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愈下愈大,宫晏晏已走回来,与程梳尘耳语。

两双眼睛却很巧合地一直放在他们身上,移不开。

这两双眼睛的主人脸上,又很巧合地渐渐渗出越来越大的汗珠,他们各自都不知道,宫晏晏和程梳尘已知道了多少?

他们更不知道的是,当一个人在看别人时,别人也同样可以看他。

宫晏晏和程梳尘已走到南宫雪经面前,道:“我们已知道真相了。”

“真相?”南宫雪经喃喃道,“看来嘉武的死并不简单。”

他的声音降下来:“我们不妨先移步小楼,两位先单单告诉我。不然,我怕族心溃散。”

宫晏晏忍不住问了一句:“那这小楼,是否真的安全?”

“呵呵。”南宫雪经叹道,“这小楼是我南宫氏倾一家之力建的。天下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

“倒也可以。”程梳尘道,“只是,需请一人同行。”

“需请一人同行?”南宫雪经问道,“谁?”

程梳尘看向枯先生,正好与枯先生的眼神对上。

程梳尘问:“先生可愿一起聊聊?”

枯先生沉默,深深点了点头。

古朴的小楼与枯先生的脸一样,是新建的,样式却很古朴。

南宫雪经还是坐在轮椅,问道:“少庄主,程大侠,究竟是谁,杀了南宫嘉武?”

程梳尘叹了口气,道:“门主想必早已收到那龟甲了吧。”

南宫雪经道:“真是鬼医?他在哪儿?他难道一直藏在雾里?”

程梳尘道:“门主不妨好好想想,收到那龟甲,是不是大概一年之前?枯先生做客南宫,又过了多久呢?”

南宫雪经的脸色渐渐变得比雪还苍白,他盯着枯先生这张烧得不成样子的脸,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眯着的眼睛也睁得越来越大。

突然,他双手在腿上一拍,腿上的棋坛竟飞了起来,三十六枚棋子仿佛长了脚,三十六双连在一起的脚,跳到空中,下一刻便已经往枯先生浑身三十六处死穴打去!

宫晏晏看着这三十六枚棋子,闯荡江湖这几月,她已亲眼见过不少暗器,这一手暗器功力,竟还更在连冰灵、赵舒真、花无红、楚仙儿等人之上!

可枯先生的双手一直背在身后,仿佛从来没有动过一样。

三十六枚致命的棋子,枚枚致命!

可这三十六枚要命的黑白棋子,竟在枯先生面前全部停住,像是绘了一副太极。

枯先生面前,仿佛有一张无形的丝网,蛛网!

枯先生笑了笑,枯稿的脸上似乎焕发出一点儿生机,双手一展,三十六枚棋子竟纷纷弹回,其势竟尤胜南宫雪经!

银光。

宫晏晏已然看出,枯先生竟早已用无数条极细微的银丝,在面前撑了一道大网!

棋子漫天纷飞,宫晏晏又使出立江河的功夫,才免去程梳尘被误伤的可能。

南宫雪经冷冷道:“这世间,能将一招银丝探脉融入武学,练到如此地步的人,仅有一条鬼。”

他看着枯先生:“鬼医,居然是你,居然是你!”

鬼医呵呵笑了,消融冰雪的笑容展现在可怖的脸上:“二十年前,你我从未交过手,我还深以为憾。”

他还是背着双手:“当年他们品评七大高手的时候,未将机关术和暗器算入。否则,你我说不定也能位列其中的。”

南宫雪经道:“当年江南,除了江南三友和你师姐,我所佩服的真正高手,不过两人。”

鬼医道:“哦?哪两人?”

南宫雪经道:“一人是万剑山庄的宫十一。”

鬼医道:“能培养出宫小姐这样出类拔萃的女儿,宫十一不但自己武功卓绝,还的确很擅长做一门之长。”

宫晏晏却插不上话,这两人与她仿佛有一道长长的沟壑,他们似乎本身便有话要接下去。

鬼医道:“那另一人是谁?”

南宫雪经咬牙道:“你!”

鬼医笑道:“倒不意外。你条条都比不上我。不然师姐怎会选择我?”

“可我怎么想得到。”南宫雪经道,“那般骄傲的你竟甘于自毁面目,隐藏武功,藏在南宫家做了一年的枯先生?为的就是将我南宫家灭门?”

鬼医不语,却看向程梳尘:“程公子,一年之别,你与宫小姐越来越近了。可喜可贺。”

程梳尘看着宫晏晏:“是我走运。”

鬼医哈哈笑道:“能得少庄主青睐,你的运气的确很好。可我想知道,你怎知是我杀了南宫嘉武?”

程梳尘叹道:“大小姐听到了丝声。”

“丝声?”鬼医道,“那又如何?”

宫晏晏恍然道:“难道,南宫嘉武本是去拜访你,却在你的房间被你杀了?”

她想着南宫嘉武被鬼医送出来时奇怪的样子,道:“你偷梁换柱,送下来的是南宫嘉武的机关人!”

鬼医叹道:“我本想将这机关人送出去便算了,可谁知你二人一直穷追不舍?”

宫晏晏道:“接下来就更巧了,西湘在林中埋伏南宫嘉武,却射中了你操纵的机关人?”

鬼医叹道:“正是。想不到宫小姐带着程梳尘,竟也学了他身上的推理之法。”

程梳尘接着道:“你趁我们去追西湘,便另走方向遁走。恐怕,又一个不巧,遇到了同样埋伏南宫嘉武的沉墨。”

鬼医长叹道:“安神香的味道,我一闻便知。我虽是百毒不侵,可那南宫嘉武不能露馅,我只能控得他东倒西歪,再绕道回小楼。”

程梳尘道:“那是因为你忽而有了一种灵感,你若将箭伤和毒伤复刻到真正的南宫嘉武身上,就可以借口机关夺魂,浑水摸鱼。”

鬼医点了点头,道:“可我没有想到,南宫家的小崽子们竟都有骨气,一个个抢着承认自己是凶手,倒叫你们识破了。”

他又看向南宫雪经:“怎么样?你想与我有个公平的较量吗?”

“公平的较量?”南宫雪经道,“哼,不想。”

鬼医道:“你又想以多欺少,像二十年前一样?”

南宫雪经摇了摇头,道:“我的头就放在这儿,你自己来取吧!”

鬼医道:“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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