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难得沉默,这也不是他们想的。

“也不能说完全没重要信息吧,就是有些还在审,他们比较能坚持。”李大牛强颜欢笑,转移话题:“不过我听说这些案子还牵连了张叔?”

李大牛口中的张叔,也就是张阅音的爸爸。

“你知道的不少。”张阅音身子往后仰,直到后背贴上椅背,这才缓缓抬腿翘着:“我查了一下,当初我爸出事前最后见到的人是顾叔叔,而他们谈的项目就是现如今的多缕金华,这一切都连上了不是吗?”

多年前的多缕金华地皮谈判中,张泽被害,后来多缕金华建造时因为赵环的贪墨致使建造一半的酒店坍塌,导致多人去世,奠定了徐宴书走上歧路的基调。

“我还是没想通,为什么会害我?”张阅音装了会儿深沉就憋不住了。

如果说张泽的被害是因为多缕金华的项目,宋晚淇等人是因为知道了张阅音被害的凶手是谁,那她呢?

又是因为什么?

“咚咚——”

会议室的大门被敲响,几人同步的噤声。

“进。”

萧序南的话音落下,门这才被推开,是段辞。

段辞现在浑身脏兮兮的,满头大汗,还有不知名的黑色物质在脸上划了几条,人看上去都发馊了。

萧序南见状起身走到门口,以身体挡住了段辞想要进的心。

段辞刚抬起的脚不得不放下,干哑着嗓音:“萧队,周队回来了,要见你。”

他看了眼身后的几人,最后又看到张阅音补充道:“让张董也过去。”

秦可炎见状,起身主动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有消息了再找你们。”

吴妄跟着点头,至于李大牛则是在经过张阅音时笑呵呵道:“张董放心,回去我就帮你问,那群犯事儿的知道的东西也不少,刚好也该收网了。”

张阅音只能点头,就是为那群人默哀,遇到顾淮期算他们倒霉。

秦可炎三个队长离开后,周队就直接过来了,会议室继续。

“赵环要见你。”周队看着张阅音,示意她坐下说话。

“见我?”张阅音神情木然,今天接收到的信息太多,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她和赵环似乎……没有一点联系吧?

这么多人,怎么就要见她?

萧序南拖开椅子的手一顿:“为什么?”

周队知道他们的疑惑,他也没想通赵环怎么就要见张阅音了,赵环的生平他们查过,张阅音的事也知道,这两人都和案件相关,警方知道的消息可能比他们自己知道的还多还细。

人的记忆是有限的,很容易忘记。

可能今天中午吃了什么,这种小事都会忘记,但警方不会,作为一个局外人他们只将这些当作重要信息,会看上很多遍。

记忆再不好,也会有印象。

所以,当赵环提出要见张阅音才肯说的时候,所有人都是震惊的。

“王艳芳被害,赵环作为她唯一的亲人,我们自然要和他说,顺便也是想问一下案情。赵环在知道王艳芳被害时,震惊了一下,然后就特别平静,那样子像是这人不是他妈妈,而是一个陌生人一般。”周队回忆起当时赵环的表情,尤其是他的眼神,跟冰山似的,没有一丝温暖。

“后来就问了20年时徐宴书和王艳芳去监狱探望他的事情,他一言不发,我们这边说了很多他才问了我一句话。”

周队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张阅音心里痒痒的。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说话说一半的,尤其还是这么重要的事情。

萧序南甚至都不用看,就知道张阅音的内心在想什么,主动询问:“他问了什么?”

“张董的孩子还活着吗?”

赵环口里的张董,指的是张泽。

赵环进监狱二十几年了,如果表现良好他也是可以出来,但每次到了他快离开监狱的时间,他就会犯事儿增加年限。

他不想出去,与其说是不想,不如说是……不敢。

赵环在躲人。

“我详细问过季女士,当初我爸出车祸后,她听到消息被吓得立刻就发动了,最后被助理送进医院,生了我醒后,我爸已经没气了。后来季女士撑着身子硬是把集团控制在自己手里,又拿回了多缕金华,那里是我爸的遗愿,也是想买下来修个酒店,这些全都是早就准备好的,就差地皮。”

张阅音说得很平静:“多缕金华的建造是在我一岁的时候,一岁半吧,就发生了那件事,赵环差不多在我两岁时被判入狱。”

那个时候她都还活着,时隔二十三年,赵环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

“您怎么回的?”

听到萧序南的疑问,张阅音收回思绪,眸色认真地看向周明德。

周明德对上张阅音平静无波的视线:“我回‘现在的张董就是当年那孩子’。”

“他的表情呢?”

“疯疯癫癫地大笑,笑了会儿就说要见你,见了你他才会说。”

“这些年除了王艳芳没人看他?”

“没。”

“王艳芳那边又有谁去找过她吗?”

王艳芳才是赵环和凶手之间的联系,可王艳芳已死,本以为赵环知道的不多,可现在看来赵环知道的可不少,甚至可能比王艳芳知道的多多了。

“五年前王艳芳拿到钱后就去监狱看赵环了,两人聊的似乎并不愉快,20年之后王艳芳再也没来见过赵环。王艳芳拿到钱后就把房子卖了,去买了一个江景大平层,钱花得差不多的时候,那个账号就又给她打了笔钱,随后王艳芳就去见赵环了,那是在21年的端午。”

“王艳芳这些年身边也没其他人,偶尔打打麻将,还……”周明德看着张阅音清纯的脸庞,有些说不出口。

那噎住的情绪太明显,张阅音忍不住问:“做了什么坏事?”

“piao。”

“啊?”张阅音想的是杀人帮凶这些坏事,嘴张了张:“王艳芳多大来着?”

“五六十。”

“也挺牛。”

萧序南伸手揉了她的脑袋一把,制止了她往后多想的思维,问:“21年第二个凶手第一次犯案,会不会和王艳芳收到钱有关?”

周明德摇头:“这些都无从考证,赵环不说,王艳芳已死,赵环和徐宴书、王艳芳见面说了什么的监控我们都看了,说的都是些很正常的事情。”

“我想先看看他和徐宴书都说了什么。”

赵环和王艳芳见面能理解,徐宴书呢?

去看看害他成为无父无母的仇人吗?

这么多年徐宴书没去过一次,十几年快二十年了才去?

这件事总是透露着怪异,总是缺少最关键的一环。

周明德没拒绝,萧序南自觉地去打开会议室的投影。

等投影打开,周明德操作后,大屏上出现一个监控画面。

一层玻璃隔绝了两个人,一个是穿着狱服的赵环,他光着脑袋,胡子拉碴的,虽说不上圆润,但气色好。

另一边是徐宴书,他和现在有些区别,他还穿着一件短袖蓝色条纹衬衫,系了个红色条纹的领带,很青春阳光的打扮,与沸点火锅店里和王曼欣见面时一样,就是个青春男大打扮。

两人举着电话,目光平静。

从最开始见面时,两人就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

赵环:“找我有事?”

徐宴书:“这些年你悔过吗?”

赵环突然笑了下:“我为什么要悔?你看啊,我在这儿过得挺好的,比在外面好多了,以前上班的时候饮食不规律,睡也没多少时间,有时候忙得上火,可现在呢?”

赵环双手一摊,笑容加深:“一日三餐准时,睡眠质量也提高了,加强了锻炼还学了门手艺。”

“这个日子啊,你是不能体会咯~”

徐宴书的左手死死地捏住自己的裤子:“要不是你,我爸妈就不会死!”

“我?”

赵环想了下:“没我他们也会死,不过他们若是不接这个工作,可能不会这么早吧?”

徐宴书忙问:“有人指使你?”

赵环嘴一瘪:“小朋友可别乱造谣,你要相信警方,我都在这儿了还有什么指挥不指挥的?还是说王艳芳和你说了什么?”

徐宴书不说话,赵环继续道:“我妈那人听风就是雨,是个只为钱而活的人,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贪这么多,最开始我也是有良心的,怕出事,可那钱实在是太多了,你见过几十个亿吗?你手里有过几十个亿吗?你肯定没见过。”

“那酒店上面批了上百亿,我觉得太多了,一个酒店而已,做什么要用这么多钱?我贪点孝敬我妈也没错吧?”

赵环那不知悔改的样子刺痛了徐宴书的眼,但在那儿,徐宴书还是强忍着说:“就算几十亿,那也不是你的!”

“我贪了不就是我的了?”

赵环说的理直气壮。

徐宴书还想说什么,探监时间却到了,赵环笑得意味深长:“小朋友,不要听风就是雨啊。”

监控画面戛然而止。

“有人和徐宴书说我爸妈才是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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