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
安钰以手撑颌,陷入“回忆”:“小学的时候,有年冬天,下了好大的雪。安时陪安明堆雪人,嫌雪人太假,强迫我站在雪地里,把我堆在了雪里。你们站在楼上看,商量着就当真看不见。如果把我冻病或冻傻了,正好解了心头大患。毕竟我比你生的那两个玩意儿,聪明太多。”
安平海记得这件事。
那次安钰发了高烧,自此身体弱了很多,也不怎么聪慧了,泯然于众倒算不上,但过目不忘灵秀天成的模样,却是没有了。
可是,安钰怎么知道他和妻子商量了什么?
安钰身体前倾,微微一笑:“这我得谢谢你,那次之后,我看到他了。他教我藏拙,教我忍。”
安平海下意识毛骨悚然:“谁?”
安钰:“不过他多数时候都跟着你,看你被合伙人耍得团团转,却只能在书房锤墙,看你在书房写日记,看你按下密码,把所有的肮脏和恶劣塞进保险箱……”
安平海浑身发冷:“胡说八道!”
安钰:“你不奇怪吗,邢家人怎么那么喜欢我。邢爷爷的病,邢太太遇险,怎么就都化险为夷了。还有,邢湛那样的人,我是怎么摸到他的脉,做什么都合他的心意,让他愿意陪我耍着你们玩。”
他歪头蹭了蹭旁边的空气,满眼濡慕的问:“爸爸,你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吗?”
几秒后,安钰对脸色煞白,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的安平海说:“他说会一直盯着你,日子还长,不用再操心我,他能好好陪陪你这个好弟弟了。”
安平海晕了过去。
一旁看守的人快速上前,又下意识捂着鼻子,嫌弃的后退了几步。
安钰有些遗憾这里不能拍视频,不然过几天到算好的,适合动土的黄道吉日,正好给安平川把安平海的这段视频烧过去。
几天后,监狱那边传来消息,安平海疯了。
安钰不知道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不过,这不重要。
监狱或者精神病院,在他有生之年,都会看着安平海,让他走不出去。
目前安钰正忙着搬家的事。
他要以安家新任家主的身份,入住安家老宅。
其实安钰更想住在现在的别墅,但安家老宅是个象征性很强的地方,跟皇帝的宝座似的。
新帝登基却不坐龙椅,不合适。
安钰搬回去之前,松伯先带着佣人们过去,将别墅彻底清理了一遍,不相干的人的东西,该扔的扔,该卖的卖。原先的那些佣人们,也都遣散了。
不过他按照安钰的吩咐,没动安钰以前住的那间房。
安钰把原主房间里的旧物收拾了一下,原主珍爱的,比如竞赛的奖杯,同学送的礼物、爱穿的衣服等,收拾在一个箱子中,带去了安平川夫妻的墓地。
这天是算好的,宜动土的日子。
假冒原主被埋在这个墓地的,安平海夫妻的那个孩子,被请了出来,回头会被送去安母手里。
安钰把收拾好的箱子放在墓地,算是让原主陪在了亲生父母身边。
他一脸淡定,陪同的安家的族人们却觉得毛骨悚然。
哪有人还年纪轻轻,就把自己的贴身物品埋在墓地的,这不是诅咒自个吗。听说安平海在里面疯了,说了些胡话......
也可能不是胡话,毕竟安钰翻身的确实太快,太猛,太不合常理。
不少人感觉,暗处似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像盯曾经的安平海那样,不禁对安钰多了几份敬畏,就是暗地里,也不敢随便议论他。
安钰虔诚祭拜了安平川夫妻和原主,在心里和他们说了事情的经过,请他们安息,又小求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保佑他一切顺利。
一切结束后,他走向远处停着的三辆车。
那边站着的三个男人,俱都高个儿大长腿,身形优越气质斐然。
今天是安家族中的大日子,外人不好掺和,但邢湛不放心安钰,宗岚风和宗修远也是,互相通了气,都跟来了。
安钰越走近越可惜,这么优良的人类,怎么偏偏是前夫和前夫的兄弟们,哪一个都不好下手。
他穿的一身黑,眼睛又被烧祭品时乱飞的灰烬冲到通红,看上去单薄纯良又可怜。
邢湛心头一痛:“都过去了。”
宗岚风想到安钰这一路走来的艰辛,感慨不已,逗他说:“继任仪式什么时候办?请柬可得给我一张。”
宗修远递过去雪白的手帕,默默无言。
安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哪一个都好像比他更伤感。
老天也算待他不薄。
前世和那么多人称兄道弟,真心相待的没几个,倒是这辈子,短短一年,竟真得了三个好哥哥。
他接过手帕擦了擦眼睛:“我没什么事,风迷了眼睛。”
邢湛三人谁也不信,但都没拆穿。
问清安钰祭拜的事结束了,邢湛和宗修远以及宗岚风,都去安平川的墓前上香祭拜。
邢湛看着安平川夫妻的墓碑,默默祈求能早日得到安钰的认可。
宗修远看着墓碑,在心里说了对安钰的喜欢,有些羞涩。
宗岚风望着墓碑,有些没来由的紧张,介绍自己是安钰的哥哥,又夸了安钰几句。
他们这么肃穆,等在一旁的安家人大气都不敢喘。
离开时,安钰拒绝了邢湛邀他上车的提议:“我有车。”
他不再是被协议约束的小妻子,是安总了,有家有产,有车,有专属于自己的司机和保镖,是能独自上路的自由人。
虽然家产和这几位大鳄差得远,但国家再小,只要独立,在某种程度上,当然可以并驾齐驱。
一周后,安钰继任安家家主的位置。
得益于安平川当初的打拼,还有安平海这些年超级敏感的捍卫自己的权利,安家的主导权一直在家主手里,算是完全的家族产业,因此,安钰这个家主的权利极大,几乎可以说,安家之后就是他的一言堂,即使一时半会即使碌碌无为,也没人可以轻易把他赶下去。
安钰并不因此过分欣喜。
个人权利的膨胀会带来极端的后果,以后安家这艘大船是扬帆远航还是折戟沉沙,都取决于他。
而他,一点儿管理企业的经验都没有。
还好邢湛、宗修远和宗岚风几个在商场上几乎所向睥睨的人,早就预料到安钰的困境,都推荐了可用的人来就职。
用邢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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