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挣开姜野的手时,指尖还带着刚攥紧的凉意,他没回头,脚步匆匆地往病房走,连廊灯在地上拖出的影子都透着决绝。

推开门的瞬间,却撞进一双清醒的眼眸。

病床上的沈曼不知何时醒了,正靠在枕头上,眼神温和地望着他。

“回来了?”沈曼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虚弱,却先开了口,“外面冷不冷?刚才听着好像有动静。”

沈宁紧绷的肩线瞬间松了些,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母亲的额头,声音放轻:“妈,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老毛病了,低血糖犯了,歇两天就好。”沈曼拍了拍他的手,反而语气带着点打趣的暖意,“我还等着好起来,给你抱孙子呢,怎么会有事?”

这话让沈宁愣了愣,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喉结动了动,想说些什么,看了眼母亲,那些到了嘴边的话,最终只化作一句轻声的“您好好休息”。

而病房门外,姜野还站在廊灯下,沈曼刚才那句“抱孙子”的话轻轻飘进耳朵里,让他攥紧的手慢慢松了些,心里的酸涩里,竟掺了点不易察觉的微光。

姜野没再上前,只是靠着走廊的墙壁,目光落在病房门上那道细缝上。里面偶尔传来沈宁压低的声音,混着沈曼轻浅的笑意,像一团温软的棉花,轻轻裹住了他刚才被攥得发紧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轻轻拉开。

沈宁走出来时,眼眶的红意已经淡了些,只是眉宇间还凝着点没散的愁绪。沈宁路过姜野时脚步没有停顿。直接擦肩而过。

看着沈宁挺直却透着几分僵硬的背影,他喉结动了动,终究没出声叫住人,只任由那道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

酒吧里的灯光晃得人眼晕,沈宁面前的威士忌已经空了半杯,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烦躁。他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杯壁,没注意到身侧多了道身影。

“帅哥,一个人?”小哥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轻快,手里还端着杯鸡尾酒,“看你好像有心事,不介意我坐会儿吧?”

沈宁抬眼扫了下对方,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又往嘴里灌了口酒。

小哥倒也不尴尬,顺势坐在旁边的高脚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题,从酒吧的音乐聊到最近的天气。

而斜对面的卡座里,姜野指间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烫得指尖发麻才猛地回神。

他原本是跟着沈宁来的,怕他喝多出事,却没料到会撞见这一幕。

看着小哥凑向沈宁的侧脸,看着沈宁没推开的样子,姜野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疼。

他掐灭烟蒂,起身朝吧台走。脚步声在喧闹的音乐里不算明显,直到他站在沈宁身后,沉声道:“沈宁,该回去了。”

沈宁浑身一僵,手里的酒杯顿在半空。

小哥也愣了下,看向突然出现的姜野,眼神里带着疑惑。

沈宁回头,撞进姜野眼底的情绪,有他看不懂的沉郁,还有点……委屈?他喉结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被姜野伸手抽走了酒杯。

“别喝了,跟我回家。”姜野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劲儿,说完直接拉起沈宁的手腕,往酒吧外走。

酒吧门口的风裹着酒气扑在脸上,沈宁被姜野攥着手腕,捏的江宁手腕生疼,皮肤相触的地方像烧着一样烫。

他猛地往回挣,声音里带着酒后的沙哑和憋了一路的火气:“姜野!你松开我!”

姜野的手却像焊在他腕上,指腹死死扣着他腕骨凸起的地方,任凭沈宁怎么甩动,力道只增不减。

他不说话,只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眼底的情绪,只有紧绷的下颌线透着几分执拗,脚步稳稳地把人往停车场的方向带。

“你听不懂人话吗?”沈宁的挣扎越来越用力,酒精让他的理智散了大半,只剩下满心的烦躁和无措,“我们不可能的,我们本来就不该……”话没说完,就被姜野塞进了副驾驶。

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酒吧的喧闹。

沈宁喘着气,刚要推开车门,姜野已经绕到驾驶座坐进来,一把扣上了中控锁。

车厢里瞬间陷入死寂,只有两人交叠的呼吸声,混着沈宁身上未散的酒气。

沈宁偏过头,盯着车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走,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姜野,放过我吧。”

姜野没看他,手指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泛白,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字字清晰,像刻在心上:“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手的。”

这句话砸在沈宁心上,让他猛地转头看姜野。昏暗中,他看见姜野眼底的红血丝,还有那藏不住的恐慌。

不是怕他走,是怕自己真的松开手,就再也抓不住了。

车子驶进鲁南别墅的庭院时,沈宁还在挣扎,双手死死抵着车门,眼底满是惊怒。

姜野却像没看见,下车后直接绕到副驾驶,不顾他的反抗,强行将人架了出来。

别墅里一片漆黑,只有玄关的感应灯亮起,冷白的光落在姜野紧绷的脸上,显得有些狰狞。

他把沈宁拽进卧室,从衣柜最底层翻出一个黑色的盒子,里面躺着一条银色的链子,末端还带着冰凉的锁扣。

“姜野!你想干什么?”沈宁的声音发颤,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姜野一把攥住脚踝,力道大得让他疼得皱眉。

金属链扣锁住脚踝的瞬间,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开来,沈宁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冻住了。

他猛地抬起头,盯着姜野,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愤怒:“你疯了?!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

姜野蹲在他面前,指尖轻轻摩挲着链子与皮肤接触的地方,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点偏执的温柔:“我知道。”

他抬头看向沈宁,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恐慌,还有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可我不能放你走,沈宁。放你走,你走了就会忘了我,会再也不回来。”

“你这是囚禁!是非法拘禁!”沈宁用力踢着腿,想挣脱链子的束缚,脚踝却被磨得通红,“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吗?我只会更恨你!”

姜野没说话,只是起身坐在床边,伸手想去碰沈宁的脸,却被他偏头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沉默了许久,才低声说:“恨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卧室里只剩下沈宁粗重的喘息和姜野压抑的呼吸声,那条银色的链子躺在地上,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将两人困在这方寸之间,一边是愤怒的控诉,一边是偏执的挽留。

金属链被猛地拽紧,沈宁猝不及防地往前扑,膝盖重重磕在床沿,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还没等他缓过劲,姜野的手已经扣住他的手腕,将两只手死死按在头顶,力道大得仿佛要嵌进骨缝里。

“姜野!你放开!”沈宁挣扎着扭动身体,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他还没来得及呵斥,姜野的吻已经霸道地落下来,带着烟酒的气息,蛮横地撬开他的唇齿。

沈宁眼底涌上屈辱的红,牙齿狠狠咬下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唇齿间传来的皮肉触感,还有瞬间弥漫开的腥甜。

姜野闷哼一声,却没松口,反而吻得更用力,舌尖卷过那道伤口,将血味混着呼吸咽下去,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慌与偏执,都融进这个带着疼痛的吻里。

沈宁的挣扎渐渐没了力气,手腕被按得发木,唇齿间的血味越来越浓,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砸在姜野的手背上。

他看着姜野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情欲,只有翻涌的占有欲和一丝绝望的疯狂,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牢牢困住,连呼吸都带着疼。

沈宁偏过头,避开他的触碰,眼泪顺着脸颊滑进衣领,又冷又烫。

卧室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还有链子偶尔被牵动时,发出的轻微金属碰撞声,沉闷又压抑。

他知道姜野怕失去,可这种用囚禁和强制换来的“留下”,像一把钝刀,反复割着两人之间仅剩的温情。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落在脚踝那圈冰凉的铁链上,沈宁盯着链节间的反光,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姜野刚帮他洗完澡,温热的水迹还没完全干透,身上却裹着对方递来的柔软浴袍。

可这温柔像层裹着棉花的枷锁,让他连抬手的动作都透着无力。

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他甚至没抬头,只是盯着床脚那块被铁链磨出浅痕的地板。

姜野把餐盘放在床边矮柜上,弯腰时衣料蹭过他的手臂,带着熟悉的气息,却让他像被烫到般往回缩了缩。

“今天炖了鸽子汤,补身体。”姜野的声音很轻,递过汤匙的手悬在半空,见他没接,便自己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沈宁偏过头,声音哑得像蒙了层灰:“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把我拴着,喂我吃饭、帮我洗澡,我就会像宠物一样,乖乖待在你身边?”

姜野递着汤匙的手顿住,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还是强装平静:“我没有办法沈宁,我爱你。”

“你就是这么爱人的?”沈宁终于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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