂:“他们怎么知道的?!”

长风门有他捏的传音纸鹤作为依托,来天山不奇怪,可昭野远在无相域,又是哪里得来的消息?

“谁知道呢。”段驰龙漫不经心道,“把你的纸鹤截胡了吧。”

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其一,纸鹤传音时是隐身状态,肉眼压根见不着。其二,若他们真截了纸鹤,听完内容后必然当场销毁,何必将对手招过来?

“诶!”凌云渚突然想起什么,“玉霄阙里会不会有内鬼?”

这次段驰龙说得斩钉截铁:“不会。”

他说凌云渚就信,排除这两个可能,还会有哪些原因?

正凝神细思着,后腰突然被戳了一下,凌云渚以为是段驰龙,反手拍过去,喊了声“别闹”,谁料对方压根不知收敛。

凌云渚恼了,刚想抬头训人,后方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他嘴巴。紧接着,眼前蹦出一张大脸,许久不见的吴憾摆出一个“嘘”的姿势,口型夸张地比着“冷静冷静”。

凌云渚看看一脸冷静的段驰龙,茫然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才啊,躲后面戳你呢。”吴憾道,“哎呦——别提了,谢九州他们被其他魔域拦住了,我病刚好就抽调出这伙人过来,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

“是啊,不仅窝囊地躲在这儿,还特地来吓我。”凌云渚皮笑肉不笑,“太够意思了。”

“还有你。”他用手肘碰碰段驰龙,“见到了也不提醒我,胳膊肘往外拐。”

这迁怒其实来得莫名其妙,段驰龙却面不改色地认下,还趁机凑近了些,手臂相贴。

“这里交给我,你们要不然去帮谢九州?”吴憾道,“温阑也在那儿。”

凌云渚光顾着看战况,没将这话放在心上:“不用,阿域能撑住。”

“你躲在这儿也不是事啊!”吴憾语速加快,“快点快点,快去吧,灵玉我来拿,相信我行不行?”

凌云渚终于收回目光,将视线聚焦在他身上,一言不发。

吴憾被盯得发虚:“我……就是怕他那儿出事。”

“你好像很想让我过去,是想把我支开,还是单纯想让我和他们见面?”凌云渚微笑道,“可我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大忙,反倒是你,这副模样有点奇怪啊。”

“嗐,我能有什么奇怪的,你不想去那就……”

“不过有件事你说得对。”凌云渚打断,“一直躲着确实不是办法。”

他瞥了段驰龙一眼,后者会意。刹那间,他们同时起身,拔剑,齐齐冲了出去。

不远处,昭野长鞭一甩,正中面门,抬腿踹飞旁侧攻来的人影。下一刻,后颈传来劲风,像锋刀利刃。她心脏敏感地缩了一下,刚转过头,呼吸便是一滞。

瞳孔映出一袭灰白衣袍,和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她被掐住喉咙,炮弹般弹射出去,后脑勺咚地撞在树干上,整张脸憋得通红。

对方手劲大得出乎意料,死死摁住喉上死穴,像要生生将其捏断。

“上回掐我脖子掐得爽么?”凌云渚双目赤红。

昭野牙关咬得咯咯响,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背在身后的手握紧了长鞭。

“来天山的消息是谁透露给你们的?”凌云渚一字一顿,“阴玉和阳玉是不是在你这——”

话音未落,眼底猛然炫过一道寒光,他直觉不对,当即松手后撤,但还是晚了一步。

长鞭化枪,尖锐的枪头扎入未愈的旧伤,狠狠搅动。凌云渚疼得两眼一黑,抬手攥住那锐器拔出,狼狈后撤。他动作果决又狠辣,闷哼被死死压在喉咙,软着腿差点给人跪下。

昭野护住颈部,隔着一段距离剧烈咳嗽起来。

凌云渚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衣襟被扯得稀巴烂,肩上的伤牵连到手臂,疼得连剑都抬不起来。偏偏对面和他一样,是个睚眦必报的主,明明状态也没好上多少,又提起武器冲过来,看样子是想与他拼命。

凌云渚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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