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白芜玉蹙眉,看向角落里自言自语,表情古怪的饕餮。

“没啥啊,我们这会是不是得出去了?”

饕餮这会心情大好,谁都给好脸色。

“我们?”她狐疑似的打量起饕餮,道:“你也跟我们走?”

饕餮汗颜,道:“你智商怎么时有时无呢,我当然得跟着你们,因为我跟你有血契啊!”

“我知道,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

“......”

“......”

昼夜冷风疾驰,杞榆堂大门开敞。

店小二倚在掌柜台呼呼大睡,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悄无声息踏入店中。

白芜玉掀开珠帘,扶着雪寻舟走到房门口。

“就到这吧。”

她抿唇,道:“雪师兄,屋子里总得有人点灯吧。”

进屋后,一盏烛火点亮,雪寻舟又开始赶人了。

“玉师妹,夜已深沉,你早些休息。”

“好。”

白芜玉拖着疲惫身子回到最后一间房,刚坐下,玉坠里就传出一束袅袅青烟。

饕餮随着青烟徐徐现身,跨坐在凳子上。

“哎,狗东西,你去给我弄个人来吃。”

白芜玉怒视一眼,“不可以。”

“那弄个妖来吃。”

“也不行。”

饕餮一听就急眼了,忙站起,“这不行那不行,你饿死我得了呗!”

“万物皆有灵,你要学会吃素。”

饕餮冷笑,脚踩着凳子,凑近:“说这话的时候你笑了没?蒙谁呢,你一个狐狸精能吃素?”

“......闭嘴。”

“狗东西,我发现你现在不得了,有契约之后竟然对我爱理不理!”

“我累啊。”她无奈叹气,道:“明日我找师姐要点银子,再给你弄荤的。”

“那今晚呢?”

白芜玉摊摊手,道:“饿着。”

饕餮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不可置信地瞧她,转身就跑到床边躺下。

她立马迎上去,道:“你睡这,我睡哪?”

“头顶有房梁,外面有草席,任君选择咯。”

紧接着,就是一阵阵鼾声响起。

白芜玉不由得扶额,独自走到房中一侧的小榻上盘腿而坐。

她紧闭双眼,抬手缓缓调息,周身紫光萦绕。

“梵天恭候主人。”

“金书第三,第四册一同授予。”

“......”

烛火燃尽,万籁俱寂。微光慢慢爬上檐角。

白芜玉的指尖微微颤动,而后又睁开双目,才惊觉已过了一夜。

她侧过脸,往床榻那边望去,榻上空空如也,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坠,一股熟悉感从中传出。

“玉师妹,你起来了么?”

门外传来凌弃的声音。

白芜玉起身开门,惊奇道:“凌弃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凌弃笑嘻嘻回答:“因为有人监视你啊。”

她也顺势搭腔,“你监视我吗?”

“哈哈哈,你想这样吗?那我马上就去修炼隐身术。”

凌弃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玉师妹,我们去吃早点。”

“好。”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前院,平常用膳的桌上正好有两人落坐。

白芜玉眨了眨眼,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心中闪过一丝落寞。

“玉师妹,过来。”秋予织招呼她过去,温言软语道:“你看着好像有心事?”

“我,没有呀。师姐,我和雪师兄一起拿到灵芝草了。”

她将灵芝草交给秋予织,后又端着茶杯抿了一口。

无蒂尘不紧不慢道:“雪师兄的眼疾复发是怎么回事?”

“是月印寒潭中的强光所致。”

凌弃用手肘怼了怼无蒂尘,呵呵地笑着:“玉师妹,喝粥。”

无蒂尘起身,道:“师姐慢用,我去看看雪师兄。”

“我也去。”白芜玉一听也跟着起身,绕开桌角走到他身后。

“不用。”

无蒂尘反手一挥,衣袖如扇晃了一圈。

她以为会打到自己就连退几步,谁料,足中失重摔倒在地。

无蒂尘:“......”

秋予织连忙上前搀扶,看见她手掌心的伤口,眉心一紧,“阿尘,你莽撞了。”

“师姐,不是我......”

白芜玉摆摆手,着急道:“不关尘师兄的事,是我没站稳。”

“你不用帮他讲话。”

“师姐,我没有碰到她!”

秋予织的眼神流露失望之色,道:“我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程度。”

白芜玉心中暗道不好,心虚地抬眼,果然是那道凶神恶煞的眼神。

可这种眼神在他眼里却成了挑衅。

白芜玉汗颜,豆大的汗水从鬓边流下。

每个人的视角不同,看待的事情也会有偏差。

关键解释了,师姐也不信啊。

秋予织拿出金疮药给她涂上,细心又温柔,像是捧着一个稀世珍宝。

这一幕,也狠狠刺痛无蒂尘的眼,二话不说,掀开珠帘愤愤离去。

涂完药后,秋予织交代几句也就出门了。

此时凌弃凑上来,手肘撞了一下她:“玉师妹,你鬼上身了?干嘛要针对阿尘?”

“凌弃,你干嘛这样说,我从来都没有针对尘师兄啊。”

“是吗?”凌弃一挑眉,八卦心燃起,“那你怎么一直占着师姐,难道你喜欢她?”

“我尊敬师姐,绝不会做出以下犯上的事。”

凌弃摸着下巴,上下左右打量她,侃侃道:“我怀疑你在内涵阿尘。”

白芜玉一惊,又想往她身上泼水,眼珠转动,连忙思考对策。

“怎么说?”

凌弃张望一圈,小声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惦记师姐,就你是个傻帽。”

“......”

她眼神暗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似乎她的心中突然多了一杆称,分散了些许注意力。

这才对凌弃的言辞没什么计较。

为了不和无蒂尘打上照面,白芜玉独自一人走在街市。

想着晚些时候再去看看雪寻舟。

这一路心事重重,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流纱阁门口。

这世间能吐露心声的人少之又少。

她在门口徘徊良久,最终还是选择踏入流纱阁。

阁主迅速迎上,屈膝行礼:“你是来找宋公子的吧?”

白芜玉有些诧异,与她才有过一面之缘,不至于相熟到这种地步吧!

“请跟我来。”

阁主眼睫低垂,神色温和,步伐稳重又轻盈。

流纱阁第七层是宋权恩的专属待客之地,除了阁主有配备钥匙,其余人都上不去。

每层有不同的暗器,蛰伏在各个角落,稍有不慎便会被刺成串串。

二人抵达七层,此处的奢华相比外头,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凤凰刺绣的桌上金杯玉盏,整层的地毯都是上等绒羽,价值连城的古董更是数不胜数。

白芜玉并非贪财之辈,但她脖子上的玉坠却冒着浓浓绿光。

“宋公子不在吗?”

阁主倒茶的手顿了顿,笑道:“我已派人前去知会。”

“......”

她相继沉默,自行四处观赏起来。

阁主不紧不慢道:“不知是不是有姐妹们的消息了?”

“暂无头绪。”

阁主笑容僵住,道:“即便分道扬镳,你也会见死不救吗?”

白芜玉猛地转过身来,眼神微变,一种来自直觉的猜忌。

四目相对,各怀鬼胎。

气氛一阵焦灼,阁主突然亮出利爪袭击,带起一股劲风,直朝她挥去。

她抬手阻隔利爪,故意后撤半步,瞥准破绽,一掌打在阁主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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