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芝龄有些意外,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知意说完话便阔步走了过去,蹲在了鹁鸽面前,摸了摸它的头:“小家伙,你自己来选,选中谁这锦囊就归谁,好不好?”

鹁鸽歪了歪脑袋,像是听懂了。

那么,知意和陈芝龄各站一边,鹁鸽立在前方正中。

它探了探脑袋,知意将手负在身后,袖子里捏着方才的树叶。

她轻轻地摩挲着叶片,发出仅她能耳闻的声响。但鸟儿的听觉更为灵敏,这样轻缓的声音能让它们感到安心。

一旁的陈芝龄自觉十拿九稳,她荷包里塞了不少的鸟食,鹁鸽的习性她也了解,只要它一被吸引过来,锦囊就能到手了。

至于其他颜色的,再请她们让出来就好了.......

陈芝龄还在内心谋划的时候,鹁鸽已然迈出了脚步。

它看上去悠哉游哉,并不同于陈芝龄的紧张神态。

紧接着,它走到其中一人跟前,所选择的——毫无疑问,是知意。

“看来它是选你了,濛濛。”江寻月欣慰地说。

知意了然,喜不自胜,蹲下摸了摸鹁鸽的头,果然万物皆有灵。

陈芝龄见此场面,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咬牙切齿地捏拳上前。

没想到这时鹁鸽忽地振翅起飞,从陈芝龄头顶掠过,一滩白色的液体哗地掉在了她的发上。

头顶热腾腾的,陈芝龄霎时就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动也不敢动,只是脸色变化精彩极了。

知意姐妹二人也是颇为惊讶,陈芝龄出丑,她们在此处也不太好意思,是时候溜之大吉了。

知意略一颔首,拼命忍笑说道:“陈娘子真是对不住了,看来这锦囊也是认主的,谁找到就是谁的,告辞了。”

说完捏住手中物件,带着江寻月飞奔离去了。

两人走了些路,江寻月回头望了一眼确定离林子算远了,连忙叫知意停了下来。

江寻月忍俊不禁:“陈芝龄居然反过来被你摆了一道,那模样瞧着也真是可怜,恐怕今天晚上也不好意思出来见人了。”

知意佯装不关己事:“这与我有何干系,不是小家伙自己选的?”

江寻月闻言轻哼一声,捏了捏她的脸:“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知道了么?跟我说说你做了什么好事。”

知意摆摆手:“我也没做什么,只不过这里的飞禽走兽都具灵性,喜欢好人不喜欢坏人罢了。”

江寻月见她洋洋自得的样子,嘴角一弯:“濛濛你可真是有本事,我虽与陈芝龄不相熟,却也知道她从小就是个乖张性子。”

“乖张?”

“之前有人告诉我,说亲眼看见了她把另一个人推进了枯井里。”江寻月继续往前走,不过步速比不上方才了。

知意一惊,跟上了江寻月的步伐:“真的?这么大的事,为何她没受惩罚?”

江寻月倒像是在说一件寻常事:“大概是真的吧,因为那个人你也认得,就是昭明侯世子,那段时间他确实大病了一场。”

“至于为什么没受惩罚,也许是因为没人站出来证实是她干的,告诉我的那人也不愿淌这趟浑水。念及在场的都是小孩,侯爷最后也没追究到底。”

知意蓦地脚步一顿,她原本以为陈芝龄只是心性怠懒了些,没想到......

无论陈芝龄与卫言齐之间有何龃龉,在那样小的年纪就能对同伴下毒手,那长大之后会“长进”到什么地步呢?

江寻月见知意脸色不好,想她应当是被吓到了,连忙扯了另外话头:“说起昭明侯世子,从小便跟乐宁公主打交道,他们关系不错。”

知意歪了歪头:“啊?”

忘了这一茬了,既然卫言齐能帮公主找簪子,那应该也是熟识的。

“昭明侯是圣人旧时同窗,关系匪浅。看家中大人说,世子今后会尚公主也不是没可能。”

知意说不出当下是何感受,难怪当时说到“相看”的时候,徐幼澜脸还莫名红了。

“也还是要看他们本人的心意吧......”知意只能吐出这几个字,用脚扫开地上的草。

“是要看,但有时候也不重要,对于皇室而言更是。”江寻月无奈说道。

地上杂草怎么踢也不动,知意有些茫然。

忽然发觉,阿月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也同样想到自己和吴霄汉的感情了呢?

她扭头去瞧江寻月的神情,与平常并无不同,甚至还多了几分潇洒。

阿月这是想通了?

江寻月觉得自己只是实话实话而已,并没有带上什么感情色彩,只是有的事仔细想来,也没有那么重要。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很快就走到了预想的目的地。

眼下并非枯水期,江河小溪仍在源源不绝地畅流着,能做到“水落石出”的只有一处。

她们绕到了寝居的后方,知意记得很清,能接触到并且有水的井,只有这一口。

以锦囊的重量多半应是漂在水面之上的,但来时并未看到,料想应该是被石头或什么物件压着。

井中水不深,只需费些工夫,或许浅一半就能见到锦囊一角了。

知意和阿月轮流用桶打水上来,一人提水时,另外一个空闲的人就看一看有没有物件收获。

两人卖力配合了一番,井水是变浅了,但提上来的只有能见底的清水。

不过好像有个颜色浅些的物件,在水波中一闪一闪的。

知意有了劲头,加了些力气。

忽地耳后有些发凉,沁出的汗将衣衫紧紧贴在后背。

“阿月,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阴森森的?”知意冷不丁发问。

“这儿可是皇室的别宫,说什么呢?”江寻月忙着找水中的物件。

可那瘆人的感觉到现在都没消散,全然不似错觉。

知意定定地凝视着井里的水,一时痴神,所有思绪都消失了,那幽黑的底部仿佛在招引着她。

一道黄色的光突兀地在眼前闪过,知意迫切地想要捕捉到它,有个声音在耳畔呼喊着:抓住它,一定要!

她身体越过了水井旁的护栏,腿向上抬起,上半身几乎悬空,伸出手来去触碰那道不存在的光芒。

身体猛然被两道力气同时扯过,她跌落在地,疼痛令她重新找回了应有的外感。

知意眼神慢慢聚焦,才回过神来,大口喘着粗气。

她坐在地上抬头往上看,其中一个救她的自然是阿月,而另一位,却是突然出现的昭明侯世子。

-

宴会的第二日,卫言齐与太子在院中对酌。

卫言齐想不明白,刘念若只是不学无术的败家子,杀人劫财是说得过去,可若如他手下所说,迄今为止所有的鸣声都是一伙人干的,那对钟侍郎和李知意下手的目的何在?

又或许,刘念也只是明面上的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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