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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密县后,阿致的心情越发轻松。虽然她总是想起过往的事,但那些事似乎都与陆昀峥无关了。那是独属于她的记忆。

阿致安排了一辆马车,驮着家当,带着女儿,一路往北去。靠近大漠的云邺城,她还是更熟悉一些。

她自己在前头赶马,女儿在颠簸的马车上睡得很香。

而她的马车后,则缀着一头小毛驴,小毛驴驮着陶盾。

他来之前,阿致就直白拒绝过,最终他还是跟来了。一路上奔波劳累,吃不好睡不好,陶盾瘦弱的身体折腾得绵软如面条,脸都绿了。

阿致专心往前赶路,她走的是官道。官道比较远,但是相对安全些,每隔一段,就设有驿站。

就这样一站又一站,她们离云邺城越来越近了。

今日要走的这一段路比较长,路上不能长时间休息,只能在路边停下,生火烤个馍凑和午饭。

吃午饭的时候,阿致劝陶盾回去。

陶盾正在撕咬硬硬的面饼,他垮着脸,说:“致娘,我怎么着也是个男子。我和你们在一块,至少可以照顾和保护你们。有任何事情,你们都不用怕。”

阿致沉默了,她知道说什么都不顶用。

这时候,又有一队过路的人停下来生火吃饭。那一队人中有七个男人,一个四十岁的女子。他们看到阿致孤身一个瘦弱女子,带着一个稚女,似乎有些吃惊。尤其是那四十岁的女子,她好心提醒阿致,前面有一段山路,有劫匪出没,不太安全,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抵达下一个驿站。

阿致多谢她,她带着女儿,不会在黑夜里赶路的。

阿致拍拍手上的泥土,立刻安置女儿回到马车上坐着,她要快速通过前面的山路。这群人面色黑亮,说话口音很重,明显是对此地非常熟悉的本地人。

陶盾倒是不太相信:“官道上不可能有劫匪。”

阿致说:“遇到劫匪十分凶险,不如你还是回去吧。”

陶盾不肯。

阿致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往前赶路,她要在天黑之前找到下一个驿站。

没想到路上出了意外,导致他们滞留在逐渐变窄的山路边——陶盾的驴子突然站不起了,腿一直在抽搐。

这样一来,陶盾没有驴子代步,但是马车上也坐不下第三个人,否则马匹会过度劳累。如果阿致不管他,那这荒山野岭的,就只有他一个人走路了。

总不能现在回去买马。没有办法,他们试探着慢慢往前走了一段。天色渐渐暗下来,到傍晚了。

山野里到处是鸟的奇怪叫声,阿致抿着嘴唇,她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们。

走到路上一处拐弯,阿致看到了一个盛着水的泥坑。这泥坑实在太大了些,几乎拦住了整条路。

阿致蹲下来,仔细查看那泥坑,她的眉毛越皱越紧,这泥坑的人为制造痕迹明显,更像是个陷阱,要让她们的马车陷在这里,无力脱身。

这时,侧边山上的草丛里似乎有什么声音,像是人走动时触碰到了野草。

阿致的耳朵动了动。她满面担心,回头四处环顾山坡。这时天已经暗下来了,尤其是这树林子里,显得有些阴森,仿佛随时有野兽会出没。

陶盾凑过来,道:“你看这车辙,是中午我们遇到那队人留下的。”

车辙印比较宽,并且是两匹马的足印。同时可以看出这是两辆马车留下的。

“致娘你不用担心,一个小水坑,不会有什么问题。我看过地图,过了这里,还有不到五里地,就是一个驿站。”

阿致伸手,示意他闭嘴。

陶盾咬死嘴巴,看着她,就像是绷得很紧的弹弓,随时准备开弓射击。

马车里的希君醒过来,她感觉到气氛不对,也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喘,观察着阿妈的一举一动,她的手臂微微张开,就像是随时准备保护自己。

阿致立刻转身,上到马车,调转车头,朝向过来的方向。

这是要往回走?天不是还没黑吗?陶盾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被阿致一把拉到马车上。

致娘的力气好大,这让陶盾异常震惊。

马车已经开始快速驶动,阿致将马缰绳交给他。

陶盾愣了一下,阿致连忙招呼希君过来:“你来掌舵!”

希君如同临危受命,迅速爬过几个木箱,接过阿妈手中的缰绳,和阿妈换了个位置。

前头的马跑了一天,本就疲累至极,这时候突然要拉一车的家当和三个人,有点吃不消,大口喘气着。马蹄声、马喘气声,还有车轱辘在地上哐当哐当的声音,在暮色的山谷中回响,让人莫名寒毛竖起来。

陶盾微微抬起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会,慢慢抓成一团,他有些尴尬。他竟连个五岁的小女娃都不如。陶盾问:“致娘怎么了?为何要往回走?”

阿致懒得理他,翻开最上面一个箱子,从中摸出三把刀来,其中一把别在腰后,一把藏在短靴的脚踝里,在一把递给希君。希君忙着策马,阿致便伸手给她别在腰间。

这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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