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见状后退几步,双手交叉行礼,道:“宋公子。”

宋权恩轻笑一声,抬起她的手肘,示意起身不必多礼。

随后,阁主又朝白芜玉微微点头,便规规矩矩退下去了。

“我在北瓦城生活十几年,从来都没有听过什么灵芝草,本以为是官渚诓你们的,原是我孤陋寡闻了。”

宋权恩讪讪地笑着,说后又撩开衣袍随意坐下。

他只是个普通人,没什么灵术,也不爱读书,整日跟流纱阁的小妖们厮混在一起。

时而聚在一起斗蛐蛐,时而上街躲猫猫,闲着没事也会给她们泡泡茶。

但这些事情也只存在流纱还活着的时候。

白芜玉也顺势坐下,道:“你母亲没事了吧?”

宋权恩重重地点头,眼中却无光,感慨道:“我时常在想,如果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把他带来这世上呢?”

“大概是要繁衍后代吧,我们......”妖字差点说出口,白芜玉一个急刹车,“我们以后也会有这样的责任。”

宋权恩凝视她,道:“你也喜欢孩子?”

“......”

她微怔,不过是顺着他的话题往下聊,怎么画风突变了。

“白仙君,你们宗门是允许成婚生子吗?”

“......”

这个问题嘛,她也不是很清楚,不在她所涉猎的范围。

不过,仔细想想,宗规里好像也没写明这点。

白芜玉默默挠了挠鼻子,老实道:“我今年才十五,对这个事不太清楚。”

宋权恩:“......”

空气骤然冷却,两个人各有各的尴尬。

宋权恩哈哈两声,搓着手道:“原来你比我小呢,之前还以为我们是同龄人。”

“小两岁也算同龄人呀,你不用拘谨,我很随和的。”

“对了,白...妹妹,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啊。”

白芜玉笑了笑,随即懒散地倚靠背上,眼神时不时瞄向窗外。

宋权恩深思道:“白妹妹,我那些朋友还没下落吗?”

她摇头,凝重道:“再等等吧,魔族最近的踪迹很隐蔽,若是他们还要炼丹,肯定会有蛛丝马迹。”

“炼丹?这才太平多久,魔族这是又要挑起战乱么!”他不禁隐隐担忧起来。

他自小就沉稳,谦和尊师,承继着上一任长辈们的希冀。

可事过久远,一变再变,谁也料想不到他如今会变得一事无成,荒淫度日。

“废物之巅,非你莫属。”

一句来自母亲的辱骂,他记了很久,也难过了很久。

那年的赤水河畔一战惊天动地,业火焚烧各地,席卷漫天毒沙,差点将世间的人族给覆灭掉。

好不容易才过上平稳的日子,实在是经不起任何波折。

白芜玉抿了抿唇,宽慰道:“别忧心,有我们在。”

“嗯......可若实力不济,依然逃不过被灭门。”

音落,她顿时就忍俊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九玄涧宗可是流芳百世,屹立于修真界第一的存在。

若说是受到重创那还比较可信,灭门是绝无可能,毕竟代代人才辈出,其心志一定,前仆后继。

白芜玉正要好好宣扬宗门的辉煌事迹,却在人流中瞥见一抹熟悉的人影。

狐凝?

她怎么一个人单独行动?

难道又是障眼法?

白芜玉身居高位俯瞰,任何一个角落都看得清清楚楚,并没有发现隐蔽在暗处的同伙。

既然狐凝现身了,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她当即就推开窗户,抓住头顶的窗楣,脚踩上窗台,正俯身往下跳时,后背的衣物被人揪住。

宋权恩都吓傻了,怎么一言不合就要跳窗?

“我乱说的,白妹妹!或许你师门很强,不会被灭门呢,你别想不开,别这样做啊!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有寻死,我只是去做一件事情。”

“别蒙我,什么事情要从七楼跳下去?”

“...魔族现身了,我走楼梯比较慢。”

“但你从这走,会死的比较快吧。”

白芜玉:“......”

她咬牙忍了忍,扭过头去,挤出笑容:“我有灵术傍身,暂时死不了。”

真是谢谢你的提醒了!

宋权恩半信半疑,最终还是松开了手,视线却紧紧追随着。

白芜玉展开双臂稳住重心,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临世,逆着风速一路疾驰跃下。

临近地面时,她一个侧身翻滚,手指结印,一团紫雾凝聚于她双掌。

她心中默念咒语,配合手掌弥留的紫雾朝前方打去。

霎时间,与一道妖术撞击在半空中炸开。

狐凝似笑非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只调皮的小狐狸。”

白芜玉没理会,而是先注意到她身后被抓获的人。

她们蓬头垢面搂在一起取暖,若仔细瞧,不难发现她们都是一群妙龄少女。

不,应该是刚修成人形的小妖。

白芜玉道:“放了她们。”

狐凝嗤笑,满是不屑,道:“白芜玉,你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

白芜玉召出梵天金杖,道:“那就试试。”

狐凝又笑,抬手示意魔士退下,双镰相互摩擦,锃亮又倒映着邪恶。

两人隐去身形,在另一个维度打起来,而途径这片地域的人族,皆看不见打斗的迹象。

有修为的妖,有灵术的人才能发现她们打得有多激烈。

白芜玉突破金书第三册,虽暂时胜不过狐凝,但也能和她打个平手了。

她手里的梵天金杖在持续的发挥威力,激出的紫光纹一重接一重。

狐凝越打越急躁,索性就恢复身形,将手中双镰抛出去,划出一片冷寂。

金杖驻地,她借力翻身,躲过锋利的镰刃,站稳脚跟又顺势单手结印。

本可借此机会取胜,但在危机关头她还是选择收手。

狐凝一记妖术扑面而来,将她打倒在地。

白芜玉受到后挫力滚了几圈,手撑着地面不慌不忙地站起来。

她是故意输的。

只有这样才可以被狐凝带走。

方才在打斗中,她就隐约感觉到狐凝的伤势未愈,借着法器在强撑。

看来,麓溪台那次雪师兄下手挺重的,都这么久了伤还没好。

她会在沿途留下宗门标记,也有把握打赢狐凝。

狐凝接过魔士递来的捆妖索,一步步朝着她走来。

计划如她所想,她假装捂着胸口,静静地立在原处。

一支冷箭猝不及防窜出,穿破风速,与她的肩膀擦过。

狐凝的反应速度极快,千钧一发之际紧紧攥着箭矢,眼中闪过错愕:

“孔雀翎?”

与此同时,白芜玉也回头望去,皆是满眼诧异。

宋权恩的手臂止不住哆嗦,还保持着射箭的姿势。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走上前道:“你还好吗?”

狐凝冷笑,抢先一步回答:“白芜玉,你学聪明了,知道带帮手。”

白芜玉道:“谬赞。”

她看了一眼宋权恩,又不经意地摸了摸脖子,手指往上摩挲拔出闽踪珠钗。

她稍稍侧过身,把珠钗交到他手里,小声道:

“带着这个去找我师姐,她会明白的。”

“不行,我走了,你怎么办?”

“让你走就走,我自有办法应对。”

“我是不会抛弃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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