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纾真的很郁闷,她只是放风筝,那风筝竟然就把沈萋给伤了,她在这个皇宫运气怎么这么差。
好在沈萋并没出事,否则她真要内疚一辈子。
不过,她刚解禁足又被禁足半年!
半年,只能待在梨怀院里抄书,太后的宴会也去不了,唯一见爹爹的方式没了,这和犯人有什么区别!
她愤懑地拿起自己的小匕首,对着空气就是一通乱杀。
“天杀的狗皇帝!”
春倦和夏困:“......”
门外,姬良脚步一顿,脸上瞬间乌云密布。
孙培安低着头,默默为谷纾捏了一把汗。
“昭容娘子许是又看了什么话本。”孙培安替谷纾开脱。
“你送进去。”姬良声音很冷。
孙培安应是,带着拿着东西的内侍,走入院内。
夏困看见来人,很是高兴:“孙都知,你来啦!”
“昭容娘子安,夏困娘子、春倦娘子。”孙培安恭敬地一一问安。
谷纾见她那兴奋劲,忍不住说道:“小夏困,你这么开心干嘛,他每次来准没好事。”
都是给她带陛下的话,还没一句好话,她现在看见孙培安,就想走得远远的。
夏困见谷纾并不待见孙培安,只好收起笑脸,走到一边。
“昭容娘子说笑了。”孙培安礼貌道,没有丝毫不快。
“说吧,孙都知,陛下又想到什么罚我的。”
“陛下很挂念娘子,这里面是外伤用的药,昭容娘子记得及时换药。”孙培安叫人拿上前。
谷纾随意看了两眼。
几个内侍抬着一大箱子,孙培安继续:“这些是昭容娘子这半年来需抄的书,请昭容娘子过目。”
谷纾:“?”
“这么大一箱?这么多本?每本百遍?”
“回昭容娘子,是的。”孙培安依旧神色不变。
“......”谷纾两眼一黑。
于是,谷纾的手都没好全,就抄了起来。
梨怀院里每晚至少到三更才熄火,有时更是通宵达旦,连春倦和夏困都加入这场大战,而金珠银珠由于不会写字,侥幸逃过一劫。
刚开始抄时,谷纾觉得这就是世界上第一大酷刑,许多书中的字晦涩难懂,抄得多了,她也就记下了,后来再看,这些书里多有四国历史,且涉猎丰富,上及天文地理,下至民生政治,都颇为实用。
幼时她也读过许多书,诗词歌赋无一不晓,诸子百家皆有涉猎,却无人教过她,这些怎么用,怎么和当下的自己融汇贯通。
姬良送来的这些书,讲的都是实绩。
初读枯燥无味,再看百转千回。
而京师也慢慢步入仲夏。
今日是周太后的寿宴,前几年由于朝局初定,宫里各大事宜一切从简,好在姬良治国这几年各方经济政治都趋于安稳,这才办了寿宴。
院子里,谷纾正坐着乘凉,夏困在一旁滔滔不绝地讲着寿宴的隆重。
“你们是不知,光御厨就有四百多名,今一早就忙活了起来,乐人舞姬不可计数,还来了许多杂手艺人,那火戏儿、水戏儿、悬丝傀儡演了一出又一出,最震撼的还得是那铁水打花,如星芒坠落,泼洒金银……”
“行了,怎么我们都是禁足,你知道的这么多。”谷纾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嘿嘿,今孙都知不是来给咱送东西,我就和他多聊了几句。”夏困有些羞涩。
“小夏困,你哪里是多聊了几句。”她可看见两人在门口聊了许久,她喊都喊不回来。
“娘子,真就是几句话而已。”
“行,你高兴就成。”
谷纾拿过她手中的扇子,自己快速地扇了起来,她怎么就觉得,这么不对呢。
此刻,天空突然绽开一道焰火,漆黑的夜瞬间被点亮。
“娘子你看,好美呀,要是我们也在现场就好了。”夏困由衷地感慨。
春倦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
谷纾何尝不想去这场寿宴,可她犯了错,连梨怀院都走不出,夏困说的寿宴上的表演,曾经她天天可看,每次走进那瓦舍,她一日都出不来。
宫里的焰火放了很久,可她丝毫未有触动。
早在顺延一年的那场上元,她就看过最震撼的焰火。
她只觉得兴意阑珊,起了身,准备回屋睡觉。
院外突然传来叩门声,夏困喜滋滋地想跑上前去开门,谷纾直接瞪了她一眼,她不许她家大白菜这么快就被拱了!
“你两站这,我亲自打发他走。”谷纾一边念叨一遍前去开门:“每次孙都知出现,我都要倒霉。”
她砰地一下将门暴力地打开,语气颇为不善:“孙都知,陛下又想干嘛!怎么就你一人?“
孙培安俨然没想到是谷纾来开的门,他收起笑意,先行过礼,然后直入正题:“昭容娘子,请随臣来。”
“孙都知,我这还在禁足,随意出去怕是又要加上几百本书,关上几月。”
“是陛下的旨意,昭容娘子莫要耽搁。”
看来狗皇帝又要找她不痛快了。
谷纾一副视死如归地模样,跟着孙培安走,然而他们走的皆是人迹寥寥的小道,这让她不经有些发怵。
“孙都知,你这样走让我很容易怀疑你别有居心。”
“娘子!孙都知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好人。”
谷纾无语:“行,是陛下,陛下是坏人。”
“臣惶恐。”孙培安连忙跪下认错。
“娘子。”春倦也有些担忧地提醒。
谷纾只好噤声。
不一会儿,孙培安领她们来到武安门上,她跑到边缘,沪京太行街的风光一览无余,其中最亮眼的,当属香满楼,它变化不小,许是重新修葺了一番,比之前更加华丽。
即使是夜晚,太行街上仍然川流不息。
而两年前的上元,她就在那边的看台上,和爹爹,云垂野他们一起赏花灯。
那天云垂野说了一句话,她笑的前俯后仰,可是太久了,久到她已经不记得是因为什么而笑。
毕竟和云垂野在一起玩耍的日子,她每天都乐呵乐呵地。
她的鼻子有些发酸,用手一寸一寸的抚摸过这座城楼。
“想家了?”
姬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嘴巴轻地在她的发丝上落下一吻。
轻到谷纾根本没有察觉这个吻的存在。
她很不习惯这样被姬良抱着,于是迅速转身,拉开和他的距离:“陛下。”
姬良的眼神很暗,他拉起谷纾的手,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手倒是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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