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今觉得自己跟猎宫犯冲,这地方克她。

在招待埃兰的宴会上,虞今参加过不知道多少这种面和心不和的宴会,受到的刁难挑衅不计其数,头一次,出现今天这么棘手的状况。

他们指名要虞今敬酒,大言不惭,言辞不善,表情揶揄,十分露骨恶心的笑容。

赵序十四岁拒绝和亲,当场并未发作,私下去到他们营帐。

“我拔了他的舌头,断了他的食指,命人送给他的父王。”

赵序跟虞今详细讲过当初的细节,战绩不止一个无名小卒的头颅,还有那个埃兰王子的舌头和手指。消息被光烈帝压下去,避免影响进一步扩大。

虞今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被冒犯的时候却也还留有理智,忍耐着没有动手。

可现场也无人会替她解围,如若任凭对方再会越来越下去,难保不会触及赵序逆鳞。

思考的时间没有很长,或许是一秒,或许是三秒。

她果断拍案而起,夺过身侧宫人用来削水果的精致小刀,精准掷向满脸胡子使臣。

窄小的刀斩落了一撮发须和一只红宝石耳环。

使者惊得愣在原地,好一会才终于意识到什么,捂着耳朵蜷成一团。

“这是在做什么,当着陛下的面行刺吗!”

“反了!简直是反了!”

“虞今你好大胆子!”

“来人!护驾!”

松钺带着禁军包围四周,赵序被一群人护着围在高处,一片兵荒马乱,远处的丝竹之声未断,荒诞可笑。

虞今冷眼看着,埃兰那边还有人要冲过来,被身边的禁军挡住。

她平静饮下杯中残酒,左手把玩着取用果肉的银针。

“再多看一眼,便留你一只眼珠在大周。”

赵序当初的战绩,在座许多人没有亲眼见过。不过也没人会想到,同样的事,会发生两次。

虞今当场翻脸掀桌,赵序没有阻拦,没有斥责,也没有护短。

众人静穆,一时之间落针可闻。

场面被禁军制住,赵序从人堆里出来,看了虞今一眼。

冷冷的,像是审判,又或者在权衡什么。

良久,她沉声道:“请太医看一看。”

“虞今,酒后失态,回去面壁。”

闹了这么大的不愉快,这里也带不下去,草草收场,圣驾回鸾。

“只是禁足?”

这算什么惩罚。

不过前朝风向变得快,原本以为虞今复朝在即,现在被幽居府内,甚至免去一切职务,便有人猜测是否已失了圣心。

无论何种猜测,都是捕风捉影,任何赦免或者赐罪的旨意都没有,众说纷纭。

风口浪尖,无人敢去触赵序逆鳞,连落井下石都没有,求情就更不可能,前朝后宫,都没有提起她只言片语,生怕引得赵序又想起从前昭明公主时期受辱。

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虞今的地位大不如前,一落千丈。

“你说说你,脾气这么大,不怕犯了陛下忌讳?”

虞文新反而沉不住气了,来回踱步,恨铁不成钢。

“你忍一忍,不当面驳回去,有什么事私下再解决,难道你的陛下不会护着你?当初昭明公主也是事后提刀去的,先帝不也是遮掩着,今上既然宠你,怎么会真将你嫁去埃兰?”

虞文新到底是生意人,讲究做人做事都留一线,虞今这般作风,生意场上是大忌。

“兄长也这么以为?”虞今反问。

“不仅仅是我,全京都的人都等着看你笑话。”

“那让他们等。”

现在是冲着她来,就是要试探赵序的态度,她若是退一步,不仅丧失主动权,还会将赵序架在火上烤。赵序如今是皇帝,当然不能像还是公主那时作为,她有诸多牵制,太多顾忌。

“你还有心思喂鱼?”

“不然?”不难猜到外面的骂声多难听,虞今本人倒是悠然自得,她撒一把鱼食,看几尾锦鲤互相争抢,“如你所言,提刀去埃兰逼他们私了?”

期间也有许多人来过,只是府外有禁卫驻守,没能见面。

燕以珩倒是翻墙进来了,还带着一道空白的圣旨。

“若你愿意,之前的话依旧作数,我去向陛下请旨赐婚。”

神色认真严肃,目光坚定。

“我不会答应。”虞今拒绝。

“我并非趁人之危,也不是用圣旨来逼迫你,”燕以珩解释,语气有几分慌乱。既怕她误会,又怕她不考虑直接拒绝。

“不过,我不讨厌你,或者说,”

“燕以珩,我还挺喜欢你的。”

这件事明显是冲她来的,幕后主使都不用猜,从前时常跟她作对的老家伙里出一个。不然区区埃兰哪里来的胆子敢大放厥词。

既然是针对她,虞今并不想牵扯其他人,故而在发燕以珩欲将行动时首先先发制人,由她发难,事情至少是在可控范围内的。

赵序什么态度,还真不好说,登上那个位子的人,身边人都要防备,疑心也是常事。她做事或许不知道分寸,但懂边界感,这也是她受到信任依重的原因之一。

这一次,为了不让赵序为难,她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是越界了。

“我从来不去猜她的心思,君心难测,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宴上我看见你拔刀了,多谢你。”

虞今劝走了失魂落魄的燕以珩,又迎来了哭哭啼啼的寻芳。

“好了,寻芳,不必替我担心,就当是放了长假,你平时不总说我闲不下来,这下可真的能好好休息一阵子,不为我高兴吗?”

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一死。

她跟赵序,是好友,是君臣,在这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对于这一点,虞今很早就有清醒的认知。穿越又不是来交朋友的,活到现在她自己都觉得是个奇迹,死而无憾。

如果真的被罢免官职,倘若赵序还念一份旧情,她就跟着虞文新去经商,或者如果赵序不想放人,她也可以用自己的积蓄开个茶楼去当说书先生。

即便现在自己不再如三年前赵序刚即位时那么被需要,她直觉赵序也不会那么无情,但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其实最坏的打算,是她被赐婚。

当然不是被赐给外族人,而是借口她已有婚配,尽快把她嫁出去,再另寻旁人,这是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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