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在天色大亮时才回到纽约的安全屋里。

他跟着贝尔摩德忙了一整个晚上,清晨把人送回公寓,独自开车离开时,纽约的大街上已经挤满了匆匆赶路的上班族。

手机发出振动的声音,降谷零单手握着方向盘,去看收到的邮件。

【有人在警视厅档案室调查三年前杯户町五丁目的中村隆一被害案及杯户商场的加藤建次炸弹案。——风见】

!!!

降谷零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这两个案件的共通之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在外人眼里,这应该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案件。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甚至没让公安正式把案子截走!

为什么现在会突然有人开始调查?那个人想调查出什么来?

降谷零心乱如麻,迅速输入短短一句话。要求对方详查那个人的身份。

风见裕也大概是一直在等着上司的回应,很快回了邮件。

降谷零看着邮件上的两个名字,以及附带的监控视频中两个熟悉的人影,气得发出一声冷笑。

松田那个卷毛混蛋,最终还是没有听进去他“不要深究”的告诫!

-

时值四月,正是樱花飞舞的季节。

松田阵平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告别值班的幼驯染,开车回到两人合租的公寓。

钥匙在锁眼里转了半圈,门锁“咔哒”一声弹开的时候,松田阵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微微垂下头,蜷曲的刘海半遮住他的双眼,唇角勾起,伸手拉开了房门。

玄关一片漆黑,除去光线的变化,一切与他早上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松田阵平没有多犹豫一秒,若无其事地抬脚进屋,转身关上门,走廊中微弱的灯光被隔绝在门外。

“出来吧。”

他站在玄关门口,沉声唤道。

几秒钟后,一抹在黑暗中闪着跃动的金光的亮色从客厅中出现,站在他面前。

“呵。”松田阵平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笑,没有多说一句话,提起拳头就冲了上去——

降谷零早就预设过这个同期可能做出的所有举动,见面就打这一种在其中甚至不算离谱的一个。他不慌不忙地抬手,稳稳接住了松田阵平用尽全力击来的一拳!

松田一击不成,脚下迅速抬腿一踢,降谷零似乎也早有预料,后撤半步避开,同时手腕一转,握着松田拳头的那只手便将对方的手臂扭到身后。

“松田,在爆处班待了五年,你以为还能打得过我吗?”降谷零轻笑一声,在松田阵平的耳边嘲讽道。

“啧,金毛混蛋,你有本事别搞这出鬼鬼祟祟的!”松田阵平骂骂咧咧,“公安了不起啊?是不是还得叫你声降谷长官啊?”

降谷零松开本就没使太大力的手,摊手道:“可不是我想鬼鬼祟祟的,明明是你和萩原在搞事吧?你们没事做吗?去查旧案干什么?”

松田阵平甩甩被钳制的胳膊,抬手按下墙上的开关,室内瞬时亮起。

“总有同一个怪人反复出现在我们身边,我还不能查查?——你喝什么?”松田阵平转身回到玄关换了拖鞋,又向厨房走去。

降谷零跟上,抱着双臂倚在厨房门口,不赞同道:“那你也要看是什么案子!杯户商场的事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还要乱来?知不知道这样可能会死!”

“死”这个词过于沉重了,松田阵平抬手从冰箱里拿东西的动作顿住,原地沉默了半晌,平静地回道:“在警视厅里调查,我以为只会引起你们公安的注意。”

“理论上是这样。”降谷零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但是,我不能保证公安中没有那些人的眼线。”

松田阵平转身:“那么,那个叫李系的人,确实和你所在的那个地方有关系?他几次出现并不是巧合吗?”

降谷零睁大眼睛,只知道松田在查有关组织的案子,却完全没想到他盯上的是那么危险的人,一时情急,声音提高了些:“你查的是他?”

转瞬想起松田刚刚提起“同一个怪人”,才猛然反应过来,昨天早上贝尔摩德说过的话言犹在耳,他脊背生出阵阵寒意,厉声道:“你查他干什么!”

松田阵平完全没有被他所影响,反而挑眉道:“那答案就是肯定的了?既然这样,那我猜猜,三年前杯户商场,他不惜冒着炸弹犯引爆炸弹的风险也要开口激怒对方,是想阻止炸弹犯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你们公安查到什么了吗?”

“松田!”降谷零大步上前,一掌拍在厨房台面上,“我说过,不要深究,如果你一定要继续下去,那我只能不顾情面,动用公安的权力来阻止你了!”

松田阵平默默向后退了一步,开口:“降谷,我只想解开心里的谜团,如果你能解答,那我不会再进一步深入了。”

降谷零看着同期执着而倔强的那张脸,犹豫片刻,还是败下阵来:“你问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厨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李系是那些人的同伙吗?”

“是。”

“杯户町和杯户商场的案件都与他有关,这是巧合吗?”

“是,也不是。那两件事牵涉到更深入的事,与他个人无关。”

“五年前浅井区别墅的炸弹与他有关系吗?”

“那时我还没进入组织,不太清楚,但后来听说他抱怨过自己的公寓总遇到炸弹,应该是巧合。”

“那去年的摩天轮……”

“我不知道,他在前一天刚刚得罪了地位很高的人,但我不确定那究竟是不是报复。”

“Hiro旦那还好吗?”

这一次松田阵平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回复。

他转头看去,却诧异地发现降谷零低垂着头,整个人像是被包围在浓重的阴霾中,金色的发丝遮挡在他脸侧,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降谷?”

松田阵平感到一阵不安从心底升起,抬手伸向降谷零的肩膀。

“Hiro……他死了。”

松田阵平的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被这巨大的冲击震得不知该如何动弹,屋子里一度变得寂静无声。松田的手指反复蜷起又展开,过了许久,才继续伸过去,轻轻搭在降谷零肩上。

“可能说了也没用,但是……”他的眼神黯淡下来,双唇抿紧,最终叹了口气,“节哀。”

他也是有幼驯染的人,设身处地地想一下,他完全能理解降谷零的心情,换作是他,或许会拼命追查到害死幼驯染的人,然后不顾一切地与其同归于尽。

降谷零缓慢地摇摇头,哑着声音说道:“我没事……事情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我……已经接受这件事了。”

他抬起头,眼圈发红,却不见眼泪。

他转头看着松田,声音沉静而严肃:“松田,Hiro很可能是因为警视厅中的卧底而暴露的。虽然先前的卧底已经死亡,但Hiro是在他死后才暴露的,所以我无法确认内部是否仍有内鬼。组织已经派出了新卧底,刚进入警校,目前还不会与你们有交集……”

他顿一顿,接着说道:“但你、萩原,还有班长,都一定要小心。不要表现出你对组织的事有所了解,也不要继续去查,更不要让人知道你们认识我,包括我的名字,绝对不要提起。”

松田阵平打断他:“你的名字也不能提?他们难道能从你的名字联系到现在的你吗?”

降谷零苦笑道:“别人或许不会,但她……宫野明美,认得小时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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