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狄跟着陶怀州走向沙发:“什么叫为她好?你把自己当什么人了,还操心她的前途?你是她爸,还是她老公?”

陶怀州坐下,打开茶几上冷掉的盒饭,失手碰翻了筷子。

老公……

他听刑沐叫过一句老公——在电话里,听她叫柯轩老公。

昨晚他叫了她两分钟的老婆,她不肯回他一句,连所谓的“助助兴”都不肯。

“被我说中了?”赵狄在陶怀州面前毛毛躁躁地踱步,“你把自己当她爸了?”

在父亲和老公之间二选一,赵狄觉得陶怀州当刑沐的父亲的可能性更大。男人嘛!都热衷于别人管自己叫爸爸嘛!

陶怀州抬眼,看赵狄跟看傻子似的。

“卧槽!”赵狄开窍,“你想当她老公?”

陶怀州没说话,擦擦筷子,对冷掉的盒饭或山珍海味一视同仁,细嚼慢咽,却都是为了填饱肚子。

“你想过……”赵狄破音后清清嗓子,“她老公头上会有多少顶绿帽子吗?”

陶怀州呛了一口。

窗外艳阳高照,赵狄的耳边却轰隆隆一声炸雷。他不是傻子,已知陶怀州不是刑沐的老公,已知陶怀州被“绿帽子”呛了一口,他求得:陶怀州是给刑沐的老公戴绿帽子的人!

赵狄像泄气的皮球般坐到陶怀州身边:“你知道这是误入歧途吧?”

“是歧途,”陶怀州越吃越快,“但不是误入。”

他不是不小心。

恰恰相反,他是削尖了脑袋钻进来的。

赵狄看陶怀州快噎死了,赶紧给他拍拍背:“你是有多喜欢她?”

“我没喜欢过别人。”

“问题就出在这儿了!我们小鹿乱撞都是十几岁,你奔三了,一上来就浩浩荡荡跟东非动物大迁徙似的。你要不再看看呢?万一呢?万一后头有更喜欢的呢?”

“我没闭眼。”

“你没闭眼,但你就是看不到别人是吧?以前没看到,以后也看不到,是吧?”

陶怀州不得不说,他并非孤伶伶一人,就算他的父母和刑沐都不选择他,他至少有赵狄这个“爸爸”,知子莫若父。

果然,赵狄下一句就是:“都怪爸爸!让你错过了早恋的好时候,一步没跟上,步步跟不上!爸爸有愧于你!”

赵狄话音未落,就被陶怀州这个“不孝子”请出了办公室。

午休时间还没结束。

陶怀州点开微信,点开和刑沐的聊天界面,手指悬在“语音通话”的上方,最后,还是发了条微信:「你说请我喝咖啡,还算数吗?」

即刻,刑沐拨来语音通话:“我什么时候说的?”

“昨晚。”

“昨晚?”

“厨房。”

“厨房?”

刑沐像个复读机似的,陶怀州越来越怕刑沐赖账:“不记得了?你说的时候还咬了舌头。”

“我还咬了舌头?”刑沐追问了一句,“怎么会?”

“怎么不会?刑沐,你太没用,你站都站不住,我还没用力,你就口齿不清了……”陶怀州后知后觉,上当了。

来不及了。

刑沐得逞地笑:“啧啧,大白天的,陶总说这种话,不要脸。”

是她一步步诱导他说这种话的。

再说了,他们聊骚还少吗?他这几句难道不是小儿科吗?如今她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留他一个人“不要脸”。

陶怀州对刑沐束手无策。尤其是在看不到、摸不着她的时候。如今要让他看得到、摸得着她,他也能找个计时器,别说讨价还价了,他能治得她服服帖帖。

“不逗你了。”刑沐言归正传。

她记得有这么回事儿。昨晚,陶怀州在她身后一边“热身”,一边给她分析要不要去齐市。她一心不能二用,说改天请他喝咖啡,也就是说改天请教他。

咬了舌头也确有其事,毕竟他“热身”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她还记得:“你不是拒绝了吗?”

刑沐没记错。

陶怀州昨晚就怕刑沐赖账,要今日事,今日毕。

但到头来,赖账的人是陶怀州:“我没有。”

一杯咖啡而已,小刑大气,不跟陶总斤斤计较,最后,说好了“有时间”就请。

陶怀州是个实在人,从此左等右等、日等夜等,等刑沐“有时间”。

刑沐倒也不是不实在,但在她的日程表上,每一件事的优先级都高于请陶怀州喝咖啡,偶尔有空闲,她又明日复明日。

她不知道这一杯对她而言无伤大雅的咖啡,让陶怀州无家可归地在酒店里住了一天又一天。

自从和陶治翻脸,陶怀州就住在酒店里。刑沐搬家前,他住在南六环的酒店。刑沐搬家后,不要他这个地铁搭子了,他住在无边文旅附近的酒店。刑沐去不去齐市待定,他的新住所就待定。

二人再见面,跟喝咖啡没关系。

是个偶然。

李酷从悦畅旅游离职,周五晚,刑沐和褚妙语等人请他吃散伙饭,在悦畅旅游附近,自然也在无边文旅附近,海鲜自助,就在陶怀州住的酒店的二楼。

李酷的离职,要追溯到刑沐搬家后的那场烤肉局。

那场烤肉局是柯轩打着刑沐的“乔迁之喜”的幌子组的,请了一大堆朋友,包括他为了李酷请了一个无边文旅的策划,名叫Simon。

结果,Simon发挥的作用仅仅是让赵狄误以为刑沐和柯轩双宿双飞,并给陶怀州通风报信。

对李酷没什么影响。

但褚妙语在那场烤肉局上认识了一个名叫钟函的记者,二人三天后就确立了恋爱关系。

李酷和褚妙语认识十八年了。

他的十八年,不如钟函的三天。他从悦畅旅游离职,归根结底是离开褚妙语。他甚至才过了无边文旅的复试,还在等终试,不在乎会不会被失业雪上加霜。

散伙饭是李酷的说法。

褚妙语本来说的是饯行。但她拎得清,这种时候没必要对李酷手下留情,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散伙就散伙。

除了褚妙语和刑沐、柯轩,以及几个和李酷关系还不错的同事之外,受邀的还有钟函和谷益阳。

钟函自然是褚妙语请来的。他和柯轩本来就是朋友的朋友,和刑沐也认识了,不难融入。

褚妙语知道李酷看她谈恋爱难受,但只有他看多了,看惯了,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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