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出不去,不如我们聊聊?”
身后的女子声音幽幽,嗓音不同于往日的清澈带了点甜腻之感。
“好么?”
徐褚仁低头,那双纤细的手在他腰间灵活游走,隔着单薄的衣料能感受到温软。
“放手。”他道。
手的主人不听话,甚至还牢牢抱紧。徐褚仁深深吸一口气,左手还在破门,右手去拉开她。刚一碰到柔夷,便被她反握住,像是无孔不入,竟然和他十指交握。
“赵姑娘,自重。”
他声音低沉,眉头蹙起,显然已经不悦。手刚要用力甩开她,便听得女子娇呼:“你弄疼我了。”
徐褚仁抿着唇,到底收了力道。
可在她看来像是给了一种可以得寸进尺的信号,竟然又抓紧几分。
徐褚仁不得不转过身面对着她,谁料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她竟然直接扑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他道:“徐公子,我害怕。”
逼仄潮霉的环境里,一股独属于赵小果的淡香萦绕在鼻尖。并不是世家贵女用的胭脂水粉味道,就是普通的澡豆混着她的体香,清雅甘甜的味道。
徐褚仁绷着身体,不容拒绝的推开她。“我马上带你出去。”
然而天公不作美又响起惊雷声,随后船身剧烈摇晃,方拉开距离的俩人便又贴着。
这次她仰头,鼻尖靠近他的脖颈,说话时热气喷洒。徐褚仁喉结微微滑动,他闭眼,半响之后船体不再晃动,他才低声道:“我带你出去。”
说罢,他不再犹豫。俩人身高有所差距,身体也是。徐褚仁的大掌轻而易举的抓住她的两只手,任她如何求饶挣扎,他也半点不心软。同时从怀里拿出一个食指粗细的精致小刀,那是他雕刻用的刀,平日里都是贴身携带,刀体从未染过灰,现下他却用来撬门。
呼啸的风声、海浪声和耳边女子的哽咽声交织,她还在挣扎,哭着说话时,声音里另他不舒服的甜腻感消失,但徐褚仁不为所动,或许,这只是她的计谋,只要他松手,她便会缠过来。
大抵是房间里空气不流通所致,徐褚仁呼吸发重,清朗的眉眼染了一抹红意。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方士,答应带我一起上路,也不过是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其实你一直都很讨厌我,从不与我说实话,我是你们三个之外的人,可以蒙在鼓里的人。”
捏着她手的大掌收紧,徐褚仁停下撬门的动作转过身。
“非汝所想。”
“什么?”
赵小果哭的满脸泪痕,觉得徐褚仁变得好奇怪。
她见他去开门便想着帮忙,可他转过身不由分说的抓着她手不许她动。诚然她手笨不会做什么,可总不能捣乱就是,禁锢她做什么?而且他手劲很大,抓的她手腕作痛,小声哭着控诉,没忍住将心里话说出来。
徐褚仁却是不做声了,用力甩了甩头,可片刻后小刀脱手,笔挺的背弯了下去,额头上沁了豆大的汗珠,禁锢赵小果的力道也小了不少,被她轻易挣脱。
徐褚仁半跪在地上,两只手扣在心口处,呼吸发重。
“徐褚仁,你怎么了?”赵小果担忧的蹲下问他。
“徐公子,让我来看看你怎么了。”响在徐褚仁耳边却是这样的声音,柔弱无骨的手攀在他肩头,随着她靠近有股甜香。
“需要我做什么?来人啊,快来人啊!”赵小果急的满头大汗,使劲去敲门,可风浪和雷声将她呼救声掩住,颠簸的狭小房间宛若一片孤舟,这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随着摇晃,赵小果蹲不住跌倒在地,竟然被徐褚仁第一时间扶住。
在黑暗里时间久了眼睛适应,稍微能看的清楚一些,他跪在地上,用一只手支撑着,另外一只手则是撑在墙上,将她牢牢扣住。赵小果知道他是怕她随波跌落受伤,于是伸手牢牢握住他的手臂。
“你怎么样?我们怎么出去?”有太多的疑问和惧怕,一声惊雷彻底让赵小果闭嘴。黑暗能放大人恐惧的情绪,唯一的依靠出现变数,彻底让赵小果受不住,泪如雨下。
“老天爷为何要如此待我?”赵小果哽咽,“我生下来就没见过爹,村里人嘴上不说,背后都骂我是没爹的种,我恨他,可为了我娘,我愿意不远千里去京城找他。”
“可我经历什么?我都够惨了,为何还要如此对我?”
赵小果哭的不能自已,而在徐褚仁的耳畔则是女子柔弱的哭啼和控诉。
“徐公子,你若是能顺利带我去京城,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以前在樊城时和友人相聚在茶楼,便时常听说书人讲故事。每每有英雄救美的故事里,总会在救美之后加上一句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四个字宛若梵音,响彻徐褚仁的耳边。他抬起头,那双星眸带着瘆人的红,在暗色里紧紧盯着赵小果。
外面狂风大作,赵小果哭着哭着就感觉一阵冷风从后脖颈子吹过,她胳膊起了鸡皮疙瘩,右眼皮毫无预兆的跳了几下。
她总觉得这里有只野兽,已经将她锁定,只待拆骨入腹。
“……徐褚仁?”
她轻轻唤了一声,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她伸手朝着他的方向摸过去,却意外的摸了个空。
“徐褚仁?”
“我在。”
声音似乎离她很远,明明方才他还在这。
“你怎么跑那么远?”她哭的时间久,声音发哑,落在徐褚仁的耳朵里却变成了靡靡之音。
“赵小果。”徐褚仁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衣领都已经被汗水浸湿,“先不要说话,好吗?”
他以为自己还要解释为什么禁她的言,但没想到她当真闭口不言了。
徐褚仁不是蠢笨之人,更不是好色之徒,他早已发现不同寻常之处。赵小果唤他从来都是大名,但耳边那靡靡之音则是叫他徐公子。
在樊城时,徐褚仁没少经历过这种事情,虽他是定安侯养子,但人人都知定安侯亲子在京城,徐褚仁在定安侯心里和亲生的无二,因此底下的人铆足了劲巴结。自然也有看不惯他,暗地里使绊子的小人。
想要毁掉一个人,有的是阴损法子,比如,徐褚仁被设计与定安侯府小小姐共处一室。她是他义妹,俩人苟合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不止破坏了他和定安侯之间的父子关系,更是让侯爷脸上抹黑。
结果显而易见,他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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