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扛着琼芳来到水牢,秒杀看守之后从他们身上拿到玄铁链的钥匙放了紫儿,扶着她坐到椅子上,然后把琼芳吊上去。
紫儿看着意识不清胡言乱语的谷主,狐疑的问玉书:“阿玉,谷主怎么了?”
玉书耸肩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他在紫儿旁边坐下,向她伸出手。
紫儿看看她空空如也的掌心问道:“干嘛?”
玉书指指她的手,又点点自己的掌心,示意她把手交给他:“把手给我,给你把脉。”
“你还会这个?”紫儿把手伸给他。
“略知一二!”说完三指平齐放在关脉、寸脉、尺脉上,指尖触脉。
紫儿侧头看他,英挺的眉毛,含笑的杏眼,高挺的鼻梁却配了一片平薄的嘴唇,年纪不大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沧桑感隐藏在他始终玩世不恭的表情下。
玉书把完脉,若有所思,之后抬起把脉的手,拨开紫儿盖在侧脸的头发。
这一举动吓坏了紫儿,她赶忙低下头,用手捂着脸,胡乱抓过附近的头发往脸上遮盖惊恐的大喊“你别看!”
玉书赶紧缩回手,尴尬的搓了搓,“抱歉,我无意冒犯,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好帮你上药。”
紫儿把头埋的更深,声音像是从桌下发出的“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
“怎么会?你一点也不丑!”玉书笑着安慰她。
紫儿稍稍抬起头“真的吗?”
“当然!人的美丑不是容貌决定的,而是来自于内心。像你这样敢爱敢恨乐于助人的好姑娘,怎样都不会丑!”
“你还是说我丑!啊……”紫儿转身放声大哭!
“没有……我没说你丑……”玉书手足无措的走到她面前,伸手想安抚她,又不知该往哪儿放。手伸了又缩,来来回回好几遍。
“谁惹我们紫儿了?”此时橙儿如救星般出现,玉书快速跑到她面前“橙儿姐姐,你快劝劝紫儿吧,我真不是说她丑,我就想帮她处理一下伤口。”玉书边说边双手合十祈求橙儿。
见他的样子,橙儿噗嗤一笑摇摇手吐出四个字“爱莫能助!”
“你怎么这样……紫儿不是你的好姐妹吗?”
“是啊!”
“那你为何不劝她?”
“我说了爱莫能助,有本事你接着劝!”
“你……”玉书被气的双手抱胸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自己生闷气。
橙儿走到紫儿身后,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差不多得了,一会儿他真生气走了,看你咋办。”
闻言紫儿原本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肩膀摇晃的愈加明显,她的声音也从哭泣慢慢变成偷笑直至大笑。
她笑得不亦乐乎,越听越不对劲的玉书,蹭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到紫儿面前,看到她笑到发颤,瞬间明白自己被耍了。指着紫儿埋怨道:“我怕你因为脸伤而伤心,你却拿我逗乐子!”
紫儿抬起头,露出可怖的伤疤“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玉书表面凶狠实则轻柔地抬起她的脸仔细观察,有了之前防风丹的加持皮肉溃烂的速度有所减缓,但还是惨不忍睹。
被他盯着看那么久,紫儿还是会心里不舒服,她小心翼翼地向后挪了挪,想要避开玉书的目光。
玉书加重手上的力度“别动!”
紫儿只得乖乖坐好任他触碰那可怖的伤痕。
玉书观察了一阵对她说:“伤口已经溃烂,若要治愈需刮去腐肉,新生皮肤才能正常生长。”
“刮腐肉?那岂不是要痛死了!”
“你也可以选择不刮,顶多一道疤而已!”
“你!”紫儿知道玉书是气她耍他,只好忍下这口气,拽着玉书的衣袖撒娇道:“好阿玉,你肯定有办法的……”
“现在知道求我了?”
“求求你!求求你!”
玉书一脸得意的表情“这还差不多。”
橙儿看他们两个斗嘴无奈一笑:“真是一对活宝。”
“谁和她一对!”
“谁和他一对!”
二人异口同声,分别瞪了对方一眼,都转过身去。
橙儿掩嘴偷笑。接着二人又转头互看一眼放声大笑。
李新月扶着白雨眠来到水牢,看到他三人热闹的场景,也被感染,扭头看着白雨眠说:“我们好像很久没有笑得这样开心了。”
白雨眠还未接话,玉书就跑了过来“公子,李姐姐你们来了。”从李新月手上接过白雨眠,扶着他去桌边坐下,“公子,你的伤怎么样了?我给你看看。”说着就蹲下来左手托着白雨眠的手,右手为他把脉。此时的玉书没了刚才的玩世不恭,对待白雨眠,他永远打起十二分精神。
紫儿在旁边向橙儿吐槽“有些人真是当奴才的命,看到主子就跟哈巴狗一样乖!”
“别胡说!”橙儿赶紧制止他。
紫儿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闭嘴。
玉书把完脉,掏出一枚丹药给白雨眠服下。转头就居高临下地瞪着紫儿,对她大喊:“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别说给他当奴才,就是要我的命,我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紫儿被他吓的后退两步,呆愣原地,不敢吱声。
橙儿见状赶忙打圆场“阿玉,你别介意,紫儿其实是嫉妒你对你家公子比对她好。”
“我才……”紫儿辩驳的话被橙儿一记眼刀憋了回去。
“玉书,正事要紧。”玉书听白雨眠的话走回来。
“等等……玉书……?你不是叫阿玉吗?”橙儿不解地问。之后她又联想到刚才婚礼上“木子白”也是假名的事,她恍然大悟“你们主仆的姓名都是假的?从一开始,你们就对我们有防备?”
玉书嘴角抽了一下,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回她:“要是你们被困阵法又被人强行邀约,到了谷中一看全是些不合常理之事,你能没有防备?!”
“那倒也是……不知……”橙儿想问他们真姓名,却又怕他们觉得她们不配。
“好了,看在咱们也是共患难的交情上,我重新介绍一下……”指着白雨眠和李新月道:“这是我家公子白雨眠,和……”玉书不知该如何诉说李新月的身份,卡壳了。
“我叫李新月,我们是好朋友!”李新月接过话茬,自我介绍。白雨眠听到后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玉书也赶紧查看自家公子的脸色,果然不太好。
“好朋友?”橙儿和紫儿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们不是夫妻吗?怎么成好朋友了?”
“此事说来话长,总之我们只是好朋友。”
“你们为了对方都可以豁出性命,怎么可能只是好朋友?!”
李新月闻言,脸红的快滴出血来了,白雨眠看到,对她二人说:“难道你们没听过‘士为知己者死’吗?”
紫儿点点头“那倒也是!”
橙儿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雨眠,接着转头问玉书“那你呢?就叫玉书?”
“是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叫玉书。”
此时李新月再次开口“之前对二位有所隐瞒实属无奈,还望二位莫要见怪。”
“怎么会呢,多亏了你们,我们姐妹才能从谷主的魔爪中逃脱。只是……谷主成了这副模样,我们的解药,怕是……”
“你们放心,我们也要为李姐姐找解药。所以定会问出解药的下落,还你们自由。”
“多谢诸位!我们就不在这里碍事了,如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只管开口,我们姐妹定当鞠躬尽瘁!”橙紫二人拜别之后,出了水牢。
李新月坐到白雨眠身边,摸了摸他的头,温度正好没有发烧,可他的脸色不太好,问他道:“雨眠,你的脸色不太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白雨眠没吱声,脸色更不好了。
李新月抬头看玉书又瞥了一眼白雨眠,用眼神问玉书:他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玉书假装没看到,挑了一下眉,立刻转过身走到琼芳身前,背对着他俩。
李新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完全弄不明白。无奈,只能学玉书去看琼芳。谁知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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