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颓丧地瘫坐在太师椅上,叶云矗立在一旁悄悄握紧拳头,他似乎挣扎了许久才堪堪蠕动嘴唇,“小姐,陈昭不愿,我叶云愿意。不就是王福才嘛,不就是有一个当衙门主事的姐夫吗?他若敢动你,若敢动江家,我也敢跟他拼命。”
“说什么胡话!”江明月蹙眉不解地盯着他,她气地站起身忍不住开口教训:“性命是每个人最重要的东西,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说什么拼不拼命。更何况我早告诉过你,你和苏木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也仅是朋友。”
更何况叶云无权无势怎么也不可能阻止王福才娶她。
但令江明月想不通的是陈民是为什么能在夫君的选项里,他只是一介铁匠而且还是个唯母是从的愚孝子,除了那身打铁练出的古铜色肌肉就再无长处。难不成真是威逼?可她如今还不认识陈民啊!难道陈民自己会找上门来吗?
谁曾想,江明月昨晚只是单纯推测,结果次日傍晚还真从洒扫丫鬟嘴里听到家中来了个铁匠。
江明月赶忙跑去正厅,只见江正高坐上位,陈民则是坐于他的左下方。
两人目睹江明月小跑进来,江正瞥了眼陈民见他面红耳赤不敢却始终打量着明月,他心中不是滋味,要不是陈民的那位早死的爹曾救过王福才的姐夫,他这会就就劈头盖脸地骂过去了——浪荡子,在外头传的一副孝顺的好名声,眼下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闺女,呸!不要脸!
江正捋了捋下把上的胡茬,平复情绪后才慈祥微笑着开口:“陈民啊,你说你爹曾救过那位衙门主事,而他又许你们一份恩情的话可当真?”
“当真,若明月能嫁入我陈家,那位主事自然也不会怪罪下来。”
江明月坐在陈民对面,听他如此正经地解释,表面露出浅笑,实则她心底已经痛骂陈民百遍——不就是仗着自己的老爹救了别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就这也敢两手空空地登门提亲,哼!王八蛋才再嫁他一次。
江正却在听了陈民的话后频频点头,在他看来,王福才的人品实在不好,陈民虽说不知礼节了些,但也比王福才那个混球好太多了。
没等江正继续开口,赵管家匆匆忙忙地跑进正厅禀告:“家主,永康王登门拜访。”
众人顿时一惊,霎那间齐刷刷地站起身,看向大门的方向。江正舔了舔嘴唇,慌忙地拍了拍衣摆,“快快,请永康王进来。”
江明月下意识想回避,但被江正一把拉住了胳膊,扯着她就往庭院里走。
眼下庭院中已经摆了十来箱红木箱子,里面是各式各样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这还是江明月头一回见到这么多稀奇的玩意。就算是当初大婚,江家给她准备的嫁妆也不像今日这般隆重。要不是说人人都想称王称霸呢,皇家占有的好东西还真是老百姓想不到的。
江明月跟随江正的举动规矩地跪下行礼,连带着满脸倔强刚正的陈民也被迫跪下。
宋时泽这才从宽敞奢华的马车上下来,江明月悄悄抬头瞄了眼跟前满身紫衣华服的少年,虚假的微笑,左手的折扇一下又一下地敲着右手手心。
“笑面虎。”江明月低头呢喃,明明上回让爹回绝了他的提亲,而宋时泽居然不请自来。明明上回在春风楼遇见宋时泽时,江明月已经很敷衍他了,他竟然还上杆子找上门。
声音很轻,江正没听见,但宋时泽却越过江正来到江明月跟前,他蹲下身扶起江明月的手,江明月本想躲开,但手腕已经被宋时泽扣住。
她不得不起身,而宋时泽也并让其余人难堪。
“起来吧,本王今日是来提亲的,不需如此重礼。”
江正汗颜起身,脑袋却一直低垂不抬。气氛一时凝重,江明月也不敢随意抬头。
于是宋时泽便牵着她的手主动领着众人入座正厅。
江明月不敢吱声,但定不能任由宋时泽纳自己为妾。不过,她也不急,毕竟当时夫君的选项里并没有宋时泽。
宋时泽高坐上位,江正和陈民都站在下位不敢动弹,而江明月则是被宋时泽安排在了旁座。既然都已经知晓结果,江明月也不再紧张,她拎起茶壶给自己到了杯水,又拿了几块糕点细细品尝。她这番举动立刻引得江正频频拭汗,而宋时泽却饶有兴趣地将另一碟糕点也递给了江明月。
她居然不怕他,他更兴奋了。
江明月咽下口中的食物,随口一问:“王爷,您说要提亲,是要纳我为妾?”
宋时泽勾唇浅笑,“自然,本王的正妃得从世家大族中挑选,凭你的家世不够格,但论你的相貌,侧妃之位可以给你。”
“可这人也要向我提亲,他许我正妻之位。”说着,江明月指向陈民,又顺嘴发话:“而且,王福才也想娶我,王福才的姐夫可是衙门的主事,不知王爷的权势能否扛过他?”
江明月自然清楚到底谁是大王,但她偏要将矛头西引,拿想娶她的这些人杀鸡儆猴。
话音刚落,陈民当即下跪否认,而宋时泽狐疑地眯起凤眸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陈民,随后仁慈地吩咐身边的侍卫将陈民拖出去。但这拖出去的过程可谓是血腥——是真的拖出去,想来陈民背后都要掉一大层皮,不在床上趴两天定是下不了床了。
至于王福才,宋时泽垂眸浅笑,不急不慢地对另一位侍卫嘱咐:“王福才这种能在市井中嚷嚷的混球是如何当上捕快的?你去那位主事家中拜访一二,记得要让王福才深刻地记住之前的事。”
待两名侍卫离去,宋时泽笑着看向江明月,“这下江小姐满意了?”
江明月可不想欠宋时泽人情,于是她故作无知,摇头否认:“我可没有不满意的事,这一切不都是王爷您想做吗?”
宋时泽无奈浅笑,他眼中玩味的意味愈发浓郁,就仿佛把江明月看成了今日不得不得到的猎物。纳妾不必过多的礼节,今日下聘,今日便可将新娘带走。
于是,宋时泽转头故作自责,“哎呦,都忘了让江家主坐下了。江家主请坐吧。”
江正苦笑着坐下身,只听宋时泽继续问:“江家主,那今日这些聘礼您可满意?”
江正立刻起身跪地,俯首回答:“王爷,小女顽劣不堪为王爷妾,还请王爷三思啊!”
江明月见自家爹爹为了她的幸福如此努力,她也站起身,满脸委屈道:“对呀,王爷。不是明月不想嫁给您,而是明月已经是时日不长的人了,要不了十多日,明月就会毒发生亡,届时身死永康王府恐夜夜惊扰王爷的安宁。”
“中毒了?”宋时泽轻佻一笑显然不信。
但江明月却言辞恳切毕竟她是真的被苏执筹那厮喂了毒药,没想到现在排上了用场。
“无妨,能与仙女同床共枕几日也算是人间幸事,等到你将死之死我再派人将你拉去乱葬岗也算是恩爱一场。”
闻言,江明月顿时失笑,好一个厚脸皮的狗男人。
“王爷别说笑了。我这毒不仅会死人,还会传染给别人......”江明月越说越夸张,她想着宋时泽都这般不管不顾了,那她也不要讲逻辑了,说到最后,江明月索性直言不讳:“总之,王爷,我不可能给你当妾。”
宋时泽敲了敲折扇,众侍卫齐刷刷地拔剑出鞘半寸长。
“江小姐不会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吧?”说着,宋时泽挂着人畜无害的笑颜步步逼近江明月,江明月不仅没有后退半分更没有胆怯跪地,原因无他,她正悄悄和跪在地上的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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