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里清也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只有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

“这真的能行吗?”

“怎么不行,老爷听说这件事都从领地赶过来了。”

“万一、万一他提前醒过来了怎么办,咱们都没神之眼,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看守的担心不是杞人忧天,能让一个人昏睡一天的麻药确实对月见里清也不起作用,他昏迷的原因多半是爆炸的冲击波造成的。

他悄悄摸了摸捆住自己手腕的东西,只是普通的麻绳,他本想悄悄的用雷元素把绳子电开,却发现自己没有法感知到一点元素力。

“哎呀,看你胆小的样。”看守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刚才看他有神之眼么?再说了咱们都给他安上约束装置了,他即使有元素力也用不出来。”

月见里清也闻言放弃了继续催动元素力,经过这一会的适应,他勉强可以看清楚这漆黑房间的构造。

目测十平米的小房间,窗户估计从外边用木板钉死了,只能透出几缕光来,不过从房间漆黑程度来看,应该已经入夜了,距离东港口被炸起码过了五个小时。

看守就守在这小房间的门口,找不到尖锐物品的月见里清也右手握住左手的拇指,接着狠狠一拽。

他咬牙忍着痛,尽量不发出动静引起看守注意。

脱臼的手指使不上力气,摆弄了半天才绳索中挣脱,随后右手从绳索里解开。他紧接着深吸口气,握着脱臼的拇指硬接回去。

五个小时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预计的计划,月见里清也回想着爆炸前发生的种种,心里的疑问越来越深。

“在最大的利益前,贵族绝对会动手”。

可这利益是什么,月见里清也并不清楚,涉及到和那天的会议有关的问题,散兵总是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但他并不傻,港□□炸就是冲他来的,五年前深渊袭击姑且算贵族不知道执行官是谁,如今他们肯定知晓执行官是散兵而非自己。

只是把他绑来又不杀他,恐怕在贵族眼里自己只剩下了一个用途——威胁散兵。

月见里清也想通这点后差点被气笑,连左手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他倒不气自己被利用,这种计划多半是执行官会议上定下的,要论起来确实第六席符合条件。月见里清也并不为这个生气,只是被从头蒙到尾的感觉令他十分不爽。

他在心里把自己的哥哥从头到脚骂了个遍,等左手缓的差不多后,把脚上的绳子解开。

他虽不喜欢被别当做人质威胁散兵,但这是计划的一环,他不得不做个样子。

既然贵族抓得到他,那想必他本人的资料已经被贵族知晓,不做出一些反抗反而会露馅。

戴在右手上的黑色手环估计就是他们所谓的“约束器”,从看守的对话来看,这东西顶多就是限制住自己对元素力的使用,没有其他影响。

没有元素力就意味着他暂时拿不到自己的长刀,但幸好用来捆他的绳索足够长也足够细。

他抬脚踹翻了屋子里唯一的桌子,随即躲到门后,巨大的声响引起了看守的注意,“怎、怎么了这是?”

“醒了?不能吧,那可是麻到一个成人一天的量啊,我看看。”

“别、别吧,万一……”

“什么万一啊,他要是跑了咱俩都别想好过,都说了带着约束器怕什么啊。”

在门口的月见里清也听见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月见里清也绷紧绳子,整个人就像准备捕食的长鬓虎一般蓄势待发。

“人呢……啊!”看守一句话不等说完,月见里清也迅速将绳索套住对方脖子,而后狠狠一拽,看守直接被拖进屋里,月见里清也捏住对方脖子一拧,原本还在挣扎的看守立马没了动静。

这一套动作月见里清也刚在脑海里想了好几遍,动作干脆利落,完成不过一瞬间。

另一位看守吓的立马向走廊另一段跑去,月见里清也从死掉的那位身上搜出一把枪。

他颠了颠这把枪的轻重,抬手瞄准已经跑出一段距离的看守。

“碰”的一声,子弹打在了墙壁上,随后右手上传来疼痛蔓延到全身。

月见里清也只是做戏,不能真的逃出去,他本想让子弹偏移一寸,但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直接打到墙上。

“警惕性还挺高。”月见里清也想着,手上顺势一松,枪支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

“哎呀,还真不愧是在愚人众里能坐上这个位置上的人呢,这个疼痛级竟然还能站着。”走廊另一头站着一个穿黑色正装的男人,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手里拎着那位慌里慌张的看守。“如果我不是我早到了十分钟想看看大人您还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不然您就离开了不是么?”

那人说话尾音总喜欢上扬,眼神带着对物品探究的意味让月见里清也感到不适,他本想开口讥讽几句,但想着自己在他们眼里还是正常人类,干脆直接闭嘴,演出一副被剧痛折磨地说不出话的样子。

“既然大人精力这么十足,那不介意在正事开始前先进行一些私人谈话吧?”男人说完瞥了一眼旁边的人,“还不去请大人过去?”

“想必大人对这里还有点印象吧?”月见里清也被七手八脚按到一个房间的座子上,被重新用铁链绑好后,就听见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

他抬头看了看再简单不过的房间,房间里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左边的墙壁跟四周的比起来有些斑驳不堪,像之前在墙上钉了许多东西又被粗暴扯下,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和这么个小破屋子有什么源渊。

男人也没想等月见里清也的回答,自言自语道,“那我提醒大人一句,十年前,雪夜和叛徒。”

…………

一张张相片被钉子钉在墙上,不同颜色的线穿梭其中,构成了一张复杂的关系网,窗帘遮住了白日的光线,昏暗的房间只剩下红色的火星明明灭灭。

屋子里的男人异常焦燥,抬手把一口没抽的烟掐灭,他的视线扫到桌子上信,信中没有朋友的问候与关怀,只有一句简单不能再简单的一句话:

“雪要来了,当心。这次我们不会给你提供帮助,关系图明天必须送来。”

男人用力抓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突然冲向他自己精心制作的关系网,抓住交错的线用力扯下,除了极个别没受牵连的照片还在上边,其他的照片纷纷落下。

他后悔吗?

他的确后悔,如果老老实实待在枫丹认罪,他最多在梅洛彼得堡待上几年而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身在异国他乡,每天省吃俭用还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可惜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也从没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机会,几年前突然出现的“机缘”,只不过他对于某些人来说有可利用的价值罢了。

而他的“价值”早就在这张关系网完成时就以经没有了。

至冬的冬季马上就要来了,而他除了这封提醒他即将迎来生命倒计时的信外,并没有收到任何帮助。

他把仅剩的摩拉拿出来准备到楼下酒馆买瓶水火喝,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冷静下来想接下来的出路,而不是把所有的钱拿去买醉。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或许是给自己壮胆,亦或是最后奢侈一把。

男人许久不出房间,也很长时间没有收拾过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引来了许多路人侧目。但他已经不在乎了,至冬的水火比其他国家的酒度数高上很多,等到他喝的心满意足回来时,理智已经快被酒精泡没了。

当然也忘了他现在的处境。

等他看到自己房门被打开,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时,酒直接被吓醒了一大半。

来人看起来不大,绀色长发被随意扎起来,姿态放松的靠在沙发上,仿佛他才是这间出租屋的主人,堇色的眼睛看着男人,露出一点笑意,“亚里沙·韦尔,还真是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亚里沙却笑不出来,身体本能的想跑,被酒精麻痹过后的神经却让他跑的东倒西歪,等他再起身的时候,那少年已经站在他面前,像真正的朋友一样把他扶进屋里,扔到沙发上并反锁上了门:“这就是要少喝酒原因,酒精让你有了冲动的底气,我猜你在枫丹也是因为喝了酒?”

少年看着还在挣扎的亚里沙,掰起他的头,语气里带着戏谑。“新兵入伍的时候应该都强调过逃兵是什么下场,哦对,我忘了你连叛徒都不是呢。”

“我说的对吗?卧底亚里沙先生?”

少年长相俊逸,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匕首送进对方胸膛的不是他一样。

在死亡的恐惧面前亚里沙几乎无法说出话来,“不……求……求求你……”

“你应该庆幸今天来是我,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这里,不然你可能不会死的这么轻松。”少年无视了亚里沙的求饶,快速的将匕首送进对方胸膛,鲜血涌出,顺着刀身流到了黑色手套上。

少年直接抽手,连刀都未拔出。

随后他转向那副残破不堪的关系网,上面仅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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