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今真的是很讲究的人,放从前,是燕以珩最不喜欢的那种。

穿衣打扮,不喜欢太深沉的颜色,纯色又太单调,又不喜欢层层叠叠,所以会自己尝试一些植物染,把叶子的脉络,花的形状都拓印在布料上,便宜花样多还不撞衫,失败的样品就用来做发带。

不喜欢重的簪子,经常是搭配一柄小玉梳,喜欢搭配各种颜色的丝绦,常服半披发,佩戴至少两种颜色的丝绦,官服盘发,佩发带,就是染错的布料做的。

除此之外,不佩戴任何首饰,因为都太重了,走路叮当响,很不方便。

手镯妨碍她算账,璎珞项圈之类压得脖子痛,考虑到医疗技术问题,拒绝穿耳洞。

因此为了塑造自己威严的形象,在衣服颜色搭配上很废心思,简介大气,细节精致。

这就导致,他根本不知道应该送她些什么。

虞今倘若知道燕以珩的想法,恐怕要叫冤。在这个处处奢靡浮华的盛京,她真的算活的粗糙,不爱金玉一类的器具,也不追求多复杂小众精细的工艺,除了有强迫症每天都坚持洗澡三天洗头,这种比较费时费人工的活动,她几乎没什么别的开销,每月的俸禄能存下来七八成。

“你少来几次,送我清净。”她会很感激的,真的。

“你担心流言?”燕以珩不大乐意听到这话。

“那倒不是。”她一直处在舆论中心,早就习惯,只是“你很闲?”

他于金吾卫任职没多久,这个月借着交班已经来了好几回,虞今住的地方叫枕云归,很靠近宫外,是从前在太学时的住处。

“也不是。”

“这样,你跟寻芳学习看账本。”

“我?学算账?”

“不行的大人,奴婢,我自己都还不太精通。”寻芳大惊失色,连忙推拒。

“那两个我一起教,找把椅子自己坐。”

虞今跟古代人比没有别的特长,唯独经过现代十几年教育的数学还勉强可以,过来没多久学会了算盘怎么使,账本稍微有些复杂,但多看一些就很好理解,她自己整理了模板,看上去更简洁,自用绰绰有余,不过对于这里的人来说稍稍有点超前,之前清查后宫的账目,常常是自己已经算完总数,其他人还在对明细,虞今只好承担大部分计算工作,一边做一边教别人,寻芳跟在她身边,已经快要出师。

“这两本是前朝账目,你做将领,对于粮草一类计算应该也有涉猎,寻芳自学过,就从这两本有问题的看起。”

虞今则拿起一本棋谱慢悠悠翻着。

燕以珩大概真的脑子有病,她明显不待见,还总是借口路过,后来连最简单的借口都不编了。

只是他那样安静坐着,竟然会让人不禁生出岁月静好的错觉。

生活就是这样,一旦你觉得似乎闲了下来,总会冒出一堆麻烦事。

“使臣?找鸿胪寺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送了质子来?他们怎么想的,之前不是说的公主吗?”

赵序未登前就有斩他们王子的功绩,埃兰好大胆子,竟然还送新的来,不怕又折在盛京?

“这是冲着后宫来的。”她确实要管一管。

好了,新出炉的王子已经在路上,来者是客,总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不必问我,从前什么待遇,一视同仁,至于接待的人,”她嘀咕着,“我慢慢找,有人选会给你们送过去的。”

没想到,她本人不上朝,也要被人安排工作。

谁跟她这么大仇,看不得人休息几天。

果不其然,赵序知道后,接待的差事最后还是落到虞今头上。

“你已经窝在自己院子快一个月了,就当出去透气。”

虞文新的友人终于入京,他忙着叙旧,也不用她作陪,仔细一算,好像是有半个多月没出宫。

“如果可以,臣倒是想一辈子都这样,天下太平无事。”从前那个艰苦奋斗的虞今已经不在了,她现在一心只想咸鱼。早点处理完赵序后宫的事,她一定请辞或者调岗,领个闲差养老。

赵序还没登基的时候,她们有聊到以后。

“那当然是纳百八十个美男子,”她真没什么雄心壮志。说的难听点就是不思进取。

“不过陛下有令,莫敢不从。”

“生气了,我之前用用季闵试探你?”

“还好,我知道陛下是对我抱有期望,实在惭愧。”

事发突然,虞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事后复盘,燕以珩带着人回京,又被安排在金吾卫,全部都是奉赵序的旨意,他带人回来,赵序怎么会不知情。

“阿今,抱歉。”

从前虞今唤她公主殿下,赵序开玩笑叫她虞卿,大多数时候,都是叫她名字。

登基之后,就只唤子昔了。

远不到物是人非的地步,只是这个称呼让人感到怀念。

“陛下,我从前就说过,我是为你来的,你可以毫无保留的相信我。”

虞今很少表衷心,口头上的承诺不如行动,她是因为赵序留下来,心甘情愿替她做事,虞今一直是这样做的。

“我知道让一个帝王毫无猜疑很难,并不强求,许多事情我有分寸,您不多说的我绝不多问,只是意识到您在欺骗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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