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韫言反应过来,急声道:“快叫医生!”话音未落,他已经抱着苏令宜快步走向老宅二楼的卧室。

藏在角落的郭悦陶气得把手里的饼干捏得粉碎:太不争气了!居然被陆韫言一个吻就弄晕了,简直丢人丢到家!

蔡云红面对这突发一幕,连难过都忘记了,好在宋辛霆机灵,迅速稳住场面,向宾客致歉:“实在抱歉,陆家今夜有意外,恐怕无法继续招待各位了。”

众人纷纷表示理解,却掩不住眼底的兴奋,满意地告辞离去。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将会有各种版本的八卦新闻。

卧室内,陆韫言小心翼翼地将苏令宜放在床上,弯腰替她脱去高跟鞋。直起身子后发现她今天戴的耳环造型夸张,万一翻身很容易弄伤自己。

犹豫了片刻,陆韫言轻轻坐在床沿。

当他的指尖触到苏令宜温软的耳垂时,细腻的肌肤仿若易碎的暖玉,令他手指微微发颤。

陆韫言慢慢摸索到她敏感的耳垂,可苏令宜依旧毫无动静。

陆韫言不禁想起去年有一回他醉得不省人事,苏令宜负责开车送他回家。当时她想将他扶进后座,他却执意要坐副驾驶。

最后苏令宜无奈妥协,可自己不停耍酒疯,气得她竟然胆大包天地拽了拽他的耳朵惩罚他。

醉酒的陆韫言神志不清,不仅没觉得疼反而觉得有意思,闹着要扯回来。苏令宜躲闪不让,他就用力气趁机将人压在座椅上,霸道地去碰她的耳垂。

也不知道当时他出于哪种心思,扯耳垂变成了轻柔的抚摸。苏令宜一声酥软的低吟,让他这个醉鬼莫名还想再听几次。于是他像个无赖般继续揉捏,最终被恼怒的苏令宜猛地推开,后脑勺“咚”一声撞上车窗。

第二天酒醒,陆韫言第一反应是快去洗澡,第二反应是后脑为什么格外得疼。

然后……他想起来了。

那晚被她推开撞到玻璃的那一刻,他其实清醒了几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苏令宜正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红着脸嘟囔骂他“流氓”。想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的他心跳疯狂跳动,眼看苏令宜要看过来,他慌忙地重新闭上眼装醉。

回忆戛然而止。

陆韫言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滑至苏令宜的脸蛋。他像被烫到一般迅速抽回手,整张脸霎时红透。

陆韫言暗自唾弃自己意志不坚定,随后重新弯腰专注地为她摘耳环。好不容易笨拙地取下,目光又落在她颈间那条显眼的项链上,干脆一并摘掉吧。

他再度俯身靠近,轻轻将她散落的发丝拨到一旁,一手托起她的脖颈,另一只手去解项链的扣环。

“陆韫言!你在做什么?!”就在这时,两个人破门而入。

“死禽兽!”郭悦陶直接冲过来,本就心虚的陆韫言被她一把推开。她随即张开双臂,如护崽的老母鸡般挡在床前。

郭悦陶紧张地试了试苏令宜的呼吸,确认她还活着才松了口气,扭头瞪向陆韫言:“令宜怎么会晕倒?”

陆韫言不答反问:“谁让你们进来的?”

“你神经病啊?没听到我在问令宜的情况吗?”想到楼下客厅里哭哭啼啼的白佳怡,郭悦陶眯起眼睛,“陆韫言,没想到你能渣到这个地步!你真是不断刷新我对你的认知!也不知道苏令宜到底喜欢你什么。”

“够了。”陆韫言话音落下,走廊忽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七八名医生匆匆赶到。

医生仔细检查后,推了推眼镜,认真地给出了结论:“陆总请放心,少夫人只是睡着了,身体并无大碍。”

这话让房间里紧绷的气氛瞬间缓和下来。郭悦陶和杜仲恺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好端端的人参加个宴会怎么会突然睡着?而且动静这么大都吵不醒。

“人没事,二位可以请回了。”陆韫言直接下了逐客令,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郭悦陶似乎还想开口问清楚,却被身旁的杜仲恺轻轻拉住,瞥见那道冷冽的视线,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杜仲恺毫无顾忌地退出房间,还轻轻带上了房门。

“杜仲恺你还能再怂点吗?”郭悦陶对他气不打一出来,面对敌人怎么能不战而败啊?!

“陆韫言嘴硬,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我们先去问问刚才的医生,其他的我已经安排人调查了。”杜仲恺也不在乎她骂自己,平静地向她解释。

闻言郭悦陶冷静了下来,“好,我们快去找找线索。”

房间只剩下安静,陆韫言视线落在床上安然熟睡的人脸上,薄唇下意识地抿成一条直线,几秒后他转身开门,叫住了尚未走远的郭悦陶。

“郭小姐,你进来帮她换下衣服。”他的语气虽然依旧是命令式的,但比起刚才似乎多了一丝别扭。

郭悦陶皱了皱眉,虽不情愿他命令她,但本就不喜欢陆韫言,也不希望陆韫言占苏令宜便宜的她还是折返回来,细心帮睡得香甜的家伙换上了舒适的睡衣。

翌日九点,苏令宜悠悠转醒。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而奢华的环境。

深度睡眠让她一时有些恍惚,突然房门被轻轻推开,陆韫言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两人均是一愣。

苏令宜急忙坐起身子,陆韫言迈步靠近,眉头微蹙:“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苏令宜摇摇头,她现在神清气爽好得很。

“你昨天忽然晕倒,我叫了医生,结果证明你只是睡着了。”陆韫言脸上的嫌弃太过明显,以至于苏令宜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陆总,共事三年,你难道也相信我是自己太困所以睡着的?!”

陆韫言将水杯递给她,“先喝水。”

苏令宜接过水,但却晾在一边,“肯定是昨晚白佳怡让我喝的那杯酒被人动了手脚!”

“不对啊,我明明……”苏令宜想到什么开口,却突然顿住,像是想到了什么,惊讶地看向床边高大男人。

“你也动了那杯酒?!”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苏令宜难以置信地追问:“陆总你到底做了什么?”

陆韫言眸光微闪,沉声道:“我早就发现酒有问题,所以把下了药的那杯,好心安排送给了蔡云红。”

陆韫言讲完看了一眼坐得笔直的苏令宜,“你呢?你做了什么?”

苏令宜一时语塞,脸上浮现出懊恼的神色:“我知道剧情是喝不干净的酒,所以我特意躲在暗处亲眼看着他们下了东西,等到机会后我悄悄把里面的液体倒掉,原本我想直接用干净的酒,可是又担心完不成剧情任务,所以加了一点我事先准备的安眠药。”

“一晚上我都没有喝桌上的酒,我以为我换过的酒就是蔡云红让人放到我面前的那杯!因此我很放心地喝了白佳怡……”

她越说声音越小,原来阴差阳错之下,她自己喝下的,正是那杯被自己“加工”过的、本该被陆韫言送给蔡云红的“加料酒”。

陆韫言捏了捏眉心,嗓音低沉,“抱歉,昨晚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到导致的。”

“不怨您陆总,我就不应该再加安眠药。”

两人相对无言,苏令宜低下头,突然意识到自己换了睡衣!

“陆总!”她紧张地开口。

陆韫言再次靠近,声音明显哑了几分,“怎么了?”

苏令宜要说的话卡壳,就在刚刚,昨夜昏迷前的场景重现脑海。

苏令宜后知后觉……她的初吻!活了26年的初吻没了!

从小到大她不是没有过春心萌动的时刻,但无论是性幻想还是做白日梦,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初吻会是和自己的上司!

这已经不是帅不帅的问题了,而是陆韫言给她的心灵造成了巨大阴影,只要想到日常黑着脸,工作严肃冷峻的陆韫言她就会浑身难受,坐卧不安。

“你在想什么?”

满脑子“握草”的苏令宜冷不丁被问了一句,她差点没把心里话说出来。

“哈哈。”苏令宜笑了两声,“我是在感慨昨晚也太魔幻了。”

“陆总,你昨晚好厉害,简直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陆韫言怎么会看不出她在刻意转移话题,单单瞧见她绯红的脸颊,就知道她一定也想起了昨夜的事。不只是她,他昨夜为此一夜未眠,只要闭上眼,脑海中便全是苏令宜那双迷离又勾人的眼睛。

虽然苏令宜总爱跟他顶嘴,可她的唇却意外地柔软。天知道互相触碰到的那一刻,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勉强克制住想要将她彻底吞食入腹的冲动。

完了。

陆韫言身体微微一僵,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两声,嗓音沙哑得厉害:“既然没事就收拾一下起来。爷爷听说你晕倒,一整晚都没睡好,早上天没亮就坐在客厅等消息了。”

“好。”苏令宜轻声应道。爷爷对她真的很好,也难怪原主始终狠不下心真正违逆老人家。

陆韫言最后看了她一眼,确认无事后转身就走,脚步竟透出几分罕见的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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