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你不要乱造谣
苟雪闻陪同谢温进入她的竹楼,望着心不在焉的谢温,苟雪闻说道:“如果你不想见到他,我们可以提前回京城。”
所幸小师妹于昨日完成最后一次施针,谢母的毒已经解掉了。虽然要静养一段时日,但谢温可以先行回去,苟雪闻派人留下保护谢母,鹰奴要下手的对象从来就不是她的家人,而是谢温本身。
然而谢温拒绝了,“我娘曾经说过,这里是小西洲的地界,那个自称西南刺史的,掌管小南洲,可是他刚刚却越界抓捕,里面一定有问题。”
甚至非常有可能是光明正大地抓捕大齐子民,输送到边境蛮族人手里。上次谢温令他们吃那么大的闷亏,死伤无数,他们想要重建家园,最缺的应该是人,因此谢温大胆猜测鹰奴出现在西南的目的,是为了搜刮奴隶。
“我派人去查查。”苟雪闻说。
谢温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能帮我查一下,小西洲的刺史与我娘是什么关系吗?”
苟雪闻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小西洲刺史?”
“我曾经听闻过他的事迹,说此人擅长计谋,西南划分成两洲,好像也有他的参与。更多的,我未曾听闻。”苟雪闻深思着,“给我几天时间,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谢温颔首,呢喃自语:“如果鹰奴只是路过,那就好了。”不然她真得求助小西洲刺史。
可惜谢温的愿望并没有成真。
第二天天未亮,医馆上上下下就被粗暴的撞门声响吵醒。
谢温迷蒙间披着外袍出去查探情况,却见后院里聚集一大群拿着火把的衙役,游暨与小师妹黑着脸混在他们之间,仔细看他们的双手,麻绳正捆绑着,几个衙役限制住他们的行动,使他们无法动弹。
“发生了什么?”
药王精神矍铄,不怒自威,从游如素的竹楼走出,凝视着在他家闹腾的衙役。
“你们凭什么在我的医馆抓我的徒弟?”
药王的地位还是颇高的,尤其在西南,没有人是没听过他的名号,尽管他现在满脸脓包,因为外出采药时不慎受了某种药材的影响,需要过些时日才会消掉,可亦无法撼动他在西南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与地位。
衙役里有人认出药王,缩缩脖子,和旁边的人小声说道:“不是说药王外出,医馆没有人吗?”
自以为小声,偏偏这人是个嗓门儿极大的,再小声也都传遍众人的耳朵。
药王背着手,嘲讽道:“所以你们见我不在,觉得我医馆无人撑腰,便嚣张地上门欺负孤儿寡兄?”
被扣押住的孤儿·小师妹抬头看向身侧同样境地的寡兄·游暨,两人情绪很是复杂。
“药王大人说笑了,我等只是前来抓捕要犯的,无意冒犯令徒弟。”那位自称西南刺史,实为小南洲刺史穿着一身官服,艰难地从一群衙役后面挤出来,讨好道。
谢温看他这般形象,不由皱眉。
药王瞅了他半晌,像才想起来,“黄诞?你来我医馆抓什么人,就算你是黄奇那小子的远房亲戚,也不能信口开河乱冤枉他人!”
吩咐绿荫好好照顾谢母的谢温,转头回来一听,虽感惊讶但不是很多,黄奇那白眼狼,直系亲属死绝,却能独占疯子的药,后面必定有人维护,再加上带官到医馆一闹,谢温内心早就猜测黄奇与小南洲刺史有不可告人的交易。如今听到他们之间有亲,也不意外。
小南洲刺史黄诞浅浅一笑,“药王大人,此事与黄奇无关,亦与医馆无关。”
黄诞的眼神逐渐移向谢温,“本官今日来,是为了抓捕冒认朝廷官员,在外坑蒙拐骗的乱臣贼子!”
谢温挑眉,刚想说话,黄诞一挥手,下面的衙役就把一个人押上来,“此人就是证人!”
传说中的证人迷茫地抬起头,看都不看谢温,张嘴就来,“对啊大人,就是她拿着达官贵人的令牌到处招摇撞骗!”
黄诞冷笑,再挥手命人把谢温擒下。
药王匆忙往谢温那边走上几步,之后又顿住不知在思考什么,谢温没有挣扎,衙役见状也并未对她动粗,虚虚扣住她,押送到黄诞面前。
黄诞看谢温一脸淡定,有几分讽刺,“差点被你骗过去了,要不是特使前来,我真以为你是皇贵妃娘娘身边的人。”
谢温:“我的确是她的人。”她的仇人。
黄诞自认为是谢温嘴硬,又指出另一个人,“那日装作是北境大将军的男人在哪?”
说着黄诞看向衙役搜出来的人,她们挤成一团,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有人更是面带焦急,向往这边走,就被旁边的人拉回去。
谢温同样把视线放在那伙人身上,眼神对视,止住一脸担忧的谢母,又与绿荫等人相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离开了,你连夜追赶或许能追得上?”谢温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苟雪闻是外出查探小西洲刺史的背景,他一向很有效率。
黄诞狐疑着,“是吗,也不打紧,关键是能抓住你。”
谢温闻言,眉心一跳,看得出黄诞抓她的举动并非他本意,他只是一把刀,至于拿刀的是谁,很明确了不是吗?
游暨与小师妹早已释放,两人眼神复杂地望着谢温,谢温嘴角微勾,似是安慰她们,随即跟着黄诞等人离开。
路上,谢温质问黄诞。
“这里可是小西洲地界,你一个小南洲的官跑来抓人,就不怕小西洲刺史,对你打击报复?”
黄诞不屑,“哼,他一个黄毛小子能对我做什么?表面上我跟他都是刺史,官职一样高,可实际呢,他一个毫无背景从草根爬上来的人,怎么比得过我背后之人!”
谢温:“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我都拿出皇贵妃娘娘的令牌,你还不信我是她的人,我还有皇帝陛下的令牌,你非说我是伪劣假冒?”
一提到这个,黄诞似乎更生气了,“是皇贵妃娘娘的特使告诉我的,不然我真叫你这个骗子唬住了,至于你那些什么令牌,根本没有实证,像你这种骗子走南闯北,假做几个像真的,并非难事!”
谢温沉默,“所以你宁愿相信对方是秦始皇,也不愿相信我是真的?”
“什么皇?”黄诞没听懂。
“没什么,夸你聪明。”谢温扯扯嘴角,想扯出一个笑,扯了半天还是没扯出。
此后一片静默,直到徒步几里到小南洲的官府,关进破旧的监牢,谢温才从无比压抑的气氛脱离。
都不知道那些衙役为什么那么能忍,一路上话都不曾说过半句,每个人冷冰冰的,之前在医馆认出药王的那个小衙役倒是想聊几句,同僚一见他有苗头,直接物理捂嘴,把他按住。
谢温靠在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木桩上,感慨着,之前她还在青州监牢外面看蜗居里面的姜成,如今轮到她成里面的人,真是世事难料。
黄诞不知出于何意,还给谢温一人一间,让她享受豪华单间套房的待遇。谢温左右侧挨着的监牢都没有人,有点孤立无援那味儿了。
谢温无所事事,只能发呆,偶尔想一想下一册话本要写什么,留给丞相的位置不多了,不然下一本写将军吧。
征战千里,音信全无,以为身死,爱人另嫁。再见时,她已是别人妻。这种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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