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大雪时节,温度骤降。翎羽在邬郡已经待了快一个多月,邬郡被烧毁的粮仓和房屋都已建好了,瀛州运来的粮食缓解了燃眉之急。有翎羽亲自坐镇,新任郡守也渐渐熟悉了政务,整个城镇开始恢复生产,加固城墙,招兵买马。井井有条。

翎羽每日都会抽出一个时辰督促苏清然早起练习剑法和射箭,然后再去处理公务。

虽然对早起这件事颇为不满,但每日能与翎羽亲近这件事,却让苏清然心中十分欢喜。自从认清自己的心意之后,苏清然现在看翎羽是越看越喜欢,时常会回想起先前和她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

她们初见是在荣川郡那荒郊野外的深山里,自己被长得像山魈一样的妖魔穷追不舍,翎羽从天而降,救下自己,还替自己包扎伤口,背自己下山。那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自己竟然喜欢上了这个小说里威武不凡的左将军,难道自己真的要留在这书中当纸片人吗?

此刻答案显然是肯定的,不管怎样,她十分清楚自己对翎羽的心意是真的,在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中,她已经对翎羽产生了无法遏制的感情和依赖,她已经一刻也不愿和她分离了……

只是,这样倒有些对不住澜钰了——

澜钰原本才是小说女主的官配,如今她却……

这也不能怪她吧?

澜钰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真正的叶月公主,不是自己……

“穗禾,你有喜欢的人吗?”

翎羽不在府中时,苏清然坐在将军府的院子里晒太阳,她拿出翎羽送给她的匕首发呆,脑海中情不自禁又浮现出那日做的美梦,苏清然笑得一脸花痴,看得旁边伺候的穗禾一脸懵逼。

“清然小姐可是有喜欢的人了?”

该不会是将军大人吧?

穗禾心中一阵激动,八卦地看着苏清然。

苏清然不置可否,只是一个劲的傻笑。不知何时才能美梦成真呢……

.

第二日,翎羽在庭院中教苏清然练剑。苏清然盯着翎羽那张桀骜不凡的俊脸,看着她舞剑时的英姿飒爽,有些入了迷。

翎羽给她示范了一遍剑法,收剑回眸,看见苏清然正盯着自己发呆,忍不住上前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发什么呆?看明白了吗?”

苏清然回过神来,捂着脑袋,点了点头,举起短剑照着她方才的招式过了一遍。

“这几日你进步很大。”

翎羽看着苏清然越发轻盈的身姿,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宠溺之情。穗禾和几个婢女在一旁交换了个眼神,偷笑着一副磕到了的表情。

苏清然握剑的姿势已经有模有样了。她收势立定,听到翎羽的夸赞,受到鼓舞,指尖微颤,心花怒放。

“再试试射箭。”

翎羽拿过苏清然手中的短剑,将弓箭递给她。苏清然举起弓箭,拉满弓,连续射出好几箭。

看着苏清然射出去的几箭差点就中了靶心,站在一旁指导的翎羽拍了拍手,扬了扬嘴角。她走到苏清然身后,握住她的手调整姿势,胸膛几乎贴在她的后背上。

“肩放松,手臂再用点力。”翎羽贴近她耳畔轻声说着,苏清然只觉耳根一热,脸颊有些泛红。

翎羽见到苏清然如此羞赧模样,低笑一声,手臂肌肉收紧,带着她的手臂拉开弓弦,另一只手覆上她握弓的手指。下颌抵在她的肩上,瞄准远处靶子。

“像这样……”

说着翎羽松手放箭,羽箭呼啸,正中靶心。

不愧是雁国左将军,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苏清然不由在心中感叹。

“你再试试。”

翎羽松开苏清然,退到一旁,看她拉弓瞄准,翎羽从旁贴近,手掌再次覆上她的手背。

“稳住,别晃。放。”

苏清然依言松手,放箭,这一次,正中了靶心。

“射中了!”

苏清然神情激动,转头看向翎羽,就像是考试考了满分向家长要糖的高中生一样,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想要亲她一口的冲动,她害怕翎羽又像上次一样,几日不理她。

翎羽见她笑靥如花,模样娇俏,心中一动,不由弯起了嘴角。

“清然,你果然有天赋。记住这种感觉。”

翎羽走到她身边,见她鬓边碎发被寒风拂乱,伸手替她捋了捋,指腹不经意触到她柔软的耳廓,冰凉的触感,惹得苏清然身体一阵战栗。耳尖泛红。

“怎么?是冷了吗?”翎羽从穗禾手中拿过雪白狐裘披风替苏清然披上:“今日就练到这里吧。”

苏清然放下弓箭,裹着温暖的狐裘,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这个严厉的魔鬼,当真是每日清晨都会抽空亲自盯着自己练剑和射箭。这近一个月她可日日早起,没有睡过一天懒觉。

“邬郡这边的事务已经安排妥当,三日后,我们就可以启程去王都了。”

“真的?”

苏清然眼睛一亮,随即想到什么,眼神黯淡下来,神情复杂。

“怎么?”一阵寒风吹过,翎羽又替她裹了裹身上的狐裘:“先前不是还很想去王都见雁王陛下吗?”

“是没错,可是……”这段时间苏清然在邬郡,看到百姓们在战乱后经历的一切,不禁有些犹豫了。

“清然,你在担忧什么?”翎羽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你也知道,我去见雁王是想让他出兵帮我讨伐羽滢王,可是战乱一起,生灵涂炭,遭殃的是百姓……”

翎羽没想到苏清然担心的是这个,也对,她的心地本就善良慈爱,会有此顾虑也是理所当然……

“清然,你知道吴笙的家世吗?”

苏清然摇了摇头,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提起吴笙。

“其实她也是羽国人……”

苏清然有些惊讶,此前她从未听吴笙提过,没想到——

六年前,吴笙的父亲曾是羽国朝廷的廷尉,但因得罪了首辅大人奕淳,遭首辅手下的人设局陷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吴笙的父亲不过因为一点小小失误就被当时残暴不仁的羽兮王降罪,全家老小被流放到东北的荒芜之地。

那时吴笙不过才十一二岁,吴笙父亲在东北荒地不堪其苦,终日郁郁寡欢,抑郁而终,她母亲没多久也病死了。好在她母亲临死前用自己仅剩的一点铜币买通了看守,放走了吴笙,吴笙才有机会逃到雁国边关。

当时翎羽还不是雁国威风凛凛的左将军,但也已经是战功赫赫,雁王派她镇守边关,她偶然骑马路过街边时,看到衣衫褴褛的吴笙倒在路上,奄奄一息,一时心软就将她带回了府中,吴笙也从此成了翎羽的贴身侍女,在她身边侍奉了好多年。

“羽国王室和官员的腐败已经深入骨髓,羽兮王晚年残暴不仁,如今听闻羽滢王在位更是变本加厉,不顾百姓死活,增加苛捐杂税,加重徭役,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整个羽国朝廷早已病入膏肓……”

翎羽看向苏清然,先前还冷冽的眼神一下子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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