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东京了。”
嗡嗡。
一朵白云悠悠飘过水洗般的蓝天,夏蝉翅膀振动,透明的薄翼反射着七彩光。
少女站在河堤上,青草随着微风拂动脚踝,仰头看着喷气飞机在空中划出一条白线。
“欸?怎么突然回来不告诉我一声?”望月佑子握着手机,语气有些担心。
半个月前,牛岛若利作为国家队正选队员,远赴大洋另一侧参加FIVB世界男子排球联赛。
在小组赛时,对战世界级强队塞尔维亚国家队,日本队带着过于惨烈的成绩杀锵而归。
作为国家队没有闯出小组赛,显然是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结果。
而其中,喊声最大的是牛岛若利。
被国家队选中、寄予厚望的左撇子重炮,在赛场上频频哑火,媒体和网络上一片唱衰的声音。
甚至网络上有声音,要求牛岛若利把正选的位置让给V联盟崭露锋芒的新人小将。而这样的声音,并不是少数。
原本牛岛若利和她说随队回来,但没想到他提前回来那么早。
“突然临时起意回来的。”牛岛低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我不太想让你多担心。”
“拜托,你这么一声不吭的样子才更让人担心吧?”望月佑子不明白他为什么遇事总是一声不吭,恨不得点着他的脑门一通说教。
“抱歉,下一次会注意的。”
“你还想着有下一次?”望月佑子瞪大眼睛,“还有别的安排吗?没有别的安排赶紧回来,我在公寓里等你!”
电话挂断,望月佑子有些郁闷地托起下巴,盯着河面发呆。
“怎么了?望月妹妹?”
一瓶柠檬水从天而降,清濑灰二脖颈上还挂着汗珠,大大咧咧坐在她的身边。
“男朋友突然回来了,今天下午的训练想请个假。”望月佑子说。
“没问题啊,他出去比赛辛苦了。”清濑灰二很爽快地答应了,毕竟是她过来给训练的队伍帮忙。
不过,他也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很耐心地坐在旁边等待。
望月佑子咬着吸管吸了一小口,目光落在浮浮沉沉的柠檬籽上。
“我想问个有点冒昧的问题,就是……灰二哥你高中腿伤之后,是怎么振作起来的呢?”
微妙的变化都落在清濑灰二的眼里。
刚才还活力满满的女孩,现在突然垂下眉毛,像只心事重重耷拉尾巴的猫。
不过,稍微往下想想就能猜到原因吧?
“我想想啊……大概就是忘掉过去吧?”清濑灰二仰头,天空一片碧蓝。
望月佑子有点不理解:“忘掉过去?”
“对,忘掉过去。”清濑灰二不置可否,微笑着强调。
虽然搞不明白文学院大能的弦外之音,但望月佑子还是认真地将这句话刻在脑子里。
嗯,毕竟听靠谱前辈的话准没错。
于是,在公寓里见到男朋友的第一眼,她郑重地握住男朋友的手,露出无比严肃的神情。
“若利,你从现在开始失忆吧。”
牛岛若利:“?”
虽然女朋友平时就会冒出奇奇怪怪的小想法,但这一次,他低下头,拧着眉毛也没明白对方什么意思。
不过,这个在外人眼中不怒自威的绝对王者,还是很乐意放下姿态配合自己的爱人。
“那……你是谁?”牛岛若利露出认真的表情,一板一眼地执行指令,“陌生人请离开我的公寓。”
望月佑子:“……。”
总感觉在和人机说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气势汹汹地垫起脚,像是啄木鸟一样,用指尖狂点榆木脑袋的脑门,“这是前辈给的建议!”
“……我以为你想玩之前扮演保镖和小姐的游戏。”
牛岛若利倒是一本正经地开始解释,只是低沉的嗓音带着点委屈的意味。
头顶腾出不存在的蒸汽,望月佑子的脸立马变得红胀。
“你、你、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怎么净想些不正经的事情!”
牛岛若利反问:“你不想么?”
望月佑子:“……。”
想要严词拒绝的话被铁骨铮铮地咽回去了。
两个人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平时每天都能见到的情况下都要黏黏糊糊一阵,更别提现在这种情况了。
“你变坏了,若利。”望月佑子抱怨,任由他把自己揽进怀里。
耳朵贴在结实饱满的胸肌上,她听到胸膛下心脏有力的跳动,以及已经变得燥热急促的呼吸。
“在喜欢的人面前很难不这样。”
牛岛若利的声线和平时一样平静,但粗重的喘息和脸颊上可疑的红晕却暴露了他,说完,他顺手拉上阳台的窗帘。
喵呜。
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狸花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露出小尖牙。
窗外阳光正好,它恰好踩着围墙路过,蓬
松的大尾巴高高竖起,尾巴尖勾出一个小弯。
楼上纱帘被风掀起一角,它抬起黑葡萄似的眼睛,不明白人类雄性为什么喜欢从后面压着人类雌性,还要用手掐着她的腰,发出奇怪的声音。
猫儿搞不懂,猫儿想不明白。算了,还是去巡视领地吧。
等到望月佑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卧室的窗户没有关,夜风轻轻刮起白色纱帘,月光温和平静撒**内。
腰背肌肉拉扯的酸胀感袭来,想要起身却发现动弹不得。
她的脑袋枕在牛岛若利的手臂上,整个人被抱得很紧,只能撒娇似的往他怀里蹭了蹭。
“你醒了?
茶棕色眼睛缓缓抬起,他的声线低沉含糊,也是刚刚被弄醒。
“抱歉,刚才我弄得太过火了。
牛岛若利说着,还想要继续道歉,嘴唇却被女孩用自己的唇轻轻地堵住。
现在和第一次接吻的场景差不多,两个人的初吻也是望月佑子主动的。
女孩子没有什么接吻的经验,学着恋爱漫画垫起脚,笨拙生涩的把自己的嘴唇贴上去,然后又急匆匆的离开。
后面还是他拐弯抹角问了天童很多次,才知道哪里能找到学习教程。
“我好喜欢若利。她说。
“如果若利后面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去一趟美国吧?若利的爸爸正好也在那里,我也想见见他。
望月佑子弯弯眼睛,蓝色的眼睛好像揉进天上的月亮与星光,此刻闪闪发光。
牛岛若利看着她,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然后撩开额发,亲吻她的额头。
“好。
……
………
去美国的行程安排得很快,不到五天的时间,望月佑子就在自由女神像前,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请人帮忙拍合照。
去拜访牛岛若利父亲的时候,偶遇了正好过来拜师的岩泉一,几个人一通交流后,结果发现牛岛父亲也是她是高中时期的书面指导,于是当场来了一个粉丝见面会。
空井崇对望月佑子的印象很好,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有关牛岛小时候的事,但被某个人板着脸反驳说“才没有
临走时,他笑着说这几天队里太忙,没办法陪他们到出去玩,然后往望月佑子手里塞了两张票。
是两张远洋观鲸的邮轮票。
一不做二不休,第二天就赶到阿拉斯加湾出发,乘上游轮驶向太平
洋的深处。
今天的运气很不错恰好遇到几队迁徙的鲸鱼家族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在返程的路上望月佑子趴在栏杆上任由海风吹拂长发嗅着海水的气息。
再平静的海域也会生长出不羁的海风猝不及防地她用来遮阳的波西米亚草帽被吹飞。
“啊……”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抓却被牛岛若利拉了回来。
“太危险了。”他摇摇头“下船再买顶新的吧。”
这顶帽子她很喜欢望月佑子有些遗憾地耸耸肩无奈地接受这个结局。
可突然一声尖锐的鸟鸣响起周边游客纷纷惊呼一道遮天蔽日的身影从她眼前划过。
裹挟着咸湿冰凉的海风刚才被吹走地帽子又轻飘飘地落回船上。
一只巨大的白鸟已经切着船舱飞走张开双翼头也不回地飞向更深的远洋。
旁边的游客感叹:“我们运气还真好
“嗯?”
望月佑子对于鸟类并不是很了解立马摆出虚心求教的姿态希望能得到它的详细百科。
旁边的游客是来度假的一家四口妈妈把一家子带成动物重度发烧友有了妈妈的授意兄妹俩开始有模有样地向她科普。
信天翁是世界上最大的海鸟最长翼展能达到三米所以能凭风飞行数十个小时。
它们的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海上漂泊在陆地仅有的停留时间只为了献给自己一生唯一的爱人。
它们是海洋最强的空中**可以切着台风边缘飞行也可以盘旋在鲸鱼群上空争抢食物。
标准的美式英语腔在耳侧回响望月佑子盯着逐渐远去的小黑点开始若有所思。
“好像白鸟泽的校徽啊。”她忍不住感叹。
牛岛若利抛来一个大大的问号刚才虽然有努力听科普但遗憾地发现自己根本听不懂。
虽然白鸟泽是贵族私立校但牛岛若利是靠体育保送入学在校期间成绩还算不错但在校队里强度过高的训练早已把英语丢得一干二净。
望月佑子笑眯眯地把科普原话复述了一遍。
“若利
你一定能像一样它再一次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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