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芳疼晕过去之后,李新月问白雨眠:“你觉得她为什么那么想让我们听她的故事?”

“你想听吗?”

“那你想听吗?”

“不想!我对她的一切都不感兴趣!”白雨眠这是在借机表忠心?

“可是……”他牵起李新月的手“我想要解药。你不知中的什么毒,这么久了内力全无。玉书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说着剜了玉书一眼“我担心时间久了会对你的身体不利。”

“所以你想听?”李新月的语气有些狡黠。

“我想听!”白雨眠坚定的点点头。

“其实,我也想听。我觉得她并非天生邪恶,或许因为某种原因变成现在这样,若是能导她向善,我们也算功德一件。”

“好!”白雨眠示意玉书再次弄醒琼芳。

琼芳醒了以后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动动手脚,竟然没了痛感。她露出娇羞的笑容对白雨眠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疼……”

白雨眠整整衣襟坐正身子淡淡道:“说说你的故事吧。”

琼芳闻言又惊又喜“你真的想了解我的过去?”

“你且说来。”

琼芳笑得更甜了,她仰着头努力回想“该从哪儿说起呢?就从小时候讲起吧。”

琼芳原名陈妙莲,本是乡中富绅陈安的独生女,其母崔氏,是陈安明媒正娶的夫人。

早年间陈安对她们母女是极好的,吃穿用度皆是一流。可没两年,陈安想要儿子,而崔氏不能再生育,他便渐渐疏远了她们,时常留宿勾栏瓦舍。在那儿认识了百合,并为她赎身收她做小妾。

一年后百合顺利产下一名男婴,陈安居然将此子立为嫡长子,百合的身份也与崔氏比肩。

百合日渐嚣张跋扈,陈安也听之任之,下人们看到崔氏失势,便也开始欺负她们。

崔氏一直劝导陈妙莲,让她少惹事保平安。

可是那一日,陈安妻妾三人去赴宴,还未开席,府上下人就匆忙来禀报,小公子落水了!

陈安脸色煞白赶回家中,小公子正在抢救。他大发雷霆要严惩凶手。

下人们都说是陈妙莲抱着小公子晒太阳,之后说太阳有点大,让下人们去拿遮阳的物件,众人走后,她不知怎的突然把小公子扔进了荷花池。

下人们急忙往回赶,跳下荷花池救小公子。可惜小公子呛水严重虽未溺亡却也奄奄一息。大夫赶到急救。陈安回来时,小公子依旧没有脱离危险。

陈安听到众人的证词,直接一巴掌把陈妙莲呼翻在地,她的耳朵也嗡嗡直响。

崔氏扶起她,让她认错,她却什么也听不见,只是摇头。陈安以为她不知悔改,便命人拿来鞭子家法伺候。崔氏死死护住孩子,希望陈安放过陈妙莲。可百合在一旁添油加醋,寻死觅活称若是不严惩陈妙莲她就随小公子一起死!

陈安原本软下的心又硬了起来。鞭子一下下打在崔氏的身上,直到她被打昏过去才罢休。

之后小公子醒了,陈安才大发慈悲放过她们,但把她们母女二人关入柴房。

半夜母女二人正在熟睡,突然柴房燃起大火,火蛇吞没了柴房的一切。

门窗都被锁上了,她们出不去。

崔氏用木柴不停敲打窗户用尽力气才把窗户打落,用力将陈妙莲扔了出去,可她自己却没有力气爬出去。

陈妙莲喊人帮忙,可所有人都在前院照看小公子,根本没人理她。

她哭喊着跑到前院,求父亲救她母亲。

陈安带人灭了火,可她的母亲只剩下一具焦尸。她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活活烧死在眼前。

清理完火场,下人把崔氏抬出来,陈妙莲冲过去抱着那具焦尸嘴里不停在说“救救我娘,救救我娘,求你们救救我娘!”

之后陈安草草掩埋了崔氏,没几日就把百合扶正。

陈妙莲日夜在柴房徘徊希望母亲能回来看看她。

那日她不小心听到两个小厮的对话,是百合故意放火要烧死她们,可她命大逃过一劫。

知道真相的陈妙莲咧嘴一笑,她那时的表情如同从地狱回来的恶魔,她要这些人间的魑魅血债血偿!

从那天开始,陈妙莲变了,她乖巧听话,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甚至每日都会去厨房帮工。

陈安觉得女儿长大了,很欣慰。

半年后,陈府上下都得了一种怪病:浑身虚弱无力,手抬不起,脚走不动道,如同瘫痪状态。遍请名医也不得其法。

再之后,陈府只剩下两个可以随意活动之人,陈妙莲和小公子。陈妙莲不再给下人们做饭,只给他们喝水。而继续照顾陈安、百合,每日给他们喂饭、擦身服侍周到。她对小公子更是如亲娘般疼爱。

没几日,就饿死了好多人。在他们死之前,陈妙莲每天会割下他们一块肉,说是为他们赎罪。

等到下人们都死了,陈妙莲托着两个大麻袋来到陈安面前。“爹,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此时的陈安已经无法说话,只能嗯啊的表示。

陈妙莲把嘴咧到耳朵根,笑得很阴森“我带娘来看你了。”说完打开麻袋,正是崔氏的焦尸,且已腐烂,不堪入目。

陈安看了一眼就想呕吐,可他动不了,只能再把呕吐物咽下去。他瞪着他,发出愤怒的“啊……啊”声。

“爹,你别急,我这还有好东西哦。”陈妙莲平静地打开另一个麻袋。袋子打开的一刹那无数蛇虫鼠蚁从里面飞出来爬出来,场面极其恐怖。当然更恐怖的是麻袋里那一片片腐烂发臭的人肉。陈安看到后,直接晕了过去。

陈妙莲“嘿嘿……”笑了起来“爹,你怎么这么没用!”她走到他身边,拿出匕首顺着胳膊开始割肉,一片,两片……鲜血顺着床铺流到地面。陈安疼醒了,又疼晕过去,如此往复,最后不知是疼死的还是失血过多死的。

陈妙莲捡起他的肉,拎着装崔氏的麻袋,往外走。留下满屋的蛇虫鼠蚁分食陈安的尸体。

她来到百合的房间,同样打开麻袋把崔氏抬出来放在地上,然后把陈安的肉贴在“崔氏”身上,标贴边说“娘,我把他们的肉都给你,你有骨有肉就能活过来了。”

百合吓得眼泪喷涌,嘴张了又闭却发不出一个音。

陈妙莲走到她身边,拿刀在她脸上比划,用刀背拍拍她的脸“皮肤滑嫩,长相标致,真是极好啊!”说完就顺着腮帮子下刀,要取她脸皮。

百合啊…啊的大叫,可她连躲避刀子都做不到,只能昏死过去逃避疼痛。陈妙莲取了她的脸皮,贴在“崔氏”脸上。之后把百合削成了一副白骨。

她来到小公子的房间,两岁的孩子走路走的还不是很稳,看到每日给自己喂饭喂水的姐姐,亲切地跑过来,抱住她的腿,奶声奶气的叫“姐姐!”

陈妙莲听到这一声姐姐,嘴角几不可闻的扬起一个弧度,抱起小公子,问他:“耀儿,饿了吗?”

耀儿乖巧的摇摇头“没有,姐姐忙,耀儿不饿。”

“那姐姐饿了,耀儿能给姐姐点吃的吗?”

耀儿一听可以为姐姐做事,马上像小大人一样挺起胸膛“姐姐吃什么?耀儿给你做!”

“姐姐需要一点你的血,你能借给姐姐吗?”

耀儿赶忙把食指伸进嘴里学着大人的模样想把指尖咬破,给姐姐借血。可他牙都没长齐,用了吃奶的劲也咬不破。他又把手指放进陈妙莲的嘴里“姐姐咬……”

幼儿手指触碰到牙齿,柔嫩丝滑,还有一股奶香气。她不自觉地嗦了两口。之后握着他的手在牙齿上摩擦“有点疼哦,耀儿忍着点……”

“耀儿是男子汉,不怕疼!”嘴里说着不怕,头却偏向一边不敢看。

陈妙莲用力咬下去,铁锈味儿夹杂着奶香味儿溢满口腔,她莫名喜欢这个味道,贪婪的吮吸,耀儿疼了,下意识的缩手,却被她抓住,不让他收回手。

“姐姐,耀儿疼……”奶娃娃终究是怕疼的。

她取出他的指头,伤口离开温暖的口腔,接触到冷空气的一瞬间有点涩涩的疼。“耀儿不怕,姐姐很快就好。”

她拿过茶壶,倒掉里面的水,抓着他的手往里面挤血,一滴,两滴……不断滴落的血液碰到茶壶底发出滴水穿石的声音。

陈妙莲看着那一滴滴的血,竟然莫名兴奋,她想要更多更多……

尖利的刀锋划过手腕,耀儿只觉得有些凉。当鲜血喷涌而出时,他才放声大哭“姐姐疼……耀儿好疼……姐姐……”

她牢牢抓住他的手腕,看着成串的血帘流进茶壶。她笑得狰狞又满足。

小孩子很快因为流失大量血液而昏死过去。

陈妙莲看看茶壶里的血差不多了。她撕下床单帮耀儿包扎伤口。

之后她返回百合的房间,把那壶血倒在了“崔氏”的尸骨上。

“贴肉、喂血、还骨”她将一切做好,只等着她的母亲复活。

然而她不吃不喝苦守了三天,她的母亲依旧没有复活。她崩溃大哭,抱着母亲的尸首,来到府中一处偏僻的院落,她在那里藏了一个人。

陈妙莲进门的时候露出一缕阳光,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关门!”她似没听见般,径直往里走,怀里的焦尸不停地往下滑,她艰难地拖着焦尸往里走。

房间角角落落都围着黑色的纱幔,里面漆黑一片,分不清白天与黑夜。

走到那人面前,她轻轻放下崔氏,眼睛血红,即使身处黑暗那双眸子也凌冽的吓人。

面前那个人浑身包裹着黑纱,除了眼睛露在外面,剩下什么也看不见。

黑衣人看着陈妙莲,伸手扼住她的咽喉“关门!”

“咳……咳……”她呼吸困难,拼命掰他的手腕,无济于事。

黑衣人冷眼看着她不断挣扎,二人似在较劲看谁先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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