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虹见温妤和贺君珩分手后茶不思饭不想地待在寝室,便自作主张邀请她去逃离酒吧喝酒。

这家酒吧是新开的,酒水都是半价,楼上包厢还提供狼人杀和剧本杀服务,深受大学生们的青睐。

校内一个样,校外七十二变,出了学校的大门,谁还认识谁。往常班级里最内向,最不爱打扮的同学,此刻在舞池里穿得最少,扭得最欢,放得最开。

在昏暗的酒吧深处,温妤选了个几乎被遗忘的角落。

黎虹费了老大的劲才捂热她这颗石头心,每天给她带早餐,给她占位置,帮她在寝室打掩护,不管是大事还是芝麻小事,次次都有求必应。当然,她只是很纯粹地喜欢温妤,想要和她处成知心朋友。

微弱的灯光透过酒瓶的缝隙,洒在温妤那略显忧郁的侧脸上。她面前是一杯色泽深邃的威士忌,冰块轻轻撞击着玻璃杯壁,发出清脆而孤寂的声响。

周围是模糊的人影和断断续续的交谈声,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推杯换盏,你侬我侬,不亦乐乎。

温妤的眼神透过人群,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黎虹见状,闷了口酒,指着舞池中央那几具随着节奏摇摆的诱惑身影说:“走,我们也去跳舞。”

温妤一时走神,再加上周围太吵,她压根没听清,于是遮住一只耳朵问:“你说什么?”

黎虹冲她耳朵里大声喊:“我说我们也去跳舞。”

温妤摆摆手,拒绝道:“你去吧,我不想动,在这里看你跳。”

黎虹一开始不放心她坐在这里,直到她说她想一个人待会,她这才不假思索地朝舞池中央走去。

温妤看着不远处狭促又机械舞动身姿的黎虹,嘴角忍不住上扬。等黎虹跟着身旁人的步伐渐渐上道,她反而失去兴趣,将目光收了回来。

她像是有意把自己灌醉,一杯接着一杯喝。喝着喝着,她忽然转动手中的玻璃杯,盯着杯中的液体发呆,莫名越发觉得难过。

为什么这么多天要陷进分手的难受情绪里?自己明明有一颗硬邦邦的心脏,怎么它可以疼那么多天?分明是贺君珩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凭什么要为这种人感到不舍?

温妤不断地在心里问了很多个为什么,可问完之后她又涌上了不甘心和不服气的焦躁,怎么样都不能够落了下风。她最后是这么说服自己的,过了今晚,一定要忘记他。

所以,她脑海中出现一个很极端的想法,找一个陌生人打一炮,和前任彻底扯平。这个陌生人还不能是丑的,一定要比贺君珩更帅,身材更好,她暗自较着劲。

这个想法产生后,温妤的视线降落在那些落单的男生身上,开始寻找目标。终于,她在另一端的角落里,捕捉到一个骨相优越,气质绝佳的男士。

酒会让人生出勇气,酒意冲击理性和矜持,她二话不说攥着酒杯上前,问:“帅哥,一个人?”

对方摸着下巴上下打量她一圈,最后视线落在饱满的胸脯处,舔舔嘴唇,眼睛里亮晶晶地反问道:“你也一个人?”

温妤哼笑一声,开门见山道:“第二天拍拍屁股走人的那种,约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意味明显,你情我愿。

——

季逸州说梦屿酒馆喝腻了,他要换个地方潇洒。于是精挑细选,拉着刚下班的周遂砚来了这家新开的酒吧。

老祝刚把车子停稳,坐在副驾驶上的季逸州眼尖,指着对面的停车区域说:“那个背影和温妹妹长得好像。”他继续低语:“这身行头,应该是她吧,发型也一模一样呢。”

周遂砚顺着他指的位置看过去,远处跌跌撞撞依偎在一个男性怀里的人不是温妤还能是谁。

后座除了周遂砚外还坐着傅青山,他是青盏剧院的灯光师,和周遂砚有过命的交情。

他好奇问:“温妹妹是谁?”

周遂砚开了车门,回头说:“你们先上去玩,我一会过来。”然后下了车,径自朝温妤那个方向抬步过去。

等周遂砚到的时候,温妤已经东倒西歪地坐进那人的副驾驶,她酩酊大醉的样子,他猜测她今晚肯定喝了不少。

他敲敲车窗,没反应,再重重地敲了两下。车窗才缓缓降下,驾驶位的人没好气地探头问:“有事?”

周遂砚冷眸一扫,反问:“你要带她去哪?”

“有病吧,关你什么事!”随后他又炫耀说:“大晚上从酒吧出来,孤男寡女,除了酒店还能去哪。”

“开门。”周遂砚的声音肃然而冷冽,不掺杂一丝情感。

那人后面又故意灌了温妤许多杯酒,此刻有些心虚。他越飘忽不定,说话就越大声:“她是我女朋友,你少管闲事!”

周遂砚“哦”了一声,语气平平,却直击人心道:“冒牌车,行车记录仪没接电,你猜警察是先查你骚扰未遂,还是先查你那些黑历史。”

他屈指扣在车顶的刮蹭痕迹上,金属闷响惊得驾驶位上的人一颤,忙不迭退让道:“不好意思,喝醉后认错了女朋友,你快把她带走吧。”

周遂砚内心无语,真是什么鬼理由都能扯。

车门一开,周遂砚上前解了温妤的安全带,她突然发出细微呜咽,泛红的指尖无意识抓住他的袖扣。

他伸手捞人时,皮革座椅残留的温度烫得惊人。

老祝按规矩留在车里,他正在看一份报纸,听见动静立马朝窗外望,看清是周遂砚时手忙脚乱地将落了锁的车门打开。

“还真是小温啊。”

周遂砚轻微点了下脑袋,没多说,他不算温柔地托着她的后脑勺将人放进车里,扭头道:“你把她送回学校吧。”

不等老祝回答,他直接坐进车里,说:“算了,先回家。”

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他又什么时候如此心善过。

——

车窗开了大半,流动的风对着温妤吹了一路,到达周遂砚家门口时,她酒醒了大半。

她不吭声,坐在小板凳上换那双没有图案的亚麻拖鞋,换完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遂砚去客厅喝了口水,回来发现她还呆呆地坐在玄关处,便以为她醉得不知东南西北。

“喝多了难受?”

凳子太过于矮小,显得她整个人有些憋屈。

话音刚落,他随手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是傅青山打电话过来问他什么时候来酒吧喝酒,大家等他老半天了。

温妤静静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细听的间隙,她开始偷偷将周遂砚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合身的西装,一丝不苟的发型,并不年轻的脸长得很周正,眼窝深,像那种很有故事的男人。

直到眼前的他挂电话,她听清他说这么晚不去了,为了赔罪今晚的酒水他买单,玩得尽兴。

温妤抬头,问:“为什么把我带回来?”

周遂砚皱紧眉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当时下车过去帮她解围,其实算是一个借口。他下班后原本想早点回家,对一个刚接手的剧本进行修改和完善,不料半路被季逸州截胡,拉着他和傅青山说新开的酒吧很不错,赏脸喝一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周遂砚也不好拂了他的雅兴。

温妤瞥见他熟练地挽起袖口,露出一小节白皙的皮肤,旋即去拿柜面上的眼镜,并听见他一本正经地说:“人在喝醉时缺乏警惕性,我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你怎么知道那一定就是火坑,说不定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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