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夜年守在门外,安排暗影把祝仁的尸体处理掉。
屋内,裴烟落看着祝苋安白嫩的肌肤上,青紫遍布,有新有旧,甚至不少已结成疤痕落在女子身上,太多太多,多到她不知从哪下手医治。
裴烟落拿棉花沾了些药粉,动作轻柔地轻点伤痕。她不由得心疼祝苋安,温婉清冷的背后,却遭受着无尽的殴打,这些年,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挺过来的。
“祝姐姐,他,经常打你吗?”
祝苋安还是那么温柔,连诉说这么可恶的事也是,“喝多了酒会。”
棉花上沾满了血,裴烟落换了个新的继续上药:“所以,你总不让我来找你,是因为他吗?”
“不全是。”祝苋安想了想,忍着药粉洒落在伤口上的疼,缓缓开口,“小医官你总是快乐的,而我却不是,花环明媚配小医官正好,养花之人更适合我,闲淡、无人问津。”
“才不是!”裴烟落立即反驳道,“没有养花之人,又怎会有如此明艳娇媚之花?”
裴烟落放落棉花,将她衣纱聚拢,走到她面前,语气坚定,面眸认真地告诉她:“每个人来到这个世间,都有着不可一世的意义,你、我皆是。祝姐姐才不是无人问津,你的娘亲爱着你、呵护着你,也因如此,才有了如今这般的祝姐姐,人美心善的祝姐姐。我也在意你,师兄、欢欢、阿序都在意你,以后还有更多人在意你。”
她轻轻擦去祝苋安脸上的泪花,“你才是花环中最明媚的那朵花,缺一不可的存在。卑怯是勇气,是战胜一切的勇气,日后,可不能不让我来找你玩了!”
这么好的祝姐姐,不该如此的。
祝苋安听着她责备的话语,破涕为笑,依旧笑得温柔,轻轻的却又是那般郑重,“日后,小医官想来便来。”
裴烟落欣慰地笑出声来,“这就对了嘛,祝姐姐笑起来最好看啦,以后要多笑笑。”
“好。”
屋内明里暗里,从前那个清冷的小竹院,如今也迎来了温暖,这难逢的、珍贵的温暖。
商夜年倚在门框外听着她所说的话,眼睫垂落,清冷的眸中涌溢着怀疑。他不信,甚至觉得她说得可笑,这世间,尽是凄冷,没有温情可言。
他已不报任何期许,玉碎即心无。
***
竹林中的房屋如今只剩祝苋安一人,虽说荒郊野岭算不上,但刚出了晦气事,裴烟落担心她再遇到其他困难,于是提议让她跟自己回家,受了这么多伤,两人也有个照料。
祝苋安起初不同意,她已经添了很多麻烦,不想让小医官为她操心了。
但裴烟落是个犟性子,忽视她的反对,自顾收拾了几套衣物就带着她回药铺。
“祝姐姐,你要接受别人对你的好。”裴烟落帮她背着包袱,喋喋不休地开导她,年纪不大说出的道理却是一堆。
祝苋安:“好。”
“还有,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和我说呀,我很愿意听的。”
“记住了。”
商夜年跟在她身侧,听着这些碎碎念念,不禁暗想她真的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话如此之多吗,怎么每日都有说不尽的话,没人嫌她烦吗?
“小医官,你背后的伤等回了药铺,我给你看看吧。”祝苋安心不在焉,她比较担心裴烟落背后的伤,祝仁从不会克制挥棒的力道,小医官还没上过药,现在还帮她背着包袱。
裴烟落‘啊’了声,活动活动了肩膀,闲散道:’“我没事。只要不动就不痛,回去热敷一下就好了。”
祝苋安没她懂医,只好拿过背上的包袱,“那这包袱我自己来背吧。”
“没事的。”裴烟落微微侧了下身子,看了眼身旁的某人,堆上笑,“你要不要帮我背背呀?”
商夜年不假思索,“不背。”
“帮帮忙嘛,商夜年。”她歪头去看他。
商夜年同她拉开距离,无情拒绝,“不,帮。”
祝苋安低头掩唇笑。
“哦。”裴烟落撇嘴,把包袱卸下,直截了当地挂在他身上,在他生气前讨好道,“许你个条件,就帮我背一会吧。”
她的眸子本就水灵,犹如万丈星河,闪烁着星光,自带着无辜和让人难以拒绝的恳求,总能拿捏他人让其心软。
商夜年抿紧唇,背脊发怵,不允许她再次靠近,“说话能不能正常点。”
裴烟落:“......好呗。”
懂了,对着傲娇男撒娇没用,这人一点都不近女色。
裴烟落很好奇,他这么臭的脾气,能有女子喜欢吗?她扯了扯他的衣袖,问道:“在你们那,与你交往的女子多吗?”
商夜年睨她一眼,想看看她又在耍什么把戏,轻笑承认,“多。怎么,裴大夫也想与我交好?”
欠欠的语气,欠欠的嘴脸。
裴烟落眼里的嫌弃都要溢出来了,“一点都不想,我可不想与一群人争斗。”
什么雌竞,什么三妻四妾,她最讨厌了。索性不要来得痛快。
商夜年拖着腔调,好似无暇的看着她,“哦,裴大夫这是,嫉妒?”
她笑了笑,“商公子还真会给自己贴金呢,我又不喜欢你。”
少年望向别处,手习惯性地摸上空落的腰间,那枚常伴身侧的玉佩方才已经碎了,让他平静下来的东西失去了。他无奈放下手,慢吞吞回道:“不喜欢最好,本皇,我也不喜欢蠢货。”
两人又开始闹别扭了,数不清第几次了。
祝苋安:......
她当下应该不去插话最好,虽然,他们一吵二闹的,却听着有趣。
到了药铺外,裴烟落拿下包袱,又像往常一般,生着闷气调头不去理他。
商夜年搞不懂她为何生气,话不是她先说的,而且他也背行囊了。
祝苋安瞧着他们两个,叹气,她与少年道谢,在进药铺前跟他说了句话,“其实小医官很好哄的,与她多说说话便可。”
商夜年皱眉,与他何干。他转身回到客栈,并不领她的情。
祝苋安见他离去,摇头迈入药铺内,却听少年在进入客栈前,迟迟地说了句,“多谢。”
她弯唇,终是忍不住笑出来,“两人的性子,倒还有些相像。”
裴烟落去二楼放好行李,伏在栏杆上左右都不见胡糊的影子,正纳闷他上哪偷懒去了,又瞧见祝苋安迟迟不进来,于是冲她喊道:“祝姐姐,怎么还站在外边,快些进来。”
她领着祝苋安去屋内,考虑到去她家住,祝苋安一定是不答应的。正巧这间铺子本就是她的,住自己的房子,最合适不过了。
裴烟落畅想得很美好,坐在窗户边上晃着脚,和她说着以后的日子:“从此往后,药铺就有三人了,这样就热闹多了。”
祝苋安问她,“胡糊兄不同你说话?”
她摇摇头,神情真诚,道:“他是个认真干活的男人!”
祝苋安笑,“那也很好了,有商公子陪你说话呢。”
“???”这是裴烟落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话,“他?我可不想和他说一句话,半句都不想,最好是别开口。”
她现在对他的厌恶已经达到了极致,就算他长得一张俊脸有何用,一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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