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回屋,沈白汀就发了高热,急得小翠连忙喊福来秉了郁之秋请了郎中才了事。

沈白汀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一会儿是导师喊交论文,一会儿是领导催命的项目书,一会儿又是死前对岑广奚不甘的诅咒,就这样说了一晚上的胡话。

睁开眼睛就看到小翠头如小鸡啄米般,困得不行。

“小翠,你回屋去歇息吧。”

沈白汀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喉咙干涩如有刀片在绞弄。

“小姐,你醒了。”

小翠接了温水递到沈白汀嘴边,沈白汀顺着喝了几口。

“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是巳时,小姐可是要进食,灶上还煨着碧梗粥,大夫说小姐你现在脾胃虚寒,不宜吃大补之物,清淡一些好。”

沈白汀点点头,撑着床头坐了起来。

“小姐,郁筝小姐来看你,要见吗?”

沈白汀才将粥端到手中,就听到绿衣来报,郁筝已经在屋外等了一个时辰。

“再是想见,也得等小姐吃完饭再说。”小翠语气明显不喜。

沈白汀放了汤勺,眸中暗色一闪,郁筝什么心思,自己自然明白,昨夜应承她之事,自然不会反悔。

“让她回去吧,我记得箱笼里有两件今年新制的襦裙,我穿着颜色显嫩了,你捎给她,告诉她不必担心,她自会明白。”

绿衣领了命出去。

沈白汀生了病,书院那边就自然告了假,只闲在家中养秋膘。

趁着养病,沈白汀将阖府上下的人认了个大概,还真是好大一家子人。

萧君泽这几日忙着处理暗线的问题,才将其中有二心的人处理完,刚舒了口气,就接到了桑南箫的赏菊宴。

“要拒了桑少爷的邀请吗?”

苏冲跟随萧君泽多年,对于萧君泽不喜热闹的性格了如指掌。

“赏菊宴,邀请了哪些人?”

苏冲扳了指头,一板一眼地数:“尚书右丞家的公子刘元,大将军家的次子黎长平,国公府……”

萧君泽搁下绘画的毛笔,神色冷淡:“可有沈家的公子?”

“沈家?是承务郎沈丘家的公子吗?此次参加的都是盛京有名的公子,沈家不在受邀之列。”

简言之沈丘的官不够大,到不了桑小世子的宴会。

“不是那个沈家,是盛京有名的商户沈弋莨家的公子。”

“桑世子的宴会历来不邀请商贾之流。”

“若要孤去,就让桑南箫将沈家加上。”

“莫要请错了人,是沈二公子沈白庭。”

苏冲一脸不解,但领了命往外走。

萧君泽提了笔,又蘸了颜料去补画中色彩。

沈白庭,期待和你的再次相见。

郁筝这厢纳征后,姚家便送了小定的许口酒过来,成匹的罗娟,银胜,大雁,鱼鹿等等。

看着摆满院的定礼,郁筝急得团团转,杜茹兰一如既往沉默寡言,郁文礼却端了茶眯着眼。

“还算有诚意。”

沈白汀这几日也在想办法如何圆满拒了这门亲事,又要全了郁筝名声,没想到机会便送上门来。

傍晚沈白汀刚刚用过膳,吉祥就匆匆忙托了小翠来说有急事找沈二公子。

信差一点就送到了倚梅苑沈闲的手上,后面才弄清楚沈二公子说的是菡萏阁的沈白汀。

“沈闲也配叫二公子,不过是个姨娘养的…”

白芷在外间和小翠嚼舌根,被小翠打断:“小声一点,小姐听了不高兴。”

信很简单,只说了邀请沈白汀去桑南箫的赏菊宴。

在沈白汀的记忆里应该是没有这号人,也或许这号人在原书里出现得很晚,自己没看见。

沈白汀差了阿旺去打听,才明白了桑南箫此人名气有多大。

盛京有四子,一是桀骜不驯史长林,二是温润如玉慕容起,三是文武双全黎长平,四就是这位风流倜傥的桑南箫世子。

前三位众望所归,名副其实,后一位因身份地位水分有多大就不得而知。

阿旺甚至很靠谱地将此次要参加的大部分人身份姓名都弄清楚了。

人去了多少,又有多尊贵,沈白汀对这些一点不在乎,她只关心姚子镜去了没有。

得知姚子镜在受邀名单里,沈白汀爽快地应下了邀请。

赏菊宴在三日后,沈白汀打发了白芷去邀郁筝出门有事相商。

郁筝心中忐忑不安,一个未出过大门的闺阁女子,乍然出门,浑身不自在,但抵不住沈白汀相邀,还是迫不及待出门。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是一间男子成衣店。

“汀姐姐,这是作何?”

“换上。”

沈白汀将一件男子衣裳扔到郁筝身上。

郁筝虽心中不解,还是忍了疑问去换了。

等出来沈白汀上下打量郁筝一番,表情仍不满意。

“太过白皙了一点,细皮嫩肉的,一点不像小厮模样。”

随后从身后摸出假胡子给郁筝贴上,才满意的点点头。

“明日你随我去赴宴,记得穿这身衣服,你扮做我的小厮。”

“赴宴?”

这惊世骇俗地举动,吓得郁筝站在原地不敢动。

“自然,你不是说一切听我的吗?你还想退婚吗?”

郁筝心中一颤,握紧了拳:“我听。”

“那记得用胭脂把脸皮涂黑一点,这还是白了一点。”

沈白汀喃喃自语,率先跨进了马车。

岑广奚从广聚斋走出来,看着沈白汀马车的方向,一脸阴晴不定。

好你个沈白汀,骂了自己,装病在家,现在还和男子勾三搭四。

郁筝一晚翻来覆去睡不着,天刚起雾就醒了,按沈白汀的吩咐涂了厚厚的黑脂。

等上了府门口的马车,才发现沈白汀也是一副男子装扮,此时正闭目靠在软榻上。

“这沈白庭有何特殊之处?值得你专门打招呼邀请来。”

桑南箫一脸好奇地看着对面的萧君泽。

萧君泽一手执棋,一手有节奏的敲击棋盘,棋子“啪”的一声落下,下一秒便响起桑南箫叫嚷的声音。

“子衿,你也太坏了,趁我不注意搞偷袭。”

萧君泽挑眉:“自然是放长线钓大鱼。”

“什么大鱼?”桑南箫不解。

“来了。”

有小厮过来:“秉世子,沈二公子到了。”

桑南箫不愧是盛京有名的世子,今日宴请只是他的一处别院,院里清幽雅致,一点官宦的气息也没有,更像是文人雅士的居所。

郁筝跟在沈白汀身后,连眼都不敢多瞄,一颗心跳得如鹿撞。

“哟,这不是沈二嘛,今日怎么也来了,不会是追我追到这里了吧?”

沈白汀抬眼看到岑广奚的一张得意脸,突然间有点反胃。

“你怕不是老孔雀开屏?”

岑广奚没想到沈白汀不仅不笑脸相迎,还一脸奚落。

“什么意思?”

桑南箫笑出声来:“他是说你自作多情。”

岑广奚受了嘲笑,但困于桑南箫在场,舍不下面子里子理论,只能暗自吃了这个哑巴亏。

“世子,还请见谅,扰了你的雅事,万分抱歉。”

桑南箫眼里的兴趣更浓了几分,果真是个妙人:“你怎知我是世子?”

沈白汀思绪一转,今日行事,不可出挑,以免惹更大的麻烦:“自然是因为世子你气度不凡,风神俊朗,雍容华贵……”

桑南箫眼里的兴趣淡两分,果然还是一样的俗套。

“罢了,入席吧。”

“沈兄,好久不见。”

沈白汀这才看见隐在后面的萧君泽。

此时男人换了广袖长衫,及腰长发只用一根玉簪挽在脑后,眉目深邃,气质儒雅,竟有七分文人墨客之资。

“在下苏子衿,是桑世子的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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