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手空悬在面前的门上久久无法下定决心按动门铃按钮。

正犹豫着,门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讲话声,且向门口靠近着。

忽然,门从内拉开,向繁森边说着什么边正要离开,却在看到玄烈等人时打了磕巴,极不自然地住了嘴。

“啊哈,你们怎么才来呀!”

杨宁放下茶碗从屋内茶几旁起身,高兴地迎了上来。

“那我就先走啦,不打扰你们了,吼吼……”向繁森自说自话地离开。

玄烈深感纳闷,但让他更纳闷的另有其事,于是他没有开口,踏进了杨宁办公室的地界。

这里布置还与之前一般无二,只是感觉不同,或许是玄烈心境变化。他环顾四周,并未看到林瑀的影子。

他突然猜想这会不会是杨宁的恶作剧。

杨宁将他们迎进屋内就乐呵呵地跑回沙发端着茶杯坐下,“这大包小包的,收获不少嘛!”

几人互相看了看手里的时装袋子,窘迫感从生。

该说实话吗?玄烈内心左右摇摆着。

他试图在伏策的眼神里找到些答案,但伏策一脸茫然看来已经无法进一步精确他们想找的目的地。

“进去吧,他等你们很久了。”

只见杨宁仅仅随意地拨动了一下身边扶手上的一个形似貔貅的小物件,金属台边一副壁画竟缓缓移开,露出一扇纹路古怪的智能门来。

“门是开着的,”杨宁细细品了一口茶,“直接进去就行。”

管不了那么多,玄烈此刻就想知道答案。他几乎能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他快步走去夺门而入,又在进入到门内的刹那呆滞住。

门里的小房间比外面办公室更要敞亮得多,左手边并没什么装饰,唯有墙上贴着毛茸壁布,正对着的白色绣花窗帘将窗户遮蔽得严严实实,头顶吊灯雅致,散着清冷的光,将屋内照得一览无余。

而门的右手边则靠墙立着一排樱桃木书橱,书橱前摆着一张覆有亮漆的实木桌,之间有一禅意中式风格的茶椅。除此以外,再无其余装饰。

玄烈认出来了这极为熟悉的背景,这即是先前在珣魑山地下室里同林瑀视频时,他所身处的环境。

突然,书橱边角落里一扇小门松动,伴随着“吱呀”的开合声,林瑀缓缓从门里走出。

他面色祥和,琥珀色眼镜后眯起的眼尾露出条条皱纹,长久未悉心打理的白胡子下是带有慈爱的微笑。

林瑀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过却均不曾停留,他颤颤巍巍走到茶椅旁坐下,双手随意地放到桌上,玄烈看到他右手的褐色手套。

几年不见,林瑀确实老了很多,虽然他尽力保持着先前的状态,却难免脸色很差,除此以外他的变化也就只有那个手套了。

“林……”阿盼看着林瑀,呆呆地吐出几个字。

忽然,阿盼转身想朝门外跑去。

“炳灿!”林瑀察觉到,赶忙给炳灿施以一个眼神。

于是更靠近门口的炳灿一把冲上去在阿盼之前关上了门。

“砰——”

关门的一声巨响惹得众人一惊,他们还尚未清楚发生了什么。

眼见阿盼就要眼毛怒火奋力冲撞,林瑀则掏出一枚和向繁森手里那个一模一样的遥控器,朝向阿盼一摁按钮,阿盼则乖巧地合眼瘫软了下去。

“林老师,为什么!”玄烈看着失去意识的阿盼,一时心焦。

“没什么大碍,炳灿,你先扶阿盼出去,按照我教你的,给阿盼连接到外面杨宁的电脑上,绕路,把他脑海里近期所有关于我的记忆都删掉。”

随即,林瑀眼带怜爱慈祥地向绯篱笑着,“小绯篱,你帮炳灿一起好吗?”

绯篱点点头,帮着炳灿一起搀起虚弱的阿盼,打开门挪了出去。

“呵呵,没关系的,”林瑀转回头来,“咱们先聊咱们的事。”

“伏策、玄烈……小烛,你们好,好久不见。”

满腹疑团的玄烈和纪凛烛刚要开口,伏策则先抢过机会,“林、林老师……”

伏策没吐几个字就开始捂着脖子表情痛苦起来,不断发出哀惨的□□,东倒西歪摇摇晃晃几乎要站不稳。

“来的路上一定忍了很久吧,玄烈,你先带伏策出去让杨宁给他修一下,再拖一会他就彻底报废掉了。”

“我……好,”玄烈点点头,将疑问咽进了肚,他掺起开始说胡话的伏策,走时看到纪凛烛表情困苦,一副心焦难耐的表情,于是特地在走过纪凛烛身边时留下一句,“阿烛不要怕,我就在门口。”纪凛烛轻点头。

玄烈在退出去关上门的瞬间,注意到林瑀看向纪凛烛时那诡秘的眼神。

阿盼在沙发上歪躺着,炳灿和绯篱在一个显示屏前来回忙活。玄烈扶伏策走出来正逢杨宁将一杯茶一饮而尽,他连忙跑上来搭一把手,和玄烈一起将伏策安置在金属台上。

杨宁启动身边几个仪器,又将其连接到伏策身上,展开十八般工具,剌开向繁森和纪凛烛临时给伏策缝合的伤口,开始做手术。

玄烈不问,杨宁则不说。

杨宁有条不紊地做着精细活,而这房间内极强的隔音效果也必然使他们全然不能知道里面在说什么。整个办公室除了炳灿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就只有杨宁这边仪器“嗡嗡”作响的运作声。

长久以来玄烈的话少均源自于他没什么可说的,而并非特意装什么高冷,于是此时玄烈心里好多疑问逼迫他非常想一口气问个痛快。

比如林瑀消失这么久怎么回事,又比如为什么林瑀究竟在谋划什么,再比如为什么林瑀蜷在杨宁这里却告诉让他“堤防杨宁”?玄烈一个也不明白。

“你想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在我这里却不让你放心相信我。”

杨宁向来是最有眼力见的人精,或许这也是他年轻时候颇得林瑀赏识的原因。他语气平淡,没有丝毫起伏和涟漪,将玄烈的内心看得彻底。

“他不是在耍你,其实他也不相信我,只是出于无奈不得不安置在我这里。”

“他以前很相信你。”玄烈说。

杨宁紧握工具的手一顿,随即换了把更趁手的工具。

“这个以前是指二十年前吧,后来你所看到的都是他装出来假模假样信任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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