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竹反复看了好几遍纸条,仍是不可置信。父亲……不,安定侯,他怎么也来了?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也来法恩寺了?

她本可以置之不理,将其扔掉,可想想李嬷嬷,到底还是捏紧了手中皱得不成样子的纸条。

“姑娘,你醒了吗?”

门外是玉露的声音。

没听到回应,玉露又道:“姑娘,我进来了哦。”

“快,进去看看,少夫人可千万不要有事。”牧方也在外面祈祷。

温轻竹整理好心情,把纸条重新揉做一团,随手塞到枕头下面,“进来吧,我没事。”

“母亲有消息了吗?”温轻竹问道。

“我和牧方刚出去看了看,还是没有。”玉露摇了摇头,随即又宽慰起自家姑娘来,“不过少将军亲自带人去找了,肯定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崔怜霜呢?她没事吧?”

“崔姑娘好着呢,听说外面出了乱子,就把房门紧闭,一直不曾出来呢。”玉露撇撇嘴,“姑娘您还是别为不相干的人操心了。”

温轻竹点点头:“没事就好。”

虽然从玉露的描述里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总觉得她好像疏忽了什么,有一个念头隐隐在心中升起,而后又消失不见,抓也抓不住。

她现在心乱如麻,既不知道萧丞原那边找人进展如何,又不清楚晚上和温尚达见面会面临什么。

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次八成是那小股北狄势力作乱,且还有内应配合行事,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劫走了两个人。

温轻竹魂不守舍地等着,一直到酉时,萧丞原才从外面回来。

“找到母亲了吗?”少女连忙迎上前去,拿出帕子给男人擦汗。

萧丞原脸色阴沉得可怕,“给我倒杯水。”

温轻竹照做,将水放在了桌上,不敢再开口。

“别让我抓住他们。”萧丞原喝完水,双手紧握成拳,一拳砸在桌上,咬牙切齿地低语道,“可恶!”

温轻竹坐在旁边陪着,过了片刻,等他平静些了才提议道:“要不报官吧?他们肯定会有所畏惧的。”

“报官?”萧丞原嗤笑一声,从袖袋里掏出一件物什,“他们眼里就没有王法!”

温轻竹一眼辨认出,那是吴雪离日日戴着,从不离身的镯子。

“难道说,他们动手了?”她被自己说的话吓得打了个寒颤。

她听说有的绑匪很不讲道理,绑了人要银两赎人,得到银两后却不信守承诺放人,反而撕票。

萧丞原拿出软布轻轻擦拭着剑身,仔细端详着他的佩剑,双眼微眯,说出的话却极有震慑力:“他们敢!”

既然有劫人的胆量,那就别怪他追查到底,端了这些人的巢穴,切断他们和大殷奸细的联系。

温轻竹瞧了眼天色,夜幕已然落了下来,便问道:“少将军,忙碌了一下午,你饿不饿啊?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食材,给你做点吃的。”

有他在固然安全,可温轻竹到底是害怕这些打打杀杀的话题。

“不用,没胃口。”萧丞原仍静静地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开口道:“你爹没跟你说,嫁进将军府要做什么吗?”

怎么突然提到安定侯了,温轻竹心跳加速,想着他应该不会这么快发现吧,面色依旧如常道:“出嫁前,父亲和母亲曾嘱咐我,要孝敬好公婆,服侍好少将军。”

“怎么了,少将军?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摇曳的烛光里,少女的面容格外温婉,她的眼睛那么明亮、无辜。

“没什么。”萧丞原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他差点就忘了,温尚达与父亲立场截然相反,父亲身为辅国将军,在北狄事务方面向来主战,而温尚达则是主和派的代表。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怀疑安定侯府主动与将军府联姻有密不告人的阴谋,进而冷落温轻竹的原因,只是一直找不到她的错处,这才诈她一诈。

刚刚一定是疯了,他竟然觉得温轻竹那副模样惹人怜惜。

离亥时越来越近,温轻竹越发坐立不安。萧丞原那么警惕的人,两人共处一室,她要怎样才能溜出去见温尚达。

她柔声劝慰道:“少将军,时间不早了,不如早些歇息吧,找母亲是要紧,可也不能累坏了身子。”

“好。”出乎意料地,男人竟没有反对。

他就那么大剌剌地脱掉了上衣,随手搭在椅靠上,匀称白净的胸膛完□□-露出来,肌肉块垒分明,流畅有力的线条一直往下延伸……

“少将军,你……你干什么?”温轻竹顿时脸红的像虾子,急忙用双手挡住眼睛。

“沐浴啊,”萧丞原反问,“你想哪去了?”

男人说完,没有理会她的神情,径直走进了侧间。

听着侧间传来的水声,温轻竹恍然想起,侧间空间狭小,应是没有地方放衣物的。那待会儿,她沐浴的时候怎么办呢,总不能也将衣物除掉再进去吧?

不一会,男人带着一身水气回到外间,坐在了温轻竹的身侧,她明显感受到身下的床震了一下,周围的空气好像也热了几分。

“少将军,你先睡吧,我去沐浴。”温轻竹一下子弹射起身,又转过身来,局促开口,“我能先吹灭蜡烛吗?”

“随你。”萧丞原已躺了下来,不甚在意道。

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温轻竹终于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而后背对着床上人,缓缓解开衣带,再一件件除了下来,放在椅靠上,堆叠在他的衣物之上。

可她不知道的是,行军打仗之人经常不分昼夜赶路或是作战,不论是耳力还是目力都超越普通人,而萧丞原夜视能力极佳。

原本他不曾注意的,可耳朵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时,再联系她先前说过的话,就轻易猜到了她的举动,下意识便看了过去。

萧丞原自觉定力极好,从前在军中,那些被人送来的细作中也不乏长得好看的,更不乏行事大胆的,可他硬是连正眼都没给她们一眼,只冷漠地命下属拖下去审问。

可是今晚,他却不知不觉浑身燥热起来,听着侧间断断续续的水声,一时浮想联翩,毫无睡意。

温轻竹沐浴之后,换了中衣,毫无所觉道:“少将军,歇息吧。”

这床容纳一人尚可,两人就显得拥挤了,为了防止掉下去,温轻竹只得紧贴着萧丞原,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就在咫尺之间,她只好一动不动地侧躺着。

心里还想着亥时相见的约定,她不可能睡着,眼看着时间越来越紧迫,她越发不敢轻举妄动。

潜意识里已经过了好久,枕边人的呼吸终于变得均匀缓慢,温轻竹悄悄睁开眼,小心翼翼地扯出被男人压住的衣角,蹑手蹑脚走出房间。

孰不知,她刚关上门,男人便敏锐地坐了起来,正要穿衣之际,却从床上摸到一个纸团。

晚上的法恩寺清寂、幽深,幸而明月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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