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埃诺文转头将约瑟夫吼跑,杜瓶这才得以推开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她抱着一只金穗流苏靠枕,狠狠地瞪着他。

绿瞳男人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你先和我开玩笑的,我就不能开了?”

“你有病吧?”

“我是有病。”他看起来又想抽烟了,但摸了半天,没从茶几上摸到烟盒,“但你更有病,迟钝到令人无语。”

杜瓶怔然。

“至少别在我面前这么嚣张。”

杜瓶低着脑袋当乌龟,不肯说话,这段时间这个桃花是不是有点太多了?算上死掉的那个阴桃花,她都可以金盆洗手,改行当乙女游戏主角了。

“你先别急着得意,我虽然对你有点好感,但不可能会跟你发生些什么。你也看得出来,我这个人没什么定性,也不喜欢被女人束缚,你虽然内心狂野了点,到底是个老实本分的良家少女,你我之间,没有一丝一毫可能。”

杜瓶忙不迭点头:“没错没错。”

“所以对于你,我会公私分明。”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按你之前的提议,希德皇子被杀一案,我就派你和约瑟夫一起去查。”

“我和那个小骑士?”

“对。”埃诺文缓缓躺在了病床上,“我还受着伤,没法到外头跑来跑去,如果你查出来真凶是谁,我会代表骑士团感谢你,并为你申请国民特别志愿勋章,奖金不菲,但如果你查不出来……”

杜瓶恐怕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我可不会为了你跟警署的人作对,你——自求多福。”

*

杜瓶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要被迫当起福尔摩斯。

除了以前断断续续看过几本侦探小说,念叨过某柯的名言“新机子哇伊兹莫一多兹”以外,她自认为没什么做侦探的天赋。

但这事性命攸关,恐怕她必须要倒腾出脑海里看过的那几部侦探小说,无论如何也要找出真凶是谁。

“去案发现场?”

“对啊,破案子总归要去案发现场看看的。”杜瓶坐在桌前,低头翻看着约瑟夫给她的案件资料。

“第一现场警察那边都已经清理过了,能找到的线索都在这里了,你还要去看什么?”

“少废话,你还要不要破案子了?”杜瓶用锐利的目光盯着那稚嫩少年。

约瑟夫眯起眼,反倒抬高了音量:“你是骑士还是我是骑士?我记得副团长是让你来辅助我办案的吧!?”

杜瓶冷笑一声。

然而下一刻,她立马起身,搬出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露出谄媚的笑容:“您坐,您坐。”

约瑟夫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我看,我们就把当天在场的人一个个都抓回来关牢里好了。”

“您的破案手法,太牛逼了。”杜瓶竖起大拇指。

“全杀了反正有一个是凶手。”

杜瓶想倒。

“连你一起——”约瑟夫用手指点了点杜瓶,“一块儿杀了。”

“您跟我什么仇什么怨?”杜瓶笑眯眯地在心里骂他祖宗。

他摸了摸下巴,“你这家伙,看起来平平无奇,手段倒是挺多,既能从拘留室跑出来,又能勾搭上副团长,现在风水轮流转,都跑来跟我破案了,留着也是个心腹大患。”

“喂喂,那是你们副团长风流成性,见一个爱一个,跟我可没关系!”

约瑟夫抱着手臂说道:“副团长虽然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随意,但他其实是个有情有义、公私分明的男人。”

杜瓶:“……”

这种论调,跟那种他虽然抽烟喝酒逛窑子,但其实是个好男孩的说法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才说,肯定是你使了什么手段蛊惑了他!”约瑟夫言之凿凿。

杜瓶抽抽嘴角,“好吧,就当是我蛊惑了他吧,咱们要不还是先聊案子?毕竟这事可关乎我的性命。”

约瑟夫忽然起身,从自己办公室的抽屉内拿出短铳,然后利索地开始装子弹。

“你干嘛?不聊就不聊,还要一枪毙了我不成?”

“你不是要去看凶案现场吗?”他嘀咕着,“我准备好武器,陪你去啊。”

你这家伙搞了半天,还是愿意相信我的嘛。

杜瓶嘿嘿一笑。

两人一同离开裂风骑士团位于圣都的办事大楼,辗转又回到了城郊的沃尔夫伯爵城堡。

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是傍晚了,这会儿天更是全黑了,两人各提着一盏煤油灯从马上下来,两道身影幽灵一般穿行在森林环绕的华丽城堡。

由于皇子遭到暗杀,这里早就被警察封锁了起来,前两天推杯换盏的热闹景象犹在眼前,现在那些光洁的落地窗之后,只剩桌椅重重的暗影,月光照射在大厅内的大理石地砖上,留下水晶吊灯枝形错乱的纹路。

两人从走廊中钻出来,终于抵达了希德被暗杀的那块区域——

大厅正门之外,一条长长的鹅卵石宽径上。

那里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尽管经过清理,地面依然有着干涸的、镶嵌在鹅卵石中的深深血迹。

杜瓶不由想起自己站在露台上望向此处,看到倒在地上的金发男人时,心里的惊骇与……悲伤?

虽然她的确只与他认识了一个夜晚,没有深吻和拥抱,连露水情缘都算不上,但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刻,她才忽的意识到,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的分量并不比那些与她日久天长过的人要轻。

如果他不死的话,她和他一定会有更多故事发生。

但那都是在知道他是皇子之前思索的了,想想那时大言不惭说自己与他门当户对时的场景,杜瓶有点脸热。

约瑟夫看着空荡荡的地面,不解地问她:“说起来,你为什么非得再回到这里?”

“不符常理啊。”

杜瓶像只搜救犬一样蹲在地上,双手撑地,左边看看右边摸摸,不顾形象地钻进灌木和树丛里头翻腾来翻腾去。

看得约瑟夫大为汗颜,他伸出手,不知该不该说话,“所以,是哪里不符常理?”

“你给我的那些资料和证物——”杜瓶从灌木丛中拔出脑袋,头发里扎了两片树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此时早就换下了那不合身的警察制服,穿着衬衫和长裤,以及为了符合侦探身份,特意让约瑟夫给她准备的棕色风衣。

“杀死希德的是铳械,所有人都听到了,但是子弹在哪儿?”

“子弹不是给你看了嘛,一枚红色子弹,杀伤力相当之恐怖,直接贯穿了希德皇子的头颅,弹壳在城堡的一座尖塔楼内,子弹落在了旁边的草丛里。”

“不可能。”杜瓶摇头,“我看过你给我的子弹,说起来也巧,我最近对铳械很感兴趣,加上你们副团长也提供了我一些研究样本——据我所知,你给我的子弹是很常见的黑市子弹,符文很粗糙,杀伤力甚至比不过帝国政府统一制式的巴潘工厂子弹,魔法铳械的威力几乎依托于子弹的符文效率,从尖塔楼射击过来,那东西百分之九十会残留在希德脑袋里,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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