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在耳边炸开的声音震得人头痛，但李系并没受到太多影响，反而朝着有些吓到的宫野姐妹一摊手：“雪莉，你看，过于八卦就是这种下场。”
宫野志保的嘴角抽动两下：只有你这种把谣言舞到琴酒脸上去的才会是这种下场吧！
“走了。”琴酒沉着脸，收起枪，转身离去。
李系跟着出了院门，琴酒已经坐在保时捷356A的驾驶座上。他熟练地转到另一侧开门上车，笑道：“你真是开不起玩笑。”
琴酒冷冷瞥他一眼：“不准再散布那种谣言。”
李系大呼冤枉：“那又不是我干的！”
琴酒忍无可忍：“教唆别人干也算！”
李系终于偃旗息鼓：“哦。”
“……”琴酒一看就知道这人根本没老实，额角青筋暴起，警告道，“我给你的最后底线是，随便你做什么，但是，不准把我扯在里面，不准你在组织还在时离开。你最好记得。”
“否则你就再搞一些无意义的泄愤举动吗？”李系嗤笑一声，转头看人，“琴酒，别这么无聊，我可是真心实意想拉你……？！”
琴酒没有理会他，而是扔给对方一个平板电脑，随后发动了车子。
李系不明所以，解开了平板的锁屏，整个屏幕上只有一个文件夹。
他好奇地点进去，里面是许多视频。
打开第一个视频，入目的是一间幽暗的刑室，一个人形物体被吊在十字刑架上。
之后便是极其惨烈的花式酷刑，尽管平板处于静音状态，但仅仅是画面已经令人毛骨悚然。
第二个视频是一间几乎被水灌满的屋子。
第三个、第四个……
琴酒平稳地开着车，李系静静地坐在他身边，挨个点开每一个视频，看二十秒，关上，再打开下一个。
最后一个视频，是已经奄奄一息的卧底被扔进油桶活活烧死的过程。
这个视频他从头看到了尾。
“这些我都知道，你想说什么？”
他平静地问道。
琴酒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沉默片刻后沉声道：“你知道就好。”
保时捷在东京宽阔平整的道路上匀速行驶，在这条笔直向前的大道上，在道路两侧随着夜幕降临而逐渐亮起的路灯下，不知将要去往何处，亦不知何时才会停止。
“我见过的比你多，琴酒。”
琴酒一双冷绿色的眼眸直视着前方的路，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不在意。
李系转头看向窗外向后倒退的树木、建筑、行人，琥珀色的双眼中燃着与淡漠表情截然不同的火热。
“对于我的事，我不知道你究竟发现了多少。但你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所以我现在还能在这里，而不是躺上冰冷的实验台。
“但是，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我就是为了被人掌控在手中，为了成为别人游戏的道具，为了永远失去自我，才出现在世上的吗？”
“我不怕死，琴酒。”李系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这比起我知道的，差得远了。”
比起被群狼撕裂分食，被飞驰而过的战马践踏，被炼制为全无意识的怪物……这算什么？
不要说他如今死了还能复活，就算会真正死去，李系也会毫不犹豫地在生存与自由之中选择后者。上一世的最后，他就是这样做的。
“我永远都会选择自由。”
随着他的话出口，暗藏在世界背后错综复杂的线路悄然发生了细微的扭转。
琴酒始终没有再说什么。
保时捷356A在杯户町的公寓楼前停下，琴酒冷声命令道：“下车。”
李系解开安全带，伸手打开车门，钻出车外。
他抬脚向着公寓楼而去，忽地顿住，转身看向没有立刻离开的保时捷。
路灯暖黄色的光洒在他身上，在站在光里的人与坐在漆黑的古董车中的人之间划出了一道分界线。
“你不上去坐坐吗？上次你走得很匆忙。”李系邀请道，那场结束在升起的朝阳中的审讯被他说得轻描淡写，像是一次被突发的事件打扰的聚会。
在樱花盛放到极致而即将凋零的时节，琴酒的声音像不合时宜的寒流，似是面前的一切都踏入了春日的暖风，只余他一人停留在永恒的极夜中。
“你已经做出了决定。”他说道，“我会看着，你最后能走到哪里。”
说完，他转动方向盘，保时捷由道边转向大路，汇入东京傍晚行路匆匆的车流。
李系在原地看着通体漆黑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中，转身走向公寓楼的大门。
他们遥远地背道而驰。
“琴酒，我会让你看着我能走到哪里。”
“同时我也明白了，你的决定……”
李系走进公寓楼，风衣下摆与马尾发梢各自在空中扬起一道弧线。乘电梯到达大楼二十层，踏出电梯门的瞬间，他察觉到异样，凌厉的眼神如刀一般甩了过去。
“莱伊？”
赤井秀一背靠着墙斜倚在电梯门边，抬眼看到李系从电梯出来。才直起身子。
“你跟琴酒吵完架了？”他问道。
李系“呵”了一声，没好气地怼道：“莱伊，我早就让你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赤井秀一意味深长地说：“可你也没少看。”
他指的是“琴酒是苏/联遗留的卧底”这个近期最火的谣言。
李系一时语塞，磨着牙怼回去：“我和琴酒是理念不同的问题！”
“哦——”赤井秀一看似接受了这个解释，随即又问道，“那是怎样的理念差异呢？我所了解到的琴酒，是对叛徒绝不放过，永远忠于组织。而你在苏格兰死后的这几个月里疯狂报复朗姆。虽然你说是因为朗姆揭发这件事给你招来了麻烦，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阿玛尼亚克，你的理念，究竟是什么？”
李系看向赤井秀一的眼神危险起来：“你想窥探我的想法？莱伊，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如果你非要从中插一脚，那我不得不开始怀疑，你的目的是什么。”
赤井秀一反而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上前一步：“你不肯正面回答，就已经是很明确的答案了。或许，你可以说一说，为什么要让明美去警视厅卧底。你真的没有其他目的吗？”
“你想听到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