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安蘅感觉自己趴在谁的背上,与那人的步伐与呼吸同频着。
刚刚一番下来,她出了不少汗,在这冰天雪地间,被风吹过,冻得她一哆嗦。
头发湿漉漉贴在脸上,让安蘅觉得很难受。
连呼吸都不畅了。
她晕乎地睁开眼睛,看见面前挽着男子发髻的后脑勺。
男子感受到她微小的动作,停下脚步。
“知衡?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金诚戚的声音。
安蘅闷闷“嗯”了一声,扭过头去,对上了连曲和金元臻担心的眼神。
她扫过周围。看这路景,大概是在回金家车队的路上。
缓了一会儿,她脑子清醒了些,拍了拍金诚戚的脖子:“我自己走。”
身前的人看起来并不情愿:“你现在很虚弱……”或许是感受到安蘅的坚决,金诚戚最后还是妥协着蹲下。
脚刚沾到地,安蘅就觉得双腿发软,右脚踝也传来刺痛。
她撑着金诚戚的肩膀,别扭地站在地面,扶住连曲的手臂勉强稳住了身形。
一抬头对上三双眼睛,她微微笑了下,给了三人一个安心的表情:“被二少爷背回去也太不妥了吧?”
几人想起金洪林,一致认同了这个理由。
就这样连曲搀扶着安蘅歪歪扭扭走,三人慢吞吞回到了金家遇袭之地。
在返回路上时,金诚戚和她们简单描述了后面发生的事。
马儿不受控制拉着马车跑走后,那些蒙面歹人没和金家人多做纠缠,抢了一车钱财后就匆匆逃了。
唯一留下的还是那位被安蘅扎眼睛的,也已经被砍死。
金家死了几个家丁和护卫,其他人基本上没有伤亡。歹人跑后,其他人原地修整,金诚戚就跑来寻她们。
他在破烂的马车旁发现了死去的马和躲在不远处的金元臻二人,以及晕倒的安蘅。
虽然金洪林杀心满满,可留在车队也好过在野外被冻死。于是金元臻和连曲就跟着金诚戚沿着原路返回。
回到金家车队,这里一片狼藉,众人正匆匆为死去的几个家丁挖坑,金洪林就站在一旁。
金诚戚和金元臻上前向金洪林报平安,金洪林淡淡应了声。
安蘅感受到一道视线正紧盯着自己。她抬头,直直对上金洪林那双探究又厌恶的眼睛。
她没有移开视线,反而静静凝视着对方,下一瞬轻笑了下。
反正已经被揪出来了,她现在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气势。
挑衅完金洪林,忽视他有些惊讶恼怒的神色,安蘅重新低下头藏在金元臻身后。
在经过霍茵和金元庭一番嘘寒问暖后,她终于跟着金元臻离开这处。
马车被毁,车队把物资挪挪减减,给她们腾出了一辆简单的小马车。空间很小,和之前那辆算是天差地别。
安蘅躲到了车上,摸了摸额头和脉搏,她现在状态并不好。
刚刚那一出下来,她大概是发烧了。
目光下移,脚踝高高肿起,还泛着吓人的青紫色。崴得那一下很重,骨头错位了。
安蘅把双手移到肿胀处,一手扶着小腿,另一只手掂量了下位置,握着脚狠狠一别。
一瞬的剧痛袭来,骨头正了,整条腿被疏通。
她从怀里布包中找出启程前制作好的止血丸吞下,慢慢揉着脚踝处的瘀血。
马车帘子被掀开,连曲把头探进来喊了声:“知衡。”她手伸了进来,抓着一瓶膏药。
“是二少爷给的。”
连曲一向心大,看起来已经从害怕的情绪里脱离出来,此刻正朝着她挤眉弄眼。
是擦伤药膏,安蘅怔了下,这才发现手上和脸上都被擦破了一大片皮,渗出的血已经干涸。
她接过了药瓶,本来想让连曲替她感谢金诚戚,顿了下开口:“好,我有空去谢过二少爷。”
车队修整了一夜,在第二天清晨又动身了。
虽然众人身心俱疲,但没人有异议,毕竟在这遇险,此地不宜久留。
她果然发烧了,染了风寒,这几天都昏昏沉沉的。
给连曲和金元臻都服过预防风寒的药后,安蘅一直躲在了车厢里。
身上的风寒药在刚启程时给金元臻用完了,管家送来给她的药汤根本无用。
摸了摸热度不减的额头和后颈,她身上还余下些草药,她要找个契机熬药。
在饭点时车队会停下,前面会支起小帐篷,所有人的饭菜就在帐篷里完成。她希望里面有认识的人,否则一个丫鬟没有命令,拿着药材说煮药太怪异了。
安蘅掀开小帐篷的帘子,在里面看到了正在扇火的枫叶。
枫叶没想到她会跑来这里,一脸惊喜:“知衡!”。
安蘅算是枫叶在金府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此次一起前去京城的也只有她。
“我来帮你吧。”安蘅说话时脸上不见一丝心虚。
枫叶闻言,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你风寒好了?”
枫叶本就在准备给她煮风寒药。
“快好了,我来煮药吧,我熟悉。”她边回答,边接过给自己煮药的活。
枫叶不疑有他,毕竟这就是给安蘅的药,难道她还会害自己?
趁着枫叶转过身时,安蘅打算将原本的药材塞入一边的角落中,换上自己的方子。
“你在做什么?!”门口一声大喝阻止了她的动作。
安蘅手一抖,药材差点全撒了。
她猛地回头,吴管家正一脸怒意站在门口望着她。
“你在干什么?你是要给大家下毒吗?”
失算了,看来金洪林一直派人盯着她。
安蘅脑袋兀地清醒过来。
她觉得自己大抵是被烧坏脑子了,居然干了这么大一件蠢事。
被抓了现行,她被吴管家押着带去金洪林面前。
哪怕是在回京路途中,金洪林也不忘自己一家之主的派头,下人经过都要给他行大礼请安。
安蘅此刻就跪在金洪林面前接受审问。
“吴管家说看见你在往锅里放东西。”
“是煮药的瓦罐。”
“你是在下毒吗?”
“我在煮药。”
“你在下毒。”金洪林一锤定音,给她扣上了罪名。
“……”
金元臻和金诚戚听到安蘅被审问,匆忙赶来,一来就听见金洪林的结论。
金元臻快步挡在安蘅面前,直对着金洪林:“父亲,是我让知衡去煮药的。”
“原来的药有什么问题?”金洪林冷笑,抛下问题。
金元臻被问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原因。
“老爷,郎中的药方根本无用!”她身后的安蘅突然出声。安蘅不打算藏着了,反正金洪林肯定猜得出来金元臻身体变化和她有关。
“如此说来,你这个丫鬟会医术?”
“对。”安蘅承认了。金元臻和金诚戚都吃惊地望向她,表情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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