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的车队在休息几日后再次动身了。
安蘅和金诚戚之间的坦白并没有后续,唯一改变的,就是金诚戚又恢复了从前探望她的频率。
甚至更频繁了。
两人就这样维持了过去的假象,谁也没揭穿谁。
除了那天的对峙,金诚戚还是那个在旁人看来才高、心思简单的二少爷。让安蘅感叹他的伪装实在厉害。
或许是认为意外太多会太显眼,金洪林没再搞小动作。重新启程后金家车队一路顺风,在一月后平安到达了京城。
毕竟是大夏最繁华的地方,哪怕还未进京城,夜晚的城郊也十分热闹,就宛若一个小县城,可以算得上是人声鼎沸。
安蘅掰下活扣,开了半扇窗,一阵冷风扑来。
三月初的京城比寒冬的清海县更冷,她没来过北方,之前总在书上看到北面寒冷,这次回京倒是见识到了。
车队越接近京城,越靠近初春,气温反而更低。
安蘅感受着冷风,忍不住把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
一路上她看见了不少被冻死的流民,穿着破烂单薄的布衣,蜷缩着身体,想要靠这样为自己汲取一些温暖。
据说被冻死前的人会感受到温暖,安蘅几乎可以想象出这些人是如何在温暖中落入梦乡,然后再也醒不过来。
京城就如此,那更北面的人们该如何?都说边塞之地极寒,但百姓个个身材高大,勇猛善战。
她对边塞很感兴趣。
马车摇摇晃晃着经过了京城的城郊。这一大队人十分显眼,惹来了不少百姓围观。
此时天色已晚,京城城门口早已停止开放,哪怕金洪林是复职的京官也无法反驳大夏的律法。
金家众人就在城郊找了家客栈休息下来,打算明天一早再入京。
下人们都睡在大通铺,金家带的丫鬟很少,七八个姑娘住在一间大通铺里绰绰有余。
安蘅没想到进京前一晚金洪林还不死心。
半睡半醒间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若是一般人绝对发现不了,但安蘅作为医者,嗅觉早就锻炼得不同寻常。
她猛地睁开眼睛,微微侧头,在月光的照射下,纸糊的窗户上,隐约透出个模糊的人影。
烟有问题。一旁本在打呼噜的丫鬟声音消失了。
是迷药!
安蘅屏气凝神,微微眯着眼睛,装作昏迷。
窗户传来了细碎的动静,她感觉到屋内气温快速下降,是那人打开了窗户。
轻微的脚步声慢慢靠近了安蘅,模糊狭小的视线中,一道黑色人影就站在她身侧。
此时正弯下腰将手伸向她。
突然!
面前本该昏迷的女子一下睁开了眼睛,惊得他猛地抓了下去。
安蘅用脚狠狠踹向对方的腿,趁着对方踉跄的那一下,快速从枕头下拔出藏着的匕首,从床上爬起身。
黑衣人没想到她居然没被迷晕,甚至还藏了匕首,心下暗道不好。
他躲开安蘅刺过来的匕首,对方的动作虽快但毫无章法,只是胡乱挥舞着匕首。
安蘅在黑衣人一进门时就知道这人是练家子,甚至可能是专业的杀手。
但她此刻并不害怕,心跳的很快,她紧紧握住了匕首。
面前的黑衣人兀地窜到她的面前,重重给了她腹部一击。
肚子上传来剧痛,安蘅几乎感觉内脏被击穿,差点松开了手中的匕首。
就在她被这一下打得直不起腰时,那黑衣人一把扯过她的衣领,拖着她往窗边行动。
他们二人打斗的动静并不小,可房间内的其他丫鬟仍旧死死昏迷着,没有一个被吵醒。
安蘅被拖拽到窗边,脖子被勒着,呼吸不上气,只能拿着匕首对准那只手刺去。
可还未完全举起,就被对方另一只手打掉,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砸落声。
窗户还大开着,丫鬟们住在第一层楼,安蘅被对方扔出窗户外,狠狠砸在了地上。
黑衣人从窗户跳了出来,从腰间拔出一把剑,月光下,那剑反射着幽幽惨白的寒光,刺眼极了。
剑被举起,安蘅从怀里摸出一把粉末,朝着对方脸上撒去。
虽然黑衣人蒙着下半张脸,但眼睛仍旧暴露在外,这一把粉末落进他的双眼,剧烈的刺痛通过眼睛传入整个脑袋。
安蘅看见那人痛苦的捂着双眼,嘴里发出惨叫。
如此大的声音,整个客栈都没人醒来,看来这人是把所有人都迷晕了。
她抬起头,直直对上一双眼睛。
三楼的一扇窗户大开着,是金洪林的屋子。一个人影正静静站在窗边,注视着客栈后院发生的一切。
黑衣人痛苦地拿开手,挣扎地睁开眼睛,拿着刀冲向她。
视线太模糊或是疼痛难忍,他的动作慢了不少,安蘅躲过了他的剑。
头顶传来重重一声关窗声。
那黑衣人似乎被这一声刺激到了,速度快了起来,一下把安蘅扑倒在地。
背部被狠狠掼在地,腹部的疼痛不减,疼痛像是小虫子般钻进了她全身蚀骨。
她的上半身被黑衣人膝盖顶住,牢牢固定在地上不得动弹。
在蒙着黑布的脸上,安蘅看见了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球。被辣椒粉接触过的红色眼珠,鲜红的血丝几乎像蠕虫般快要跳动出来。
粉末太过刺激,他的双眼甚至不自觉流出眼泪。
看着这双令人感觉惊悚的眼睛,安蘅一边捶打着黑衣人,一边隐秘地打开了双手银镯上的卡扣。
那黑衣人许是因为被她挥舞粉末那一下激怒了,金洪林关窗的动作让他下不来台,他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耍了!
他看着安蘅涨红的脸,恶狠狠凑近她:“贱丫头,我要把你眼睛挑出来再杀了你……”
狠话还没说完,身下被完全压制的人突然对着他诡异笑了下。
从他的角度,月光刚好照映在她的脸上。
这一笑让他更加愤怒,感到了被挑衅,空出的那只手狠狠掐住她纤细的脖子。
还没等他用力,他自己的脖颈先传来剧痛,血肉被利器剥开的触感让他一惊。
剑掉落在泥土上,黑衣人握着剑的那只手松开了剑柄,颤抖地摸向脖子。
他摸到了一手的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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