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守寡第四十六天
“说是最近，具体时间那人也记不清。”秦可炎看张阅音思索着什么，不动声色说：“这人说是偶然听到的，只记得心惊胆战了一段时间，就怕被上面的人知道了他知道这些灭口，所以这段时间都没往领导跟前凑，知道的东西就不多了。”
“能确定他说的是真的吗？”萧序南指尖在洁白的桌面上轻敲。
顾淮期冷嗤一声：“咱吴队的本事还不知道吗？再说了来和你们说的信息，还能是假的？”
“五年前，露台山有人救我。”张阅音打断两人的施法，能让她想起被救的事也就这件，其余时间别人可没救她的机会。
“这事儿我们听说了，不过我记得当初应该是大哥陪你去的，顾淮颂那小子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这件事，在国外都打电话回来不想让大哥陪你去，大哥当然不会同意。”顾淮期耸耸肩，双手一摆：“大哥怎么对张董的，秦队吴队可能不清楚，萧队你是清楚的，谁都没有张董重要。”
“大哥不同意，顾淮颂就跟疯了一样，还威胁大哥说陪你去他就去死。”
接收到吴妄和秦可炎突然看过的目光时，顾淮期叹气：“后来他真自杀，是动手了的，所以大哥这才失约连夜出国去看他，这才把人救回来了。”
张阅音错愕不已，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刚刚顾淮期说了什么，她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一茬。
顾淮颂是不是有病？
萧序南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这些事他同样不知道，但他想得更多。
顾淮颂闹着自杀是偶然性的，还是人为的？
“他……恋哥癖？”吴妄当这么久警察，也见识了一下物种多样性，可这种样子的还是第一次见。
“谁知道呢，不过顾淮颂从小就崇拜大哥，虽然不是亲哥哥，只是个堂哥，可大哥的话比三伯的话还要好使，顾淮颂小时候很调皮你们也是知道的，不学无术都算高情商说法了。三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什么都做了就是掰不回来，实在没办法去找大哥，顾淮颂就去了大哥身边跟着学，老听话了，不过就是越来越看张董不爽，后来因为那件事就被送出国了。”
吴妄停滞了一秒，问：“哪件事？”
顾淮期扫了眼张阅音，才说：“咱们张董的身体可不好，动不动就昏倒，就你看的那些破言情小说里的那种病秧子一个样，气不得，偏偏顾淮颂给人气出事了，还梗着脖子不愿意道歉，甚至还认为大哥不应该救张董。”
吴妄再次停滞一秒，豪门秘辛啊。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觑了眼笑成花儿一样的顾淮期，为什么要把他看言情小说这件事说出来，他不要面子的吗？
一个缉毒队长，长得凶神恶煞，看言情小说……
秦可炎直接忽略：“顾淮颂这种事正常吗？”
问的自然是顾淮期李大牛。
李大牛思绪飘飞了好一会儿，没人催他，等他回过神才说：“正常也不正常，顾淮颂不喜欢张董是正常，不喜欢大哥对张董好也正常，可是他从来没在这件事上闹过自杀。”
顾淮颂也不傻，他要是死了大哥就对张阅音更好了，他活着还有人阻止，死了连阻止的人都没了。
他更怕的是，联姻，尽管知道不可能，可心底里就是怕。
“那就有两种可能了，一顾淮颂是故意的，为的就是有一个合理正当的理由引开顾董，让张董一个人，这样操作性强可也有很多不定因素，张董出门一直带着保镖，顾董离开后张董还会不会去露台山？去的话又会不会带上保镖？”秦可炎很快就开始分析，“第二种可能就是他真的太喜欢顾董了。”
“不，还有一种可能。”张阅音抬眸，对上秦可炎的视线：“顾淮颂不是故意的，但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什么或者暗示了什么，去驱使他做出这种事。”
萧序南点点头：“前不久，我们这边被害者去找张阅音，就是听到了顾淮颂说了些事，这才没忍住脾气。”
这件事不是第一次发生，可能性很大。
“我看过你们的案件信息，现在凶手那边的人有一个女人，装扮成张董的样子去见被害人，还有个徐宴书？他和每个案子都有关系，那照你们现在的说法，又多了一个顾淮颂？”吴妄皱着眉，他不是刑侦专业的，不算了解，可却也知道不少。
吴妄的意思很简单，凶手到底有几人，他们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萧序南拿出资料，一一发在几人面前，而张阅音则看的是他的那份：“今天才查清的，20年的露台山案凶手与后王曼欣、夏姝、魏佳、姜望舒、宋晚淇、林家村发现得三具尸体以及林勇案不是一人。”
“什么？”张阅音侧眸，死死盯着萧序南，这么大事不和她说？
萧序南回避她质问的目光，表面淡定道：“根据现有信息露台山凶手犯案很谨慎，他想让人误会那具焦尸是张阅音，目的是什么暂且不知。后面的几次案件，林家村发现的三具尸体，林冉和林常兴是21年被害，凶手手法生疏，看样子像是在练习，练习的目的是为了模仿露台山案作案。”
“而王艳芳，是在25年被害，这个人又很奇怪，她被害的手法与露台山案和其他案件没有一丁点的相似之处，可她与林冉林常兴埋在一起。”
“至于林勇，被害也与这些案件不符，凶手急于灭口处理手段并不好，但他很谨慎没有留下一点属于他的痕迹，手法老练推测为宋晚淇等案件凶手。”
“也就是说现在至少有三个凶手？”吴妄翻了好几次尸检报告，听完萧序南说的，眉峰皱得更紧了，让他原本就凶神恶煞的长相更加的凶狠。
萧序南点头：“这也是我感觉奇怪的点，刚好有三个嫌疑人，凶手就有三个，会不会太巧了点？”
整个案子，这种巧合太多了，反而让他有一种错觉，这些人可能做了坏事，可他们的背后还有人，这些都是推出来交给警方让警方结案的。
事实不应该如此。
这也是他为什么压着这件事，没说同下面人说的原因。
李大牛看笑了：“这三个凶手还有联系，露台山案我们可以压了的，宋晚淇这些案子能模仿得这么细节，就代表他知道真相，或者说有人和他说了真相，而王艳芳……她为什么会被害？”
王艳芳是赵环的母亲，赵环是徐宴书走上犯罪道路的来源，赵环这些年一直在监狱服刑，也没人去看他，除了王艳芳偶尔去外，就没人了。
王艳芳在20年收到了一笔大额转账，五年凶手都没害她，为什么现在就被害了？
灭口？
又不太像。
“在20年徐宴书去看过赵环，就在王艳芳收到钱后不久，王艳芳收到钱去监狱找赵环，随后徐宴书去看赵环，后面案件就开始发生了。”萧序南神情未动，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还有姜望舒案件，让她去林家村坟山，那里的凶手不止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男一女，现在我们怀疑的是徐宴书和那位假扮张阅音的人。”
坟山那里他们做得还是很好的，如果只看脚印等，除了被害人外就只有一个人的脚印可见，但有很多圆形的印记，很像高跷，踩高跷又由另一个人踩上去覆盖高跷留下的痕迹。
想法很好。
“这位女性没有准确的嫌疑人？”
“目前的怀疑是露台山案焦尸的亲人。”萧序南摁了摁眉心，这里面的所有人无论是凶手还是被害人，或者说下一个目标，他们之间都是有联系的，可查了这么久，也只有露台山案的焦尸能和这位女性扯上关系了。
“今天我还见了顾淮颂，就在来这之前。”张阅音微靠在椅背上，头仰着，看着像是在假寐。
“嗯？”萧序南歪头，不是说去见宋今安吗？
不等他问，张阅音就坐直身子看向李大牛：“顾淮颂有几个英文名？”
李大牛眨眼，错愕伸出手反指自己：“问我？”
“不然？”
这里还有谁和顾淮颂熟悉？不就只剩下李大牛这个顾家人，还是一辈的，又同是男性，怎么也说得上话。
“我和他不熟。”李大牛耸肩，瘪嘴道：“就他那恨不得跟在大哥跟前的样子，还有从小到大家里他谁都看不上，就对大哥不一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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