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与徐姑娘相关的事情,他着实是想不出别的可能。

青云坐在车辕上,男子冷沉的嗓音传入耳中的瞬间,青云就利落地挥动起缰绳。

马车辘辘而行,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驶入了熙攘喧闹的御街。

青云驱着马车缓缓停稳在如意楼大门前。

不待青云出声提醒,萧谌就先一步挑帘俯身下了马车。

男子的步子迈得又稳又密,不待青云反应过来,抬脚走进了如意楼,步伐中透着几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迫切。

如意楼大堂里人声鼎沸,楼上回廊不起眼的阴影处,一名男子身着劲装、腰配短刀,倚着栏杆,俯瞰着整个大堂。目光所及,楼下大堂的一切景象尽收眼底。

甫一见萧谌身影出现在门口,当即不动声色地越过人群迎了上去。

萧谌瞥了眼主动迎上前来的男子,深邃的眼眸闪了闪,目光越过劲装男子,悄无声息地往后递了个眼神。

如意楼掌柜方从后堂转出来,见此面上划过一抹了然,收回了前行的脚步,低声交代了身侧的小二几声,旋即退回了内堂。

劲装男子在萧谌面前停下,恭敬抱拳道,“萧大人,我家主子已经等候多时,楼上请。”

萧谌眸色暗了暗,没记错的话,此人应是跟在瑞王身边的一个手下。

劲装侍从将萧谌领到楼上雅间门外,“主子就在里头。”而后侍从垂眼站着守在门外,沉默不语。

雅间内染着昂贵的熏香,满桌的精致菜肴,却见瑞王拿着酒盏正一人独酌。

甫一下看到萧谌如约而至出现在门外,不由诧异地挑了挑眉。

得知她和萧谌之间不是一厢情愿的独角戏,瑞王的心底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不禁弥漫起满腔的苦涩。

眼见萧谌掩上了雅间的门,历来显山不露水的瑞王,不受控地得显露了些许锋芒。

“本王倒是没想到,竟真能将萧大人请来。”瑞王语气锐利,唇角不由地勾起一抹极淡的讥意。

萧谌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双眸凛着一抹寒,“王爷费尽心思相邀,下官总该善解人意一回。”

瑞王:“……”

萧谌这人能善解人意,讲出去谁信?

“萧大人……还真是体贴入微。否则也不会连本王一向温婉可人的妹妹,也都对萧大人青眼有加心生仰慕。”

萧谌听着瑞王带刺的一番话,森寒的双眸眯了眯,开口反讽道,“本官也没料到,王爷竟然也有窥听墙角这种不为人知的癖好。”

瑞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本王实在好奇,最后是哪位美人能俘虏萧大人的真心?”

“本王的这位妹妹,虽然比不得姝元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可也是父皇宠着长大的掌上明珠,从小她想要的东西,就从来没失手过。”

萧谌心中不明所以,心头隐隐闪过一个猜想,刀削般的下颌线愈发的冷硬起来。

瑞王不惜用她做借口,引他主动赴约,可自打他进了雅间之后,他却一直将话头落在长宁公主身上……

纸条所指难道只是瑞王无意扯的借口?

不,无论是从前,亦或者是如今,他印象中的瑞王,从来都是深谋远虑,沉稳内敛,喜形不露于色,狠慈兼具,全然按照庆帝喜好培养出来的完美继承人。

从不做无用功……

萧谌不免自觉升起几分警惕,冷冷的掀起眼帘,“王爷不妨有话直说。”

“确实,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却见瑞王倏然话锋一转。

语气甚至透着几分恳切,“本王年长你几岁,不得不提醒你一番。”

“你可知,这女子的嫉妒之心,可是能要了人命的。”

“……王爷何意?”

瑞王不再打哑谜,从怀中拿出一份西山行宫的赏罚记录,“春狝之行,西山行宫的马厩监的一个小太监,在春狝期间惊扰了贵人,被贬黜出宫,返还原籍。”

“正巧,那杯惊扰了的贵人是郑德妃母家旁支的一个夫人。”瑞王点到即止,将手中的证据放在桌上,悄然带着侍从出了如意楼。

西山行宫……马厩监!!!

心头却悄然升起一个念头。

雅间上,骨折分明的手捏起那纸记录,只扫了一眼。

萧谌剑眉紧拧,上一辈子,徐明绯上元节染上了严重的风寒,没能随行西山春狝,自然就没有遇到这些诡计。

这一世,她上元灯节没出现,躲开了风寒卧病,如期随行春狝,却招致了阴险算计。

还真是世事无常……

今日瑞王将这一纸记录拿出来,看似关切提醒,于他而言却是一举多得。

印证自己的猜测,顺水推舟卖他一个提醒,没有半句拉拢,却让他自己选择站到翊王一党的对立面。

萧谌剑眉紧拧,面色愈发的黑沉如墨,酝酿着无边的戾气。

***

夜幕降临,徐明绯一天不到就快要将自己憋疯了,强忍住自己去寻萧谌的冲动,应是将镇北侯府的每个角落转了个遍。

甚至午后还摸到了荷花亭,一身不吭挨蹲在镇北侯身侧,默默模仿起镇北侯的动作,垂钓起来。

镇北侯记得自家夫人的叮嘱,徐明绯咋呼呼一番动作,也不责怪徐明绯半途惊扰了他的钓上的鱼。

反倒是自从女儿来了之后,镇北侯余光全神贯注着身侧的徐明绯。

听得徐明绯一声接一声的叹气,镇北侯的思绪也不近浮躁了几分。

岂料正当镇北侯要开解徐明绯一二,徐明绯似有所感般,蹭一下站起身来,撇嘴委屈地瞪了眼镇北侯。

下一瞬就豁然一把丢下了鱼竿,一溜烟的就跑了,徒留汀兰和镇北侯面面相视

???镇北侯:“……”

汀兰:“……”

汀兰讪讪一笑,无奈解释,“老爷,姑娘她……今天,有些坐不住。”旋即熟练地循着徐明绯的身影追了出去。

镇北侯气不打一处来,萧谌那个臭小子搞什么幺蛾子?

镇北侯府的千金难不成还配不上他?

没用的东西,竟然累得自己姑娘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这么多日,白长一身本事。

“他真的半点都不在意么?”

栖霞苑内,徐明绯绞着手中的绢帕,泪眼婆娑的呐呐自问。

难道那日萧谌只是冲动之举,过后就后悔了?

“奴婢按照姑娘的吩咐,带着人携礼上了门,也交代了姑娘的那番话。”海棠越想越气,实在忍不住了,“可是姑娘,奴婢并未见到萧大人和青云,反而是瞧见了一个面生的女子前来招呼奴婢……”

“那女子今日一袭湖水蓝的裙裳,眸子柔和得像一汪春水,说话轻声细语的时候带着江南软语的口音,就连接待奴婢也是一副温婉和气模样。”

“奴婢瞧着那女子身量柔弱纤纤,端的身形十足十像极了那日渡头,和萧大人一同上了马车的白衣女子。”

海棠的话嗡嗡不断灌进徐明绯的耳畔,徐明绯下意识想逃,双脚却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白衣胜雪,身量纤纤,原来萧谌喜欢这样的么?否则为何将她留在府里,徐明绯神情蓦地恍惚了一下,脑海中倏然就闪过一幕幕陌生的场景。

女子乖巧恬静挽着她的手,却见萧谌走进门的一刹那,丢开来,端得一副温婉娴静的神色,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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