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泰正在自己王府花园悠闲地赏着花,这恒王府是新修整的,一砖一瓦皆是富丽堂皇,这么好的府邸,是他的。
“王爷,有人求见王爷。”下人小跑进来禀告。
“谁啊?”他的雅兴被打扰,面上有些不悦。
“是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兰维桢款款踏进院子里。
“是你?你怎么来了?”他不动声色地扫了她一眼,微微诧异。
“我来和恒王殿下谈个交易。”
“你有什么值得我做的交易。”恒王淡淡睨了她一眼,并不在意。
“凭我爹是刑部尚书,凭我兄长镇守边关,凭我将来会是吴王的王妃。”兰维桢一脸胜券在握的神情。
宗泰倏地扬唇冷笑,“兰姑娘凭什么自信自己会是本王二弟的王妃?”这应该是最不可能的。
“陛下和皇后娘娘,贤贵妃已有意要撮合我和吴王殿下,我成为吴王妃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她胸有成竹,看着宗泰如此不屑,她也未恼。
“说说你的计划,否则本王凭什么和你交易。”宗泰轻扯了一下唇角,似笑非笑。
“如今姜柔止和姜太傅都执意退亲,已然失了圣心,但朝堂之中受姜太傅提携的文官可不少,姜太傅倒戈于谁,谁就能得到这些文官的支持,而他的女儿便是他唯一的软肋。”
宗泰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继续说下去。”
“想必恒王殿下也不甘屈居于此吧。”兰维桢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宗泰又笑了笑,“兰姑娘可不要妄言,本王向来安守本分。”
“我只要吴王,王爷若是助我嫁进吴王府,我兰家定会让恒王殿下如愿以偿。”
恒王压低了声音:“你想怎么做?”
“去姜家提亲。”
恒王突然仰天大笑:“兰姑娘,本王不是傻子,姜家竭尽全力要和太子退亲,本王却在这节骨眼撞上去,兰姑娘,本王能得到什么好处?”
兰维桢淡然地说道:“王爷莫急,这提亲并非让王爷亲自提,只需将王爷和姜姑娘有染之事透露出去便可,至于这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姜柔止名誉若受损,必然不能再嫁太子和吴王,那姜太傅这一脉的势力太子就用不上了,若是让王爷捡了便宜,岂不是两全其美?”
恒王不以为然地说道:“兰姑娘,你难道不知道本王二弟对姜柔止的情意?那日在景福斋,想必兰姑娘不是瞎子,任凭谁都能看得出来本王这二弟用情至深。”
兰维桢神色蓦然一冷,“我看得出来,所以,我才要这么做!”
“兰姑娘,你可想过这么做,会是什么结局?”宗泰继续追问。
“只要她不嫁给太子和吴王,你我的目的便达成。”
“可本王和少程无冤无仇,若因此得罪了少程,本王便多了一个聪明的敌人,本王若是和吴王为敌,对本王更没有好处不是吗?”宗泰笑意加深。
兰维桢怔了下,“王爷,太子虽是未来继承大统的人选,可他昏庸无能,何能及恒王殿下,王爷难道就不想取而代之吗?”
“兰姑娘,你今日说的这番话,本王能让你们整个兰家死无葬身之地!”他在笑,眼底却是冰冷森寒。
兰维桢也笑了:“王爷,看来我所言之事王爷还是认可的,否则王爷现在也不会留我。”
“此计不怎么样,你不过是借我之手想公报私仇罢了,以少程和姜太傅的能耐,还不至于让姜柔止身败名裂,本王反而惹一身骚,这不痛不痒,各打二十大板的戏码有什么可做的。”宗泰微微一笑。
兰维桢心底有些震惊,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恒王的能耐,他果真是个心机深沉之人,但她很快调整心态说道:“此计不行我还有一计。”
“说说看。”恒王一副看穿她的样子。
“吴郡税银之事,王爷和太子都难逃干系吧?”
恒王神色一冷。
“这税银早就被太子挪用了,但这税银需要有人去背这锅,死去的太守也没能吐出这三十万税银,若是让陛下知道是谁吞了这银两,陛下会饶了他吗?”兰维桢笑容得意。
恒王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兰维桢,“本王真是低估了你。”
“王爷,既然姜太傅不能为你我所用,不如除掉他,永绝后患。”兰维桢神色变得阴狠。
恒王眯起眼,看着兰维桢,明艳的脸庞,却可以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么阴狠的话,这女人倒是有几分魄力。
“王爷,您上回解了我兄长的燃眉之急,我们兰家和王爷是莫逆之交,王爷,想必您会好好考虑咱们之间的商议。”
兰维桢说罢离开恒王府。
宗泰在愣神之际,下人回来禀告兰维桢已经送走了。
宗泰陷入沉思,久久未平息。
“王爷,咱们真的要听她的?”何忠疑惑。
“她这样的野心,定然不愿意做个王妃这么简单。”
“王爷是觉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不过是想借我之手除掉姜太傅和宗湛,好让少程捡便宜,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可惜本王不是傻子,除掉太子,本王就会是吴王最大的敌人,宗湛这样的蠢货,毫不费吹灰之力,但少程,本王从未知晓他真正的实力!”宗泰握紧拳头,神色阴狠。
兰维桢离开恒王府,和玉心走在街上。
不远处看到姜柔止和南书正在路边看小商贩摆卖的首饰,脸色有些不快,她快步走上前去。
“姜姑娘?”
姜柔止和南书正看得入迷,突然听见有人叫她,她愣了一下,转过身去,看到兰维桢。
“兰姑娘?”姜柔止记得她,虽然上次仅在景福斋见过一次,但她张扬的相貌让她记忆深刻。
兰维桢身着绯红色绣着兰花的锦袍,十分艳丽夺目,她走过来,看到姜柔止手中的首饰,是一枚精巧的海棠珠钗。
“姜姑娘是在挑选首饰?”她勾唇一笑。
“对,这首饰做工精巧,看了十分喜欢。”姜柔止把玩着手里的珠钗,这是珍珠做的,让她想到了那个人······
兰维桢拿过姜柔止手中的珠钗,仔细端详片刻,有些嘲弄的神情:“这首饰虽精巧,却不是出自名家之手,这上头的珍珠也并非吴郡所出,个头小而不饱满,怎么,以姜姑娘的身份,怎么会在这路边的小摊买这等低廉之物。”
姜柔止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这首饰不在乎名贵,只在乎心意,物随人愿罢了。”
兰维桢似笑非笑,“可我却听说,这先敬罗裳后敬人。”
姜柔止扫了她一眼,原来她是冲着她来的,这来意不善,“我也听说,这山鸡穿上凤袍也不过是山鸡,画虎不成反类犬罢了。”
南书听懂了,在一旁垂着头默默偷笑,玉心狠狠瞪了她一眼,南书趁机做了个鬼脸,把玉心气得半死。
兰维桢神色冷峻,她默默打量着姜柔止,她容貌确实无可挑剔,让她不由心生不爽。
“姜姑娘不愧是太傅之女,今日我便是领教了。”
“兰姑娘抬举了。”姜柔止懒得搭理她,想和南书走开。
“姜姑娘。”兰维桢叫住她,姜柔止驻足,看着她,不知道她想怎么样。
“姜姑娘,你的首饰。”她扬起手中的海棠珠钗。
“兰姑娘,这首饰我不想要了。”姜柔止莞尔一笑。
“姜姑娘,既然是你先看上的东西,我便不能夺人所好,正如我看上的东西,姜姑娘最好也别惦记。”她举着手中的海棠珠钗,扬了扬。
“兰姑娘想说什么?”姜柔止故作不解地看着她。
“吴王殿下是我的,姜姑娘已有婚约,烦请姜姑娘不要越界了。”兰维桢的笑容带着警告。
姜柔止不由得笑了,“兰姑娘,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吴王殿下尚未和兰姑娘定下亲事,兰姑娘怎么就以王妃自居了?”
兰维桢不怒反笑:“无论我能不能成为王妃,我都比姜姑娘更有机会,姜姑娘是未来的太子妃,我是未来的吴王妃,姜姑娘可要记好了。”
姜柔止从荷包里取出一枚碎银递给小贩,再顺手拿走兰维桢手中的海棠珠钗,“这东西,我既然看上了,就不会拱手让人。”说罢拉着南书不缓不慢地走了。
兰维桢看了眼空了的手,她神色有些不快,玉心站在一旁有些无措。
姜柔止气鼓鼓地走得飞快,南书在后面都快追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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