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有什么?”卫言齐脸色同样不太好看,往前走了两步凑上看,又回头看向两人。
“回世子,我与妹妹本好好地找着锦囊,忽然间妹妹说觉得有点森冷,再之后就这样了。”江寻月将方才场景描述了一遍。
卫言齐眉头皱得更紧,有些棘手啊,李知意方才活像被魇住了似的。
现在可是大白天,还是在天家的眼皮子底下。
江寻月感激卫言齐伸手相救,但心头还有些疑团:“冒昧一问,世子为何会出现在此处?按理说今日女眷活动是单独进行的。”
多说无益,卫言齐只搪塞过去:“打探些无关紧要的消息,碰巧路过罢了。”
紧接着,他缓缓道出自己的猜测:“一个有经验的宫人大抵不会将锦囊地点安排在有水的井边,一是不够稳妥,二是会犯了宫中的忌讳。”
知意想起方才说过的话,以为所谓忌讳只是眼前人的难过遭遇。
“所以,你们认为,手头的线索会不会被人掉包过?”卫言齐目光锐利,沉声说。
江寻月和知意一下反应过来:她们是从鹁鸽手中拿到的纸条——一只不能说话的鸟儿,不是极易下手的对象么?
倒也怪不了她们,谁能想到线索是假的呢?
卫言齐像是早已猜出她们心中所想,换了个思路:“但是,线索未必是假的,或许也是背后之人想达成的目的。”
知意一头雾水。
为什么这么说?让她跌进井里就是他们的目的?
卫言齐打量两人神色,拱手说道:“抱歉,接下来有些话我只能单独问问李娘子。”
知意眸光一闪,有些出乎意料。
江寻月神情复杂地盯了一眼知意,捏住她的手点了头:“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知意跟着卫言齐走到了不远处的林子里,光站着说稍有些不自在,因此二人依旧并肩徐徐踱步。
林子里很安静,知意不自觉想起一天前那个同样安静的夜晚,那不小心被握住的手,下一秒她就连忙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全赶走了。
“李娘子这次须得说些关键的实话了,抱歉。”卫言齐先开了口。
知意摇了摇头,正色道:“何来抱歉,已经承蒙世子多重恩情了,知意依旧知无不言。”
“很好,”卫言齐挑了一个容易些的开头,“李娘子平日入睡时可会用到安神香?”
她平常睡眠确实不太好,姨母知晓后给了她些安神的熏香,淡月每晚都会提前燃上。
知意点头示意,他说准了:“是有用,这跟今日之事有关联么?”
卫言齐扯下了身旁的树叶:“我明白了,李娘子可回去时检查一下熏香是否被动过手脚,你在井边的奇怪反应,可能与这个有关。”
知意惊诧,又与她贴身之物有关。她是第一次到行宫,这几日很多事都由宫内的小丫鬟接手,微云和淡月并未亲力亲为。
为什么又是她呢?知意心里很不是滋味。
尽管她面上没显出,但卫言齐仍旧温声说:“李娘子不必太过忧虑,依我之见,背后之人并不想谋害你的性命。”
知意抬头与他对视:“为何这样说?”
卫言齐眼神并不闪躲,理智分析道:“若是想取你性命,有许多更简单的法子,你身旁随时跟着人,这样做反而会露出马脚。”
知意一想,确实如此。
卫言齐接着道:“他们把你引到井边,是想让别人,但更可能是你,发现井中的秘密。”
知意若有所悟:“世子,能否跟我讲一讲这井究竟有何忌讳?”
卫言齐忽地停下了脚步,垂眸叹道:“井本身没有忌讳,而是与人有关。”
“小时候我听闻一个传言,说有妃子死在了御花园那口枯井里,为此我还问过爹娘,但他们要么闭口不言,要么直接说不知。”
知意睁大了双眼,聚精会神地听着。
“再长大一点之后,我从别处知晓了稍微多些的,例如死掉的那个妃子是茹妃,如今丽妃娘娘的亲姐姐。”
说这话时,卫言齐还回头望了一眼,确定四周无人。
跟阿月说的一模一样,但这么一来,背后之人所作就是为了茹妃?
茹妃娘娘死得那样蹊跷,一定有人为她鸣不平,寻求一个真相。
能接触到的,茹妃娘娘的亲近之人,那不就是......
但,知意仍觉自己尚处迷宫之中,闷头行走不知去向。
“他们为什么要这般暗示我呢?”她很气愤,方才情形那样危急,只差一点,她很可能就会溺水身亡。
知意不自觉后怕。
卫言齐明白她意有所指,但他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这群人视人命如草芥,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故去的茹妃之命是命,常人之命难道就不是了么?
他只好抛出另一准备好的话头:“我亦有此问,李娘子,令尊失踪前可与人有过结怨么?”
知意心想,该来的总算来了,于是回答道:“爹爹待人宽厚,对我和阿妹都未曾说过重话。”
“但是,”知意有些纠结,“我爹爹失踪大概是因为,他得知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秘辛,为了不累及我与阿妹,才......”
这还是她从榆柳巷回来后,第一次对旁人谈及此事。
卫言齐还不算过于惊讶,便顺着话头往下说:“因此缘故,李娘子你到长安后一直都在找寻真相。而我,也希望能揪出这作恶多端的幕后黑手。”
“李娘子若与在下交换手头情报,等你我达成共识,想必就能先一步得到各自想要的东西。”
知意眼神忽亮,此提议不无道理。
卫言齐是刑部的人,消息来源通达得多,不管怎样都比她两眼一抹黑地蛮干好。
她坦言道:“我亦有此意,还望世子莫要嫌弃我单见浅闻。”
“怎会,李娘子的见识和能力都远高于我所见过的一般人。”卫言齐发自肺腑称赞道。
“不过,我有些算不上条件的条件要提。”知意收了笑容,神情认真。
见卫言齐点了头示意,知意接着讲:“我与世子之间相当于合作关系,因此不论处事还是如何,我们彼此之间都是平等的。”
“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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