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驸马可有生疑?”半夏见沈云笙从周玦的书房出来,迎上去有些担忧地小声问道。
沈云笙给半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回到院内,沈云笙将桌上的茶水一口气灌下去,才算是缓过来:“不管周玦有没有生疑,目前来看面上应该是应付过去了。”
半夏和忍冬对视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地都松了口气。
“刚才殿下在书房内待了许久,驸马可有为难殿下?”忍冬见沈云笙面上仍有微红未消,不禁有些担心她。
沈云笙听见忍冬这般问,眼前瞬间划过几个片段。
周玦嫣红滚烫的耳根,低沉暗哑的嗓音,以及他那双黑沉沉的,似有暗潮汹涌翻滚的凤眸......
她的唇角不自觉地就上扬了起来,调戏周玦还挺好玩儿的!
“殿下?殿下!”半夏见沈云笙出神地久久不语,脸上还现出些意味不明的笑,顿觉奇怪。
半夏跟着沈云笙这么久了,还从没见她这么笑过。
沈云笙回过神来:“啊?为难倒是没有,就是萧淮看样子已对此事起了疑心。”
“可要奴婢去做些什么?”忍冬闻言面色一片凝重。
沈云笙倒是十分淡定,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今日砸了千金坊,还伤了罗琛的人可都是周玦的人,与我有什么关系?不过不得不说,周玦的人下手真狠啊,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沈云笙说着顺手从桌上放置的绿地粉彩花鸟纹高足盘中捏了块点心,咬了口在口中嚼了两下。
龙井的清香顿时在口中炸开,沈云笙不禁感慨:“这龙井茶酥做得真好吃,和云庐茶楼的相比都毫不逊色。”
话说出口之后,她像是想起来什么般一愣,不是说龙井茶酥是云庐茶楼的独家招牌来着?
整个长安就只有云庐茶楼能吃到。
沈云笙低头去看,只见蓝青色绘藤萝花的高足盘内,碧玉泛黄的茶酥圆润可爱,正是云庐茶楼的龙井茶酥。
沈云笙奇怪:“你们今日谁去云庐茶楼了?”
半夏和忍冬面面相觑地摇摇头。
她们二人还有玉竹和月见一整日都跟在沈云笙身边,自然是无法分出身来去云庐茶楼。
沈云笙想了想后,把张妈妈叫了进来。
“张妈妈,这龙井茶酥可是你今日去采买的?”
张妈妈看了眼桌上的龙井茶酥,脸上的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了:
“王妃吃的这茶酥不是老奴去买的。昨日老奴听王妃说很是喜爱这茶酥,回府之后王爷正巧问起,老奴便告诉王爷了,茶酥也是王爷下午从宫里回来时带回来的。王妃吃着可还是昨日的味道?”
竟是周玦买回来的吗?
沈云笙看着手中嫩黄色的茶酥有些呆怔。
从宫里出来再到摄政王府这一路可不会经过西市,西市距离王府还是有上一段距离的,大老远地跑去西市的云庐茶楼,就为了买一碟龙井茶酥来。
周玦如此大费周折究竟图什么?
“笙笙,以后想做什么尽管去做,莫要再哭了好吗?”
周玦低哑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回响,沈云笙一下就想起了方才她从书房中离开时,周玦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当时还以为是她幻听了。
—
这日过后,沈云笙便发现她在外面多吃了两块哪样的点心,第二日府中定能见着这样点心。
不用她吩咐,新鲜热乎的点心便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房中。
初时,沈云笙还觉奇怪,特地将张妈妈叫到眼前询问:“本宫上午才说这点心好吃,怎得下午府里就有这点心了?”
“回王妃,是王爷特意吩咐老奴时时留意王妃喜好的吃食,并让奴婢每日都去采买王妃爱吃的点心放在府内,这样王妃无论何时想吃何种点心,都能立刻吃到了,”张妈妈殷勤地在沈云笙面前替周玦说好话:
“王爷对王妃那可是贴心极了!老奴伺候人伺候了这许多年,还从未见过哪个男子对自己的夫人能有这般上心。”
沈云笙听在耳中,迎着张妈妈期待的眼神只得配合地假笑着,只不过在内心深处还是生出了几分隐秘的欢喜蜜意,隐秘到就是连沈云笙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罢了。
忍冬心细,她虽然沈云笙嘴上不说,但她能看见自家公主在吃到驸马遣人天天去买了备在府中的点心时,心情总是愉悦的,眼中的笑意也会比平时多上几分。
有时候忍冬会想,如果驸马和公主之间没有那些尔虞我诈,争权夺利的斗争冲突,能做一对真正的恩爱夫妻该有多好,这样公主就不用再像现在这般活得如此的累。
可这终归只是忍冬的幻想,这不斗争的号角又要被吹响了。
沈云笙乘胜追击,在早朝时联合长公主一党的朝臣参了罗家一道,沈云熠贬了罗弈的官,连降两品,还罚了他一年的俸禄。
千金坊更是没得说,直接就被抄没了。
千金坊一倒,需要千金坊供养的几个罗家的产业也相继倒下了,罗家此番可谓真是元气大伤。
没过几日,周玦又抓住了长公主一党朝臣的把柄,上奏声称吏部郎中贾大人在去岁的科举之中徇私舞弊,滥用职权,要求沈云熠严惩不贷。
贾大人可是沈云笙的一个坚定不移的拥护者,眼下周玦拿他开刀,无疑于是在反击沈云笙给罗家设局一事。
沈云熠迫于周玦所施威压,不得不将贾大人投了大狱,没过几日,贾大人便在狱中离奇病故。
他病亡的消息传至朝中,无异于也是在给长公主一党敲响了警钟。
若是不老实,下场就和贾大人一样,必死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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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贾栩的尸体我找人验过了,你怀疑的没错,有人在我们去审讯他之前先一步将他灭口了。”萧淮一从诏狱中出来,就马不停蹄地前来找周玦了。
朝中人人都说贾栩是被周玦派人杀害的,意图在于震慑长公主一党,但其实不然。
贾栩被人毒杀于诏狱,所用之毒阴狠异常,显然是有人担心贾栩受不住诏狱中的酷刑,吐露出什么东西来,因而急不可耐地便将他灭口了。
“可有查出来是什么毒?”周玦问道。
萧淮面色凝重:“我特意去拜访了姜院正,他说此毒名为穿肠枯,是乌垣特有的一种毒药。”
“乌垣?”周玦沉吟了片刻,面色也说不上轻松:“这些年来乌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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