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拂青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叶婉然的神情,默不作声。

“瞧瞧这两位,新婚夫妻果真是甜蜜,现在也不忘紧牵着手呢。”叶鸿信笑着说。

叶拂青听见声音,抬头看过去,牵住谢濯的手,一同走上前去给他行礼,笑盈盈地说,“皇叔父给汉阳选的夫婿自然是极好的。”

叶鸿信笑了笑,朝她摆摆手示意二人落座,又说,“汉阳也知晓,我只愿你一生顺遂,幸福美满,倘若谢卿让你受了委屈,你尽可告诉朕,朕定要是让他受罚的。”

“臣怎会让公主受委屈。公主乃吾妻,臣自当悉心爱护,竭尽全力护她安稳。”谢濯正色回道。

叶拂青娇嗔一声,撒娇道:“有皇叔父给我撑腰,我可不怕了。不过侯爷对我一向温柔体贴又敬重有加,皇叔父不必担心。”

“那便好,那便好。”叶鸿信朗声笑着说,“那便开宴吧,既是家宴,诸位也不必拘谨。汉阳日后不常在宫中,诸位趁着这个机会,也要多同她说说话才对。”

叶拂青顺着他的话点点头,“是啊,我在侯府对你们甚是想念呢,今日好不容易再见,怎得一个个瞧着我都如此拘谨,不如一同聊聊天。”

“公主既然这么说了,我近日听到几句闲话,不知公主能否告知一二?”

叶拂青抬眼看过去,只见一位比她小上几岁的小姑娘丝毫不掩饰眼中不满,冲她笑笑。她对这人印象并不深,完全记不得宫中有这号人物。

谢濯适时低声提醒道:“这是永康侯府一案,唯一幸存下来的小姑娘,暂时接进了宫中,陛下还未说要怎么安置。”

叶拂青眸光闪了闪,并未料到率先发难的竟然是一个小姑娘。叶拂青面色不该,笑着看她,柔声说:“妹妹想知道些什么?”

“汉阳姐姐同侯爷当真是如胶似漆般甜蜜么?”小姑娘直言问,“为什么我听旁人说,你们成亲是因为侯爷想利用您。如今这般,只是在做戏……”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的丫鬟连忙捂住了嘴,丫鬟跪下来颤抖着声音说,“各位贵人实在抱歉,我家小姐未曾来过这等场面,心中兴奋激动,一时失言,说的尽是胡话,还望贵人们莫要往心里去。”

叶拂青眉头微蹙,看着她们,心中冷笑。这丫鬟不早早止住她的嘴,偏偏等她说完了才出来道歉,实在是滑稽。

叶拂青浅浅笑着,很是宽容的样子,话里有话地说,“童言无忌自然可以理解,怕就怕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这可对小姑娘不好呢。”

“是,是,公主教训的是,奴婢马上将小姐带下去。”丫鬟抱住小姑娘,打算绕后离开。

未曾想小姑娘不满地挣扎起来,推开丫鬟的束缚,扑到大殿中央,厉声叫道:“陛下,芸儿没有撒谎。他们新婚夜第二天就搬了床进去,明显是分床睡的,是他们在骗人。”

叶拂青听到她提起搬床这件事,眸色瞬间冷了下来。此时除了侯府自己人,谁也不知晓,但偏偏一个小姑娘张口闭口就是听旁人说的。

谢濯的手在桌下轻轻点了点她的手背,叶拂青心领神会,打算按兵不动。

“皇宫之中,家宴之上,这是在闹什么?”叶鸿信肃声问,“你说听旁人说,是谁告诉你的?”

“我,我……”小姑娘哆嗦起来,声音发着颤,“芸儿只是偷听到的,并不知道是谁。”

“当真是荒唐!御赐的婚事,是有谁不满意,不若来同朕说说?”叶鸿信眉眼间尽是怒意,在座所有人皆是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叶拂青扫视众人一眼,缓缓走到大殿中央,站在小姑娘面前,行礼后道:“皇叔父莫要动怒。汉阳也知晓,自从我同侯爷成婚之后,便有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汉阳已经习惯了。”

她抬眸看向他,眼神中尽是委屈心伤之意,“若是平日里说闲话也就罢了,但汉阳实在不知为何,竟有人要用这些子虚乌有之事扰乱归宁宴,这可是汉阳出嫁后第一次回宫啊。”

说到最后,叶拂青已经潸然泪下,再加上今日夕照特意将她打扮得柔情似水的打扮,这么低低哭泣起来,倒真有几分梨花带雨了。

“公主,公主,我们小姐她绝无此意,她年少无知,近日又突逢变故,才会口出狂言,您看在她童言……”丫鬟跪着爬了过来,哀求道。

叶拂青看都未曾看她们一眼,只是站在一旁,擦着眼泪。

“够了。”叶鸿信打断丫鬟的话,冷声道,“汉阳同我说话的时候,也轮得到你一个婢子插嘴?这两人都拖下去按宫规处置,非议公主、目无尊长之人,罪加一等。”

“陛下,公主,我们真的错了,求您……”丫鬟还在不停地求饶,那小姑娘从她怀中钻出来,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冲向叶拂青。

叶拂青背对她们二人,未曾注意到身后发生的事,直到众人惊呼,叶拂青才回头看去,便见闪着寒光的刀刃从她眼前一闪而过,接着是殷红的鲜血落在她脸颊上。

她没有感觉到痛楚,但为什么会流血呢?叶拂青有些迟缓地抬起头去,便见谢濯挡在她面前,垂下的右手掌心被划了一道深深的痕迹,从手腕到小拇指,只差分毫便会划伤他手腕处的动脉,鲜血止不住地往下流,滴落在她脸上。

叶拂青猛地站起身来,扯过他的手,他的手已经使不上力,刀痕极深,能看到绽开的血肉和骨头,小指似乎马上就要被切断,森森白骨几乎要突了出来。

“太医,还不快去叫太医!”叶拂青急切地叫喊起来,有仆从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显然也是吓得不轻。

叶拂青眼中尽是心疼,“你做什么,疼不疼,你怎么这么笨。”

谢濯摇摇头,低声说,“无碍,处理一下便好。”

叶拂青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的视线扫过已经被侍卫死死按在地上的两人,眸色渐冷,她转过身去,朝叶鸿信跪下,重重磕了几个头,脸上尽是悲戚之色。

“皇叔父,当众刺杀公主和侯爷是何等重罪,还望皇叔父能将那幕后之人也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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