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

哨音落下的余韵依旧回响,无数闪光灯灯对着球场中心闪烁,比头顶的白炽灯还要耀眼。

站在球场中心、接受**短炮洗礼的年轻人转身,习惯性地露出招牌微笑,一张池面脸即便在近距离摄像头前也无可挑剔。

“Toru,今天晚上打算怎么过?”

一个面貌英俊的金发男人几步上前,揽过及川彻的肩膀,顺带向着对准这边的摄像机眨眨眼。

“打算回公寓,自己看电视。”及川彻嫌弃地推开对方。

金发男人继续死皮赖脸蹭上去,用惊讶地口吻发问:“啊?你刚被选进国家队诶!明天开始又是休赛期,这么好消息不来个party庆祝下?”

“你想泡妞不要打着我的名号。”及川彻耸肩,主动和对方拉开物理距离。

阿列克谢迪科斯夫,阿根廷现役国家队王牌攻手,同时也是及川彻在圣胡安的队友。

当时,及川彻第一天去俱乐部报道时,第一眼就是他在球网前飞速起跳,暴力扣杀充斥着独特的美感。

但是也是他,用着像狮子一样骄傲的眼神,冷冷地扫过眼前身高、力量看起来都不出众的亚洲男人,冷哼一声,一点面子都不给。

结果相处下来,狮子只是赛场上的狮子,私底下是一只酷爱在草原奔腾的种马,最后莫名其妙演变成及川彻的跟屁虫。

“是咯是咯,我们的Toru又要猫在公寓里看他的记者小姐了。”阿列克谢扁扁嘴,“我有让经理帮你录像哦。”

“谢了,但今天我应该可以赶上直播。”及川彻挥挥手,率先走向休息室。

队里一众人凝视着他离开的背影,新来的队员讷讷出声:“Toru前辈是在追星吗?”

闻言,知道内情的老人不约而同耸肩,阿列克谢无奈一笑,目光追向那个执拗又孤独的背影。

“他没有追星,看的是他在日本时期的一个后辈,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记者。”

小记者没什么名气,采访和报道一般只有短短的一分钟,能上电视的报道也寥寥无几,可怜巴巴挤在光鲜亮丽的主播之间。

所以想要看一眼,得准时蹲在电视机前面,隔着漫长的网络延迟和卡顿,仔仔细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Toru他录得录像带都快堆满半个储物间啦。”

很多时候都是和队内训练冲突,不得不录下完整的一期节目,但

不管是哪盘录像带及川彻都能精准地找到小记者出现的进度条。

那个小记者对Toru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阿列克谢想。

与此同时相隔整个太平洋的岛国正在下着连绵可怖的暴雨。

罩着防水布的皮卡车在雨幕中穿行墨绿色油布飒飒作响车轮碾起半人高的水墙。

皮卡车后厢挤满穿着雨衣的人大大小小的摄影设备被放在车厢最里面气氛沉默。

车外狂风呼啸的声音刺耳可怖望月佑子安安静静捧着手机屏幕荧光照亮她的瞳孔。

“又在看你那个小白脸球星啦?”坐在她旁边的老师凑过来调侃。

和望月佑子接触过的同事都知道这个平时很拼命的新人记者没什么兴趣闲下来就喜欢捧着手机看球。

不过她看人的眼光很不错一直关注的那个人从默默无闻的冷板凳替补一跃成为炙手可热的球星。

甚至官方刚发布消息对方已经成为国家队的选手。

“这个赛期最后一场比赛啦能看看就看看吧。”

现在地处山区呼啸不止的**不知道折断多少电缆手机信号开始变得断断续续。

正常信号下不过十几秒的来回现在卡得宛如幻灯片放映加之山路崎岖车厢内摇摇晃晃但她还是坚持看这场比赛。

这时急促的刹车声响起车队骤然停下有一直在直播的记者探出镜头。

低声讨论的声音不断响起时不时伴随着岩石滚落坠地的闷响望月佑子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屏幕上的圆圈不断旋转时不时弹出“信号不佳”的提示页面恰好卡在及川彻准备发球时的镜头特写。

她垂眸盯着屏幕上熟悉的脸用像是告别又像是打招呼的口吻低声说。

“我该进去了。”

……..

…………

及川彻回到公寓的第一时间就打开了电视机。

他卡的时间很好坐在电视机前时正好是新闻节目开播的时间但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

这可是在国内的线人给出准确情报!绝对不会有错!

抱着可能出现特殊情况推迟的想法及川彻耐心地在电视机前开蹲。

可即使墙壁上时针分针一齐落在“12”刻度他依然一无所获电视里已经开始放无关紧要的泡沫剧。

这时放在手边的手机震动

的推送弹出瞬间占据他的全部视线。

及川彻拇指颤抖着摁下去。

在国内的线人和他说

——“长野县暴雨突发山体滑坡与进山先遣队伍联络中断。”

这条推文配上一张实时直播的截图光线很暗、画质很模糊几乎快看不清人的脸。

但他一眼就认出走在最后面、个子最矮的那个背影是谁。

底下评论不断刷新住在附近的网友也Po出相关的照片严明情况无比严重已经有人开始祈祷平安归来。

铛地一声手机从掌心滑落砸在及川彻的脚边。

脑袋中一直绷紧的一根根弦开始接二连三崩裂耳边不断回响着类似金属摩擦的酸涩声音。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等再有意识时已经是一天后有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急匆匆从东京羽田国际机场跑出。

他直接向计程车招手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要去长野县。

计程车司机一愣从东京打车去长野县和拿着钞票当燃油烧没什么区别。

他开始仔细打量着身侧这个奇奇怪怪的乘客思考对方是不是在恶作剧。

小伙子衣服质感不错下巴上冒满胡茬虽然能看出五官长相优越但过于乱糟糟的发型和布满血丝的眼白实在无法让人联想到他能付出这笔巨额车费。

计程车司机刚想开口婉拒对方却直接掏出皮夹子一叠厚厚的钞票直接拍在手刹上。

见他愣在原地对方又直接抽出一叠钞票直接压在表盘前。

——钱不是问题也没有任何要求只要能最快到那里就好。

计程车司机看着远超车费的钞票不再多言拉动离合汽车转头疾速向长野县的方向驶去。

可即便车速再快赶到长野县的时候也已经过去半天受到暴雨天气影响市区也下着阴森湿冷的小雨。

东京的计程车司机不知晓本地的路计程车从身前驶过及川彻站在雨里继续开始招手打车。

不少计程车司机摇下车窗但听到他要去的地方都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那里下大雨啦冲垮好几个山坡进去的人都没信儿了……。”

“一队训练有素的救援队成员还有个女记者他们刚进去山就塌了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他们越往下

说,这个站在马路边执拗用高价打车的年轻人脸就白一分,索性都不再说。

有个好心的司机不忍心,主动停在路边,解开车锁。

“我能带你去,但是进不了山,你非要进去的话只能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其他救援队愿意带你。

话音落下,原本眼神灰败的年轻人眼中慢慢燃起火光,又是很大款地甩过来一叠钞票。

及川彻这一路像是在不断接力,各种交通工具帮他在短短一天半的时间跨域数万公里,可随着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交通工具的接力戛然而止。

松软的泥土已经让计程车前进困难,虽然很想帮他,但出于安全考虑,计程车司机决定不再前行。

暖黄的车灯照亮下落的雨丝,前面一片漆黑,瞬间吞噬想要继续往前的车灯光芒。

及川彻犹豫片刻,向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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