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合作
发觉自己盯着楚葳蕤的时间有些长,沈濯有些刻意地挪开眼,指着菜品。
“比如你爱吃的这道三套鸭,肥鸭挑得大了些,鸭肝和鸭肫放得早了些,导致它们和野鸭、鸽子的入味程度不一样。”沈濯说完不忘激楚葳蕤,“怎么,你没尝出来?”
沈濯虽从小随父母长在北部边陲,可好歹父亲是二品的封疆大吏,也吃过几次宫宴,恰巧这道三套鸭他曾在宫宴中尝过,沈濯听宫人介绍一遍,就记下了烹饪技巧的重点。
楚葳蕤一脸“你胡诌的吧”,一边重新尝了尝。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咸淡是有些不统一。
“那你再品评一下其他菜?”楚葳蕤虚心求教。
沈濯也不是每道菜都在宫宴上吃过,重生前的那几年,有机会尝到好菜的时候也只是牛嚼牡丹罢了。
“口味太清淡,都不喜欢。”
这就纯粹是敷衍之言了。
楚葳蕤不再多话,只专心尝菜。
沈濯在她心目中又坐实了一项“嘴刁”的特点,以致于楚葳蕤接手至味楼后,总找沈濯尝菜品评。这就是后话了。
回到此刻,楚葳蕤吩咐春桃和夏竹先将食盒拿回家。
两人有些不赞同,沈濯毕竟还未“进门”。
沈濯见两人一副怕楚葳蕤被他拐到深山老林的表情,忍不住承诺:“沈某不会行不轨之事。”
沈濯:明明楚葳蕤才是那个可能红杏出墙的人!
四人在珍馐阁门口相持了一会儿,夏竹才扯着春桃走了。
两人的背影刚消失拐角,楚葳蕤就听沈濯说:“我的东西落在楼上了,你在此处等我一会儿。”
说罢沈濯快步走进珍馐阁。
楚葳蕤狐疑地看去,除了冲进珍馐阁的沈濯,门外还有一行三人客客气气地寒暄着入内。
“张某有此口服,也是托李大人的福。”青衫文士拱手道。
楚葳蕤收回目光,看向青石板铺设的长街,青楼尚未迎客,散落着的乐坊倒是飘来各式各样的乐声,街道上偶尔走过几个行人,交织出楚宅见不到的烟火气。
沈濯从珍馐阁出来,心里盘算着若楚葳蕤追问细节,如何同她解释。
楚葳蕤勾着唇角,转头笑道:“沈濯,我们合作吧。”
秦淮河畔,面容姣好的女子和冷峻自持的男子并排而行,引得相向而行的路人忍不住屡次回头张望。
沈濯略低头,在楚葳蕤回看前转头。
脑中只留下楚葳蕤挺翘的鼻梁和阳光照射下皮肤上的细小绒毛。
“人活一世,你有没有特别想要去做的事情?”
活了两世的沈濯此时还在愣神。
好在楚葳蕤也并不需要他回答,继续道:“我想做生意!”
沈濯嗯了一声。
“既然以后你便是我的夫婿,我们合作?”
沈濯挤出几个字:“怎么合作?”
“爹爹说,女子做生意不方便。早期便由我当幕后军师,你出面与人打交道,如何?”
楚葳蕤心情好的时候人也会活泼几份,此时一边走一边转身面对沈濯,裙摆短暂地绽开成一朵花。
她倒退着走,问沈濯:“你应该只是不爱说话,不是社恐吧?”
“社恐”——是何意?
楚葳蕤后悔自己得意忘形,清清嗓继续说:“总之你既然与人打交道没问题,以后便替我出面吧?我给你月钱,或者你要分红也可以。”
沈濯很想提醒她,楚家的赘婿有月钱,他上辈子就是靠着这点微薄的月钱和楚怀济偶尔的接济过活的。
如果他知道楚葳蕤的回答,一定会庆幸自己没有开口。
楚葳蕤:做鸭赚的钱和做生意赚的能一样吗?
两人一路走,插科打诨间到了楚氏成衣铺。
沈濯疑惑地看着楚葳蕤。
“趁表哥不在,咱们去试试婚服合不合身。”
楚葳蕤自觉很有距离感地揪着沈濯的一点点袖子拉他进店铺,哪管沈濯内心洪水滔天。
今日李炎州不在,秦掌柜只觉天空都晴朗了。
瞧着楚葳蕤带着未来姑爷走进,欢喜地出店相迎。
“大小姐,可算把您给盼来了!二位的大婚喜服还未绣花样,可先试试合不合身。”
秦掌柜左手一伸,将人迎进来。又眼神示意伙计倒茶。
“秦掌柜有心了。今日出门,想着顺道过来,就不用麻烦秦掌柜再特意带给我们了。”
“大小姐考虑得这么周到,是我们的福气呀。”
寒暄几番,楚葳蕤和沈濯各自换上未经刺绣的喜服,再由师傅记下需要修改的细节。
也许有什么忌讳,两人分开两处试衣服,都没有看到对方穿着大红衣服的模样。
可巧两人对此都无所谓——楚葳蕤不在乎、沈濯见过。
几日后,与至味楼李掌柜的一旬之约到了。
李掌柜被家仆迎进正厅的路上,心就扑扑狂跳,看见楚葳蕤身边坐着的陌生男人,心又跟着沉了几分。
楚葳蕤坐在主位品茶,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夏竹给李掌柜介绍:“李掌柜,这位是沈濯沈公子,已与小姐订婚。”
李掌柜应声行礼。
沈濯上辈子跟这些掌柜熟得很,也不回礼,单刀直入,“李掌柜,之前你说婚宴要耗费五十两?”
李掌柜顾不得额头上直冒的冷汗,颤声应“是”。
“小姐手里只有二十两可供你调配,这活儿,你能不能干?”
沈濯正忙着端架子,没注意旁边主仆三人都睁大了眼看向他。
楚葳蕤信奉中庸之道,觉得多少也得给掌柜的一些油水,商量的是打个对折,给李掌柜二十五两预算。
前世没少跟李掌柜打交道的沈濯却知道,此人是个欺软怕硬、得寸进尺之徒。不把数字压到一点油水也没有,他只会以为主家软弱可欺,被他蒙骗过去了。
“……姑爷……不是,沈公子,二十两确实不够呀!”
李掌柜面露难色,舌头打结,“四十……不!三十五两,老夫尽全力,把您的席面办得漂漂亮亮的。”
沈濯:“交给你是因为至味楼是自家生意,若你不乐意,这机会倒不如给了珍馐阁?”
李掌柜哪儿能让珍馐阁办楚葳蕤的婚宴,且不说客人知道了怎么编排,楚怀济都能把他扫地出门。
沈濯面不改色:“我大致算过,珍馐阁办这样一场像样的婚宴,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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