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这位创意总监对柳席颇为尊敬,与流传的高傲性子完全不一样。

Jessica对着顾绯咬牙切齿地告别,灰溜溜地走了。

柳席对顾绯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她不得不走近两步,加入两人的谈天。

柳席开始介绍其她,神态自若,倒是搞得顾绯有些紧张。

三人一起走过花园,顾绯听到后面的内容变成了什么投资之类的,意识到柳席的身份并没有那么简单,就安安静静地走在他身旁。

这样的场合她并不太会应付。

以前小时候为了父母高兴,她还算得上乐意,但现在她又不打理集团内部的事宜,这些应酬的技巧几乎都忘了干净。

郑哥看这样子,给牧听慈发了个短信。

聊天不久后结束,创意总监走远,顾绯终于问道:“柳老师看来不仅只是ErosSpace的造型师和创始人这么简单吧?”

“顾小姐不也一样吗?”

他停下脚步,眉头饶有趣味地挑了一下。

“应该不介意分享一下吧?怎么也来了时装周。”他问道。

顾绯刚想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郑哥的声响将两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牧听慈,这里。”郑哥挥了挥手,对着走廊尽头的身影。

牧听慈外面一件简单的灰色大衣,皮带掐出窄劲的腰身,看到顾绯身边有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柳席对侧边瞥了一眼,眉心轻轻皱了一下,很快地舒展开来。

“牧听慈……你们是?”他对着身边的女孩儿问道。

顾绯有些没由来地紧张,锁定在牧听慈上的视线迅速收回,她转过身,肩膀却被熟悉的手掌握住。

柳席在等答案,眼神在两人之间逡巡。

他想起前段时间在安京时和顾绯的那通电话,心里觉得可疑。

顾绯向侧边迈了一步,肩膀上的手被打掉。

她看得出柳席的疑惑,牧听慈和她之间的事情应当好好保密才是。

“牧听慈……是我的哥哥。”

“噢,没想到传闻中顾家资助的学生是他?”柳席笑了笑,“看来先前与ErosSpace解约是为了避嫌?”

牧听慈的脸色变了变,只能勉强维持着面上的礼貌。

男人之间,能感受到底部暗涌的敌意。

“对。”顾绯没犹豫,也不敢去看牧听慈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地对着柳席说道,“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柳老师了。”

“ok,以后有机会再见!”柳席对着两人笑笑,看着他俩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

一路上,牧听慈没有跟她说话,气氛有些微妙。

顾绯知道刚才那番解释不可避免引他难受,但是如今两人对外的关系确实只能如此。

郑哥先回了自己房间,如今电梯里只剩两人。

观光电梯缓缓上升,巴黎的落日将人也染成橘调。

牧听慈轻叹,似乎已经消气了。嘴唇勾起,柔声问道:“刚刚怎么不直接打我电话?”

顾绯紧紧攥着手心的小提包,微微抬头说道:“怕你在跟品牌方接洽,毕竟还有几天就时装周了,工作应该不少。”

“刚刚那个……是Eros的吗?以前没看见过他。”

“Eros的另一个创始人,前段时间刚回国不久……”顾绯不知道该不该讲安京出差的事,最后纠结了半天,觉得还是不要火上浇油了。

她感觉牧听慈好像在吃醋。

“牧听慈……你吃醋了吗?”

他感觉气氛在升温,含水的眼睛垂下来,看着电梯的地板。

“对,吃醋了,小宝得补偿我。”

电梯停了,牧听慈想去牵她的手。

顾绯抿了抿唇,难得有些害羞。

“今天去我那里吧。你不想知道我在国外的五年都住在哪里吗?”

……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了小公寓前。

牧听慈将手揣进口袋里,低垂着头,顾绯转动钥匙,不由得面红耳赤起来。

牧听慈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紧张,大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是不是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

“嗯。”顾绯回道,推开门,“你帮我收拾吧。”

“好。”

两个人可能需要缓冲一下,都不想一进门就目的性太强。

他走进公寓内,一眼就看到了在小客厅里放着的行李箱,高大的身躯跪下来,娴熟地打开,便看到里面乱哄哄散落的衣物。

“自己收拾的吗?怎么没找蒋姨帮忙。”

他好像从这堆混乱里找到了一些小时候的记忆,嘴角掀起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顾绯脱下鞋子,视线却一直被面前跪下的男人勾住。

他刚把外套脱下来,里面是一件简约的白色内衫,从后背只能看到宽阔的背肌,西装裤因为动作而紧贴身体,显得有些紧绷,露出线条明显的跟腱。

她将包挂在玄关,觉得喉咙有点痒。

“怎么傻站着不说话?”

他站起来,怀里却扑进一个小小的身影。

身子瞬间僵硬,顾绯的两只手放在了他身后。

前面胸肌形成的沟壑里还埋着她的脸,像只小狗似的在里面蹭来蹭去。

“牧听慈,你以前身材有这么好吗?”

牧听慈僵硬得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暂停了,手上还拿着刚刚收拾的女生单薄的衣服。

“牧听慈,我们去洗澡吧……”

她从胸膛前抬起头,一双杏眼水汪汪的,对美色的垂涎不能更明显了,“上次在车库……我很喜欢。”

她看着面红耳赤的男人,继续道:“就今晚,好吗?”

喉头上下滚动,他想起那晚黑暗中,顾绯的声音。

被淋湿的幼猫一般,又不敢叫得张扬,委屈极了。

他还想再听听。

……

顾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在床上的,从浴室出来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一切就已然开始了。

吻,绵长如雨季的吻,温柔地占领着她的口腔,他的额头上已渗出汗珠,极力克制着力度。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顾绯的感情。

在她成年之前,应当是百分百的干净,对小孩儿全心全意的关注和照料让他对其她情感完全产生不了兴趣。

但在那夜之后,他无法克制地重复着梦境,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勾了他无数次。

现在,指节先品尝到了滋味。

沙砾般的,在此时带着柔软温柔,虽然还是难以避免使脚趾蜷缩。

即使收着力气,小麦色的后背还是被指甲划出红痕。

一片濡湿中,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劝告提醒的话语,却像是巫师的最后一味药引。

“真的确定吗?小宝……”

眼前只有一片宽阔的黑,从此覆盖了她在这里独自享玩的记忆。

已经说不出话了,轻轻弓了一下,碾得更深了些。

她知道他懂,他也知道她愿意。

两人之间,没有必要再有任何距离了。

湿润的颠簸中,疼痛却伴随着满足。

顾绯想起来上初中那会儿。

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家里陷入低谷,牧听慈为了照顾她,改了高考志愿,放弃了去安京的机会。

当时他瞒着所有人做出了这个决定,顾绯偷看到了他的录取通知书,哭着跑去质问他。

他很惊讶于顾绯的泪水,慌张地跪在地上,看着顾绯把自己的脑袋砸进他的怀里,泪水沾湿了少年的白衬衫。

从那时起,顾绯确定,牧听慈是全世界最爱她的人。

她仰起头,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波潮涌,泪水模糊了视线。

“牧听慈……哥哥……好舒服。”

终于,牧听慈只属于她一个人了。

*

顾绯的晚饭是牧听慈喂的。

就像小时候那样,睡午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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