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宫宴上的事,让朝宁暮安对萧灼的情绪陷入了纠结,到初三那日,两个小家伙都因为上火出了小问题:朝宁的面颊上、暮安的下巴颏儿上长了火疙瘩。

说起来,平平淡淡的日子里,真看不出龙凤胎心有灵犀,每每碰到不开心的事,他们才会特别有默契。

“瞧你们这点儿出息。”贺兰悠一边数落,一边挨个儿给孩子涂上药膏,“倒也不算什么,一两日就好了,别吃太辛辣的菜就成。”

朝宁有点儿不好意思,乖乖点头。

暮安却跟他娘撒娇,“娘亲,我真上火了,您抱抱我。上回是什么时候抱我,您都不记得了吧?反正我是不记得。”

“小崽子。”贺兰悠把他的小脸儿当面团儿揉,随即蹲下,温柔地揽住他,手轻缓地拍抚着他的背,“娘亲知道,你和姐姐上火了,也怪我,当日不跟你们父皇对着干就好了。”

“那怎么行?那样的话,三个弟弟的委屈不是白受了?娘亲才没错。还是怪父皇,要那么多嫔妃做什么?唉……”暮安继续郁闷,他想说父皇的行径颇有些昏聩的意思,不好宣之于口罢了。

朝宁走过来,小手搭在母亲肩上,“就是父皇的错。我上火的是,以前一定也没少出这类事,娘亲心里一定很不舒坦,可我和弟弟都不晓得。”

“是的。”暮安用力点头,手臂箍住母亲修长的颈子,“娘亲,对不起。”

贺兰悠心里酸酸软软的,把两块宝一并揽过,语气却很平静,“皇室就是这样,只有我们想不到的,没有出不了的稀奇古怪的事。

“你们是皇太子、皇长女,是贺行川、贺夫人的外孙外孙女,是贺临、贺少夫人的外甥外甥女,也是贺兰悠的儿女,贺家有着世代累积的荣耀,现今贺家这些人,对得起家国天下。

“你们不姓贺,但也是贺家骨血,娘亲希望你们不怕事,经得起事,只有有胆色的人,才护得住亲族友人。

“初一的事,我是很不快,类似的事情也的确经历了不少,但是,傻儿子、傻闺女,娘亲真的从没往心里去,因为真的不在意那些了,也因为我有最值得在意的人,比如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最重要的则是你们两个。”

一席话,两个孩子用了些时间消化,末了,暮安皱起了小眉头,“明明是那么好听的一席话,偏生说什么傻儿子傻闺女,唉……”他娘这煞风景的本事,真正一等一的。

“本来就傻嘛,还不准娘亲说啦?”朝宁拧了拧弟弟的耳朵,又把他推开,“边儿去。”说完蹭到母亲怀里。

“萧策,你总可着劲儿欺负我有意思吗?我是你亲弟弟呢!”暮安唤着姐姐的大名,哭笑不得的发牢骚。

“这怎么能叫欺负呢?”朝宁笑眯眯地唤着胞弟的姓名回敬回去,“萧云珩,照顾女孩子是什么吃亏的事儿吗?”

“但你是姐姐,偶尔照顾我一下不行吗?”暮安弱弱地说。

“怎么没照顾你啦?这三两年,寻常早间的膳食,都是我跟太医、老嬷嬷一起商量着弄的菜谱,让你每日都吃得合心意还养身,只过年这一段没法儿安排,你就也跟着我鼓了大包……真丢人……”

暮安哈哈地笑起来,凑过去拉了拉姐姐的手,“我错了还不成吗?”

枫林、霜叶笑吟吟行礼告罪:“明明是奴婢们的错,没照顾好两位殿下。”

贺兰悠早已笑得不轻,也不管两块宝愿不愿意,挨个儿狠亲了一口,“没有你们,我这日子可怎么过?”

龙凤胎不舒坦,前去两仪殿请安时,萧灼一眼就发现了,很容易就能想到根由,叮嘱他们年节期间也不要胡吃海喝,吃食要以清淡为主。

他正一脑门子官司。

不需想,蒋家也要倒台,短期内要指定一个人暂代南疆总督职衔,等到蒋家被问罪,再完全取而代之。

南疆总督最重要的职责是威慑南越与西夏,空缺的日子久了,就算军兵不乱,南越与西夏察觉之后,也保不齐出幺蛾子。

萧灼已经快被贺兰悠气疯了,完全没有条理,索性将这难题抛给贺行川,让他举荐出几个人以供选择。自己的闺女生事,贺行川理当为其收拾烂摊子。

贺行川接到命令,当日便推荐了三个人,在奏折中细细阐述三个人的优缺点。

转过天,萧灼收到折子,思忖一番,选了贺行川最认可的袁海。

因着皇帝心绪恶劣,这个年过得比较压抑,直到朝宁暮安过生辰,萧灼仍旧为儿女大办,宫里这才有了欢悦的气氛。

也是在龙凤胎生辰过后,寻阳辞别,回往西夏。

萧灼派宁王率领禁军护送,确保寻阳平安离开大周国境。

寻阳离开前,才将此次给大周的厚礼奉上,是一些农作物的种子,她和呼延烈已经试过了,确信这些作物在大周也能生长,拿不准的只是产量如何。

对此,萧灼有着真切的感激。不论如何,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从没指望呼延烈那个疯子能办人事儿,却不想,他与寻阳这么大方。

送走了寻阳,萧灼开始琢磨,今年春日是出巡还是打猎。

就算往年没前例,他也要出去走走,何况以往都是两者选其一。

最终,他决定去打春猎。

这一次,贺兰悠没让儿女随行,“正经八岁的人了,课业要抓紧些。一年之计在于春,出去转一圈,回来许久也定不下心来。皇上要是有心,不妨秋日再带他们出去走走。”

萧灼想想也是,说:“这次就不带后宫的人和孩子了,朕只带亲卫和身手好的官员前去,你父兄自然要随行。”

贺兰悠玩味地一笑,“皇上做主就是。臣妾不管门外事,皇上启程之前,便要前去护国寺小住一段时日,为儿女祈福。”

萧灼神色冷漠,“随你。”

他们两个,已彻然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萧灼要贺行川、贺临随行,自是有他的用意——他存了杀心。

登基后忙来忙去,一方面的目的始终是除掉贺家,只留下兰悠和孩子。若不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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