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到底要不要
山洞摇晃，顶上的石头往下掉。
那六头兽前爪抬起，用力按在地上，落下的石头正好把刚才水柱弄出来的洞全都给堵住才肯罢休。
“我们的洞穴好久都未曾这么热闹了，不过看来你们来者不善，不是二话不说开打，就是把我们这洞穴给淹了。”第一个头露出尖牙，语气不掩愠怒。
抬脚看底下，露出嫌弃的眼神：“地上全是稀泥，也不怕我们得风湿。”
众人：您关心的点真奇特。
“你这妖兽作恶多端，今日伤清音的仇，我势必不会罢休。”萧舟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顾清音，目光充满痛苦与悲怆。
第六只头发话：“哟，小子，喜欢说大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不罢休法？”
“前辈息怒，我这师弟年纪轻，说话口无遮拦，希望前辈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周衡挡在他身前，担心他看不清时局，莽撞上前。
若是放在萧舟有魔剑和魔族功法的时候，他自是不用担心。
可上次在大殿之上，顾清音曾说他身上的魔剑已然在魔王谢长宴那里，魔族功法也被废了。
虽说他身上还有正派功法，但他以前的实力连个小弟子都打不过，现在的萧舟和废人没什么两样。
若不是占了个顾清音丈夫的名号，他在正派眼中还是个叛徒。
“年纪轻？”
“要不是看你们几个年纪相仿，你这样说，我还以为他是个奶娃娃呢，哈哈哈”几个头你一句，我一句，嘲讽感拉满。
“放肆，你们！”
“萧舟！”周衡沉声警告他。
萧舟见周衡不与自己同一阵营，且多加阻拦，气的脸颊上的肉都在抽动：“师兄！何故拦我？”
“我......”周衡的话被打断。
姜瑶瞧这几人就能开一台戏，捏了捏耳垂，实在吵的脑瓜子疼，拱手：“前辈，情况紧急，我急需炼魂草一用，可否通融一下，让我和我朋友过去？”
“你的朋友？”六头兽老大看了眼她身旁英俊的少年：“可是他？”
谢长宴在旁边像个没事人一样观战，话题转移到他这里，倒是来了兴趣，想知道这人会怎么劝六头兽。
“对。”姜瑶点头，笑吟吟往他旁边靠。
撞了撞他的手肘。
感受到了她的动作，低头与她对视，瞥见她乱眨眼睛：“眼睛不舒服？”
姜瑶停止眨眼睛，睁大眼眸盯着他：我看你脑子不舒服。
姜瑶打算让他说两句话，结果这人看不懂，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凭什么我要让你过去？给我个理由。”
姜瑶慢慢抬眸，耐心与六头兽商量：“那您要怎样才能让我们过去？不妨与晚辈说说。”
有来有往，谁也不让谁。
周衡将利害关系与她讲清楚：“姜瑶，你胆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大，若是这六头兽要让你把他们放出去，你应当如何？”失望叹气：“放虎归山吗？”
“瑶瑶，周师兄说得对，你就不应当与他废话，若是他不肯让路，直接——”
姜瑶睨了眼抱着顾青音的萧舟，点点头，帮他回答：“直接杀了？”
萧舟的沉默算是默认。
姜瑶‘嘶’了一声，抱着手臂：“你觉得以我们这些年纪加起来不过才一百来岁的人，可以打的过活了几万年的妖兽？是谁给你的勇气？”思索片刻“梁静茹吗？”
她觉得自己再跟这男主在一起，她真的要咆哮了。
萧舟：“梁静茹妈？那是谁？”
姜瑶上下打量他：“管别人妈妈做什么？我看我是你妈。”
萧舟：“......”
“那好，我们六兄弟在这洞中待了许多年，无聊透了，你只要能想出让我们几个感觉好玩的点子，我们就放你过去。”六头兽说出的话狠狠打了萧舟和周衡的脸。
“就只是这样？”周衡显然不相信。
萧舟愣在原地，似乎也很惊讶。
姜瑶没心思管他俩什么想法，越过他们，神情严肃。
周围充斥低压，饶是刚平静如水的谢长宴都眯着狭长的眼眸注视她。
在场的人连呼吸都慢了下来。
只见那少女眼眸一亮，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副牌，扯开唇：“要不我们玩斗地主吧？”
这牌是自己无聊的时候做出来的，想去找谢长宴玩，但他总是阴晴不定，所以她都只是偶尔找魔族弟子打牌打发时间。
大家都在疑惑这是什么游戏，结果那六头兽摇着尾巴，绿色的瞳仁闪过喜悦，活脱脱一只欢迎主人回家的小狗。
“挺新奇的，但能好玩吗？”
“所以让我试试水。”
“你起开，等会儿让我玩儿。”
“凭什么？”
“我来。”
姜瑶：“......”瞧这情形，感觉打牌的时候，六头兽自己都能打起来，趁这功夫，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都发现不了吧。
虽然她本意不是如此。
“打地主五个人比较好玩。”
萧舟抱着顾清音，见刚好有五个人，准备把顾清音放下。
姜瑶拉着谢长宴，招呼周衡，两人一兽围坐在一起发牌，想到什么，姜瑶转头对萧舟露出笑容，这笑让萧舟脸色微红，多少年没有见过她对自己真情实意的笑了，好似他也记不清了。
他以为这是让自己加入的意思。
可却是他多想了“你还是好好照顾你的妻子吧，四个人玩能玩的更好。”姜瑶最后的话让他羞耻到涨红了脸。
她说完嘴角弧度立即消失。
谢长宴转动手里方方正正的纸牌，勾唇：“规则是什么？”
姜瑶眉眼弯弯冲他甜甜笑着，而后认真讲规则。
周衡将她和萧舟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这对待的差距也太大了，他和萧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相信姜瑶会因为顾清音的事而记恨萧舟，她这个人最是真性情，若是两人真心相爱，她一定会真心祝福。
方才他看见了萧舟的悸动，眼神骗不了人，那他和顾清音成婚，姜瑶又算什么？
难道他根本没放下姜瑶？只是因为她活不了所以选择和顾清音成婚？那顾清音又算什么？
不，眸中闪过慌张，萧舟和他认识这么多年，自己不应该这么随意猜测，许是最近一直在与六头兽打斗，没休息好，胡思乱想罢了。
“现在有54张牌，里面有大王和小王......”
“地主是谁，那你就要联合剩下的人一起对付他，只要剩下的人其中有一个胜出都算地主输。”
后面将大小同他们讲清楚就开始了。
这一局谢长宴是地主。
那六头兽手掌很大，牌在它手里就跟个指甲盖一样大小。
眯起眼睛看的很费劲。
“要不要？”姜瑶随口问谢长宴。
琥珀色的瞳孔微闪，谢长宴淡然掀开眼皮静静凝视。
安静片刻，她疑惑抬头，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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