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夏目君?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面久久没有回复,望月佑子面露担忧,斟酌小心翼翼地开口。

“夏目君是……突然遇到什么麻烦的事了吗?”

通话计时依旧在手机屏幕里冰冷地跳动,不断拉到最大的音量键,提示对面一直陷入沉默。

一道沉重地吸气声响起。

“望月同学,最近是和牛岛同学交往了吗?”夏目贵志问,语气同样的犹豫。

“是的。”

电话那端再次陷入沉默,一阵狂风掀起披散的长发,天光渐渐灰暗下去。

下一秒,夏目说出的话令她如坠冰窟,瞬间击中心中不祥的预感。

“你能和牛岛同学分开吗?只要分开,这些怪事都不会发生了。”

“为什么?”

望月佑子追问,窗外的树木簌簌响动,好像有一道巨大的阴影缓缓笼罩她的背后。

“没有任何原因,妖怪喜怒无常也是很正常的事。”

“即便知道一切的夏目同学,也是这么觉得的吗?觉得喜怒无常就能决定别人的生活,甚至傲慢得一个理由都没有。”

听筒传来一声无奈地叹息。

电话没有挂断,外面的风突然变得更加狂暴,天色黯淡到异常,呼啸声仿佛嘶哑至极的哭嚎。

但她执拗地站在角落,不肯放下手机,在等一个既定的答案。

良久的沉默过后,不顾及背景恐怖的风声,夏目贵志缓缓地讲了一个老套至极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前半段,已经在宫城深幽的山林里平静地诉说。

但那个时候,能够看到往世之物的少年特意保留了下半段没有讲述。

出身镰仓的狸猫认为自己间接害死一直注视着的女孩,心灰意冷地躲进深山老林,直到千年之后和故人容貌一模一样的女孩途经此处。

但故人似乎并不止一位。

出身寺庙的武将曾经承诺会给予她幸福,但却无能**,最终害她郁郁而终的男人也在这里。

就算有心阻止,但两个人还是莫名其妙地相识相知,似乎一切都是千年前宿命的轮回。

为了不让悲剧重蹈覆辙,它选择了一条最为简单粗暴的办法。

哪怕当棒打鸳鸯的恶人也无所谓。

“可是……我的选择不应该由任何人来左右吧?”听完前因后果,望月佑子讷讷地回答。

对方像是早有预料,让夏目贵志复述了这个问题的答

案。

“你的选择不应该被左右所以它的选择也不会因为其他人左右。”

“这……”

望月佑子被这一句话噎住久久地说不出反驳的话握住手机的指骨发白。

每每想到要反驳的话时眼前就会浮现今天早上的情景。

疾驰而下的自行车差点撞上牛岛若利的左手对他至关重要的左手。

现在想来这几天发生的事不是狐假虎威威胁而是在提醒这次动了真格。

此刻掌心已经渗出温热的汗液她咬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突然身后响起一道平和有力的声音打破走廊死寂压抑的气氛。

“望月。”牛岛若利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你打电话已经快半个小时了。”

望月佑子慌乱地把手机塞进兜里努力扬起一个正常的笑容:“牛岛学长你怎么出来了?医生已经说可以了吗?”

语气、表情、神态她都自觉和平常无异。

但牛岛若利静静地看着她平时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王牌突然有了看穿谎言的能力。

“你太久没有回来了我有点担心。”

“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他平静地说着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那……”

心事骤然被戳穿望月佑子脑中一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已经在想要不要分开的事情了吗?”牛岛若利缓步上前

“既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那我就不会放手的。”

走廊里响起清脆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叩在她疯狂跳动的心脏上外面突然开始狂风大作头顶上的吊灯开始摇摇晃晃。

他忽视了这强烈的警告而是一步步坚定地走过来轰地一声吊灯砸向地面玻璃碎片四溅。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望月佑子还愣在原地时少年就已经毫发无伤地站在面前。

那盏吊灯掉落的位置是牛岛若利脑袋正中央但他只是轻轻侧身恰好=躲开致命一击。

“我不太会做选择题非要二选一的事情我做不到。”

说着他礼貌地向闻声出来的保健老师鞠躬帮忙清扫完现场后悄悄牵起望月佑子的手。

少年的掌心宽厚温热抬头用眼神向眼前的空气宣战声色坚定。

“走吧我送你回家。”

……。

……。

那天之后,牛岛若利没有说过后面发生的事,一点点负面的情绪都没透出。

每次打电话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见面时,特意遮住的细小伤痕似乎说明了一切。

望月佑子好几次斟酌着语气,开口说要不要先试着分开一段时间。

但每次都毫不意外地被牛岛若利严肃拒绝了。

他依旧言简意赅,只说不想要和她分开。

听到这句话的望月佑子一愣,然后不自觉加重握住他的手的力度。

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那就坚定地拉着他的手,两个人一起倒霉吧。

于是,每个周末只要有空,两个人都会泡在一起。

这周日的阳光很好,窗外树影在地板上摇曳,温暖的阳光洒了一地黄金。

电视机里正在转播甲子园,望月佑子把头靠在牛岛的肩膀上,像是躲在大白鸟翅膀下的猫咪。

随着一记终结比赛的全垒打,实时最热的女明星代言广告出现在屏幕,进入漫长的广告时间。

“想看什么?

拿起遥控器换台,电视机的荧光在牛岛若利瞳孔里缩成一个圆点。

望月佑子摇摇头,表示随便看什么都可以。

遥控器的指示灯闪烁,电视台突然跳转到地方电视台,两个人看到屏幕上的内容,都愣了一下。

电视机正在播放大河剧《义经》。

电视剧恰好播到遭遇追兵,源义经不得不与静御前分别的片段。

饰演静御前的石原里美在雪景中苍白脆弱,望向爱人的眼神又带着无法忽视的坚定与勇敢。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眼神很像她。牛岛若利突然说。

“欸?望月佑子愣住,“我们俩第一次见不是在排球部么?

牛岛若利摇摇头。

“你刚提交入部申请书的时候,我正好路过你们班,当时有几个男生劝你跟他们去别的社团。

“理由是,排球部有个看起来像‘妖怪的’学长,去了会遇到很可怕的事情。

听到牛岛若利这么一提,望月佑子才想起当初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当时几个高年级的男生想要让她去足球部当经理,搬出天童觉在初中的传闻,以为这样就能让她放弃。

但得到的是她义正严辞的拒绝,并且像只炸毛的猫,再三重申天童觉是个会很照顾人、有耐心的好前辈。

虽然那几个男生都是不逊排球部的

大块头,可望月佑子站在他们面前却丝毫不怵。

“从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牛岛若利想到往事,眉眼都变得柔和一些。

望月佑子看着他沉浸在回忆开心的样子,指腹轻轻抚摸这些天,他手臂上新添的伤痕。

……明明很好的人是你才对。

她突然问:“若利,你恨它么?

话音落下,似乎是像在配合两个人的问答,电视剧恰好也一片静默。

室内沉默了一瞬,牛岛若利抬头,继续盯着电视机屏幕。

“不恨啊。

他的声线没有透出什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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