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绞尽脑汁
脸颊上的那只小手仍不安分,捏着他的脸轻轻松开,又突然使坏似捏紧,随即便听她带笑的声音:“傅长安,你长的真好看。”
傅长安当场石化。
他一个常年征战的将军,脸上应当只有风霜的痕迹,何来好看之说,
他猛的偏头躲开那只手,慌乱道:“胡闹!”
一抹羞红却不受控制的从耳根蔓延而下,一路渗进衣襟深处,引人无限遐想。
苏云微手中一空,不禁皱起眉来:“怎么这梦里面的傅长安也这么讨人厌呢。”
她的目光却仍紧紧的追着他偏过去的侧脸,似是沉浸在这一刻的美色之中,心中暗自赞叹:“这可真是一个美梦呢!”
傅长安依旧梗着脖子不肯转回来,余光一瞥,眼前的女子却是连眼睛都不眨,始终灼灼的看着他。
莫非······真的这般好看吗?
苏云微正沉浸在这虚假的梦中,唇角的笑意还未来的及漾开。
突然······身下猛的一颠,清晰剧烈的疼痛从两瓣屁股那传来,有些奇怪,她做的这个梦怎么这么真实。
耳边一直传来男人急切关心的声音,苏云微心里咯噔几下……
她试探着询问对面有些紧张的男人:“你····你是人吧?”
傅长安踌躇了一下,慢道:“是····是吧!”
这么回答……应该没有错吧。
苏云微却犹如晴天霹雳,也没寻思她刚刚问了什么,现下,她只知道她居然捏了傅长安的脸,还像个色狼一样一直盯着人家看。
男人的脸都是祸水,她再也不想看见傅长安了。
逃也似的坐回坐榻,紧挨着车壁偏过头去不看他。
在医学院上学那会儿,她也曾暗恋过一个极其帅气的男生,尤其当他站在舞台中央,被聚光灯轻轻笼罩,低头弹着吉他清唱时,那张侧脸几乎惊为天人。她为他痴迷了好长一段时光,直到后来偶然得知,他在私下的生活里什么都玩。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跟三观一起,无声地碎在了原地。
直到来到这个世界,遇见傅长安。那颗曾经破碎过的心,又一次悄悄愈合、重新跳动。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果然对好看的人始终无法免疫。如果真没反应,大概也只能说明,对方还不够帅罢了。
“你······”傅长安喉结滚动,久未开口的声音有些嘶哑,险些破音。
路程过半,再不解释,马车便要驶到府邸,虽两个人在一个院内,如今这样的情况,她怕是不愿见自己。
傅长安绞尽脑汁了半天的话,一时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紧挨着车壁的苏云微突然想起来,他们两人似乎是有些不愉快,熟悉的郁气涌来,堵的她又几乎找不到出口。
“傅大人有什么事情?”苏云微语气平淡,全无了方才的灵动。
若是按照苏云微在现代主义社会直接一点的说法,她便真想说一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傅长安眼眸微暗,一片漆黑。心中长叹一口气,带兵打仗他倒是擅长,这……哄人的活,他是实在干不来!
“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他在云湘的副将总说小娘子最喜欢的,便是听故事。
“不想。”苏云微果断回答,喜欢讲故事可以去故事会。谁喜欢听他那干巴巴的故事!
傅长安被她斩钉截铁的拒绝噎的喉头一梗,车厢内顿时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只余下车轮碾过青石板上的轱辘声,以及彼此之间几乎可闻的呼吸声。
他看着她几乎要嵌进车壁的背影,纤瘦的肩膀绷的紧紧的,透着十足的疏离,放下那只在他脸上作乱的手,此刻正紧紧的攥着衣袖。
傅长安又轻叹一息,心想:若是哪天遇见自己那个副将,定要上前好好问上一问!
此时,傅长安那双常年握惯刀枪,运筹帷幄的手,此刻竟有些无措的蜷了蜷,在军中面对万千将士且能言善语,眼下面对她,却憋不出一句有用的话。
“此前说的那番话,”他再度开口,有些干涩:“自觉并没有说错。”
苏云微闻言,简直气笑了,猛的转回身,眼底带着讥诮道:“那傅大人这是特意过来跟我强调的吗?”
她心想,好了,这下对帅哥已经彻底祛魅了,长的再好看,说话不中听也是白搭。
师父的死一直是他心头一道永不能愈合的伤疤,尤其凶手还是自己亲手教导过的孩子,这个小姑娘的心肠太软了,她大概不知道边关的孩子能被教成什么样,那些狼崽子道谢时袖子里能藏匕首,大街上太多假扮乞儿的探子,在战场能活下来的人,皆是心肠硬的不能在硬之人。
傅长安被她眼底的神色刺的一怔,却并未移开目光,他看到她气恼之下微微泛红的脸颊,以及那双因为怒意而格外明亮的眼睛。他沉默了片刻,最中缓缓开口,语气慎重:
“我常年身处边关,见惯了阴谋与背叛,死人堆里捡回来养的孩子,会因为敌军的一碗肉饭而倒戈相向,细心教导的孩子总以为他会回头是岸,可惜,他却是韬光养晦,将我身边最亲近之人杀害!大街上乞讨的老人也实为敌军探子。”
“在这世间,到底如何做才是对,如何做才是错。”傅长安摇摇头,困惑道:“我也不知道。”
“只是,能在战场上活下来之人,从不管事情的对与错。”
“那孩子给你跪拜谢恩,乃是他赤诚之心,亦是年少当行之礼。”傅长安专注的看着她,又道:“我十三岁时,便一人独自离家前往西北军营,而他·····也就比我当时小了一点而已。”
苏云微听完他的话,有些发愣,满腔的郁气和准备好的反击突然被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
她看着他,他依旧坐的笔直,符合了一个将军应该有的仪态,但眼神却微微闪避了,不敢与她对视。
苏云微忽然间,就忘了刚才祛魅的想法。
他是一位在古代踏着尸山血海保家卫国的将军,并不是和她一起,生活在文明社会的人类。周遭的坏境,教育,经历,造就他与她泾渭分明的想法和看法!苏云微的思绪陷入沉思:“也许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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